燕澜目光一凝,冷漠地盯着白驼与白驰等白宗长老,随后嘴角微微扬起,轻声呢喃道:“这个白宗,也着实太过霸道,此番前来,是找剑华门的晦气,没想到,还未与剑华门动手,便对我的同伴痛下杀手,啧啧,看来霸道惯了,已经飘飘欲仙了啊。”
燕澜的声音不大,但是,四下所有人的灵识,皆是扩散开来,自然都是清晰听闻他的言语。
白驼狠辣的目光,立即转向了燕澜,双目一眯,察觉燕澜修为仅二衍婴变初期,冷哼道:“小王八羔子,老夫爱对谁动手,这是老夫的事。你们跟剑华门的杂碎掺杂在一起,在老夫眼中,你们便是一丘之貉。老夫寻剑华门的晦气,你们要怪,就怪自己趟了这趟浑水。”
燕澜玩味一笑,看向白驼的眼芒,骤然冰冷。
原本,燕澜只对白烟炽烽与陈蛟,心怀杀意,对白宗其他长老,无喜无厌。
可是,白驼干出的这些好事,顿时让他对白宗恶意暴涨,甚至,杀意涌动。
燕澜身旁十丈处,墨璃狠狠瞪了白驼与白驰一眼,嘴角一扬,在玺尘耳际低语道:“玺尘师兄,你发威起来,确实很帅哦。”
玺尘嘴角不着痕迹得意一笑,咧嘴道:“哎哟我的小师妹,以前没见你这么夸我,今日你终于肯说出真心话了,算你有眼光。”
此时,玺尘心中也是飘飘然道:“我所修炼,本就是帅之剑道,看来逆境促真情,此话不假。嘿嘿,以后本帅修要多多出头才是。可不能什么威风,都让燕师弟给抢了。”
随后,玺尘撇了撇嘴。心道:“哎,可惜啊可惜。只有面对我力所能及的对手,才能逞强一把。那些嚣张跋扈的老怪物,只能留给燕师弟对付了。嗯,到了罡天门,我必须勤加修炼,不然,保护我墨璃小师妹的能力都没有,那也太丢本帅修的脸面了。”
就在玺尘浮想联翩之际。白驰目光一冷,掌心一合,伤口痊愈,身后宝剑赫然出鞘,大吼道:“yín_wádàng_fù,老子让你们到地狱谈情说爱去。”
墨璃望着剑气如虹的白驰,朝玺尘道:“这人的嘴巴,也好肮脏。玺尘师兄,我们联手,将他的牙齿一颗颗给抠下来吧!”
玺尘身板一挺。与心爱之人携手战强敌,这可是在狮国之中的头一回,当即豪爽道:“好。顺便打得他的嘴巴,肿成西瓜。”
“轰!”
三道剑芒,猛烈地撞击到一起,强大的冲击波,令众人不得不运转灵力御开。
三人身形疾动,当即便遁至万丈之外,放开手脚,各施所能。
燕澜凝视着玺尘与墨璃,心道:“玺尘师兄与墨璃师姐。领悟了情剑前辈的剑意,虽然修为不及二衍婴变期中期的白驰。但二人联手,应该不会落入下风。此战。也正好磨合他们二人的默契,增加战斗经验。”
燕澜微微一笑,以前,什么事他都主动扛着,竭力护着师兄师姐。
现在发现,他不能把他的师兄师姐,当成温室里的花朵。
任何修士,必须经受一定强度的暴风骤雨,方才能够变得更强。
只要不是彻底毁灭,每一次的负伤与受挫,都是修士踏上强者之巅的垫脚石。
此时,道道数百丈之长的剑芒,肆意地朝天上地下倾泻,即便是相距万丈,众人依旧受到剑芒的波及。
屠冬站在众弟子之中,当即寒剑一挥,设下一道禁制,将众师弟护住。他的师弟们,大多是九衍元婴期的修为,仅有两人,与他一样,达到了婴变期。
元婴期,扛不下婴变期修士的剑芒余波。只是,剑华门面临灭门,又加上白宗是突然来袭,已经来不及将元婴期弟子潜送至安全地带。
情剑无常走至燕澜身侧,轻轻拍了拍燕澜肩膀,传音道:“燕澜,不必担心,玺尘与墨璃,传承我的剑悟与剑意,虽尚处于雏鸟状态,但已不是凡鸟可以匹敌。我剑尊名号,可不是自封。”
燕澜抿嘴点头笑了笑,目光落到了白驼身上,但是雷魂之力,始终锁定着千里之外的白烟炽烽与白无欲。
白驼冷冷笑道:“华木,华风,此时剑华门以你们二人为首,眼下,就赶紧做个决定吧。我们白宗的耐性,可是有限的。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是战是降,只能二选一。”
华木目光一寒,冷声道:“你们觊觎本门,不就是为那古墓吗?若是本门不得善终,定将此隐秘,布告天下。到时,以你们白宗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狮国无数强大宗派的干预。白宗最终的命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华木紧咬牙关,生死攸关之时,他已顾不上什么古墓隐秘。若是白宗欺人太甚,他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让白宗独占好处。
白驼闻言,挺了挺有些弯曲的身体,不屑笑道:“华木老鬼,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你以为,今日在场之中,会有人脱离本宗的掌控?实话告诉你们,即便本宗没将你们全部杀死,也会永久地禁锢你们,让你们保留一条贱命,卑微地活下去。”
屠冬闻言,目光骤寒,冷喝道:“大长老,弟子宁做战死的亡魂,不当跪下的贱修。战,哪怕灭门,至少后人,会知道我们曾高傲地活着,尊严地死去。”
燕澜听闻屠冬之言,目光闪动了几下,屠冬虽然曾挑衅过他,但是屠冬非是奸诈小人,此番言辞,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令他想起了曾经在天陆之上,燕族遭遇灭顶之灾时,他也拥有着这般信念。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