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怪异的魂僵,可能是观音尖三十六村中最大的秘密,白天是绝不可能放出来的,也是整个山坳不欢迎外来人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魂僵是具有攻击性的,平时和人没区别,一旦被激怒,攻击力可不比一般僵尸差多少。
秦不易不想打草惊蛇,也不想这么早和那位赤天圣母站到对立面,他拉着凌岁寒绕过这些魂僵,从圣母像侧面绕过去,朝观音尖更深处走去。
“吴昊,求你,求求你放我走吧!”一所位置较偏的别墅里传出女人的哀求声,声音很凄楚,语气中带着畏惧和低声下气。
秦不易和凌岁寒对视一眼,朝那栋别墅靠过去,别墅建的很好,大门很气派,两人推开半掩的铁门溜了进去,站在屋檐下,透过铝合金窗往里看。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一手扶着婴儿床,一手抓住男人的裤腿,泪眼婆娑的正在苦苦哀求。
男人也很年轻,比女孩大不了几岁,长相也不错,只是此时的神情有些冷漠,眉宇间带着极重的煞气,他一脚踹开女孩,冷哼一声道:“云云,别挑战我的底线,你要敢离开观音尖,我就杀了你,免得被你连累,惹怒赤天圣母,我们一家都得死!”
龚晓云哭求道:“吴昊,我求你了,我就想回家看看爸爸,他生病了,可能就这几天的事,等我送走他,我就回来,再不走了成吗?你去求求赤天圣母,让她老人家开开恩,好不好?”
吴昊一脚踹翻龚晓云,斥责道:“求我也没用,赤天圣母何等高贵,怎么会为了你随随便便显圣?万一打扰到她老人家清修,你担待得起吗?死你一个不叫事,要是让我吴家灭了族,你担得起吗?”
龚晓云倒在地上,吃力的爬起来,悲从中来,自嘲般的道:“吴昊,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大学的时候,你对我那么好,说给我一辈子的幸福,这就是你说的幸福?被囚禁在这里,一辈子出不去?当初我要是知道会是这样,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吴昊反驳道:“难道你现在不幸福?这样的大别墅你家有么?这些家具你家有么?每天吃好的喝好的,你家有么?在我家不用你做家务,也不用你赚钱,连孩子也不用你带,你只需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家有么?凭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爹?还是凭那间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瓦屋?有现在的日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龚晓云冷笑道:“是啊,在你家我的确过得很舒服,可是我连出观音尖的权力都没有,见不到同学、朋友、亲人,从结婚以后连爸爸都见不到,就这样的地方,你以为很好吗?那是监狱!不,就算是监狱,也准许别人探监吧,可你们呢?连我爸都不给放进来!这里根本就是地狱!关着一群半人半鬼的地狱!”
“你找死!”吴昊一巴掌扇飞了龚晓云,凶光毕现,掐住龚晓云的脖子按在墙上提了起来,“反正孩子你也生了,你不想活,那我就送你下去,免得我每天要盯着你!”
“吴昊,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龚晓云喘不过气来,双手拍打着吴昊的胳膊,可却无法撼动半分。
此刻的她,脑海中回忆着大学时两人的种种,她后悔了,当时她爸就劝过她,结婚这种事一定要讲门当户对,不然不会幸福的。
当时她没有听进去,一门心思要嫁给吴昊,但等待她的不是不幸福,而是失去了一辈子的自由,与各种怪物为伍,呆久了或许她也会变成怪物,失去人性。
而现在,她将失去的却是生命。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金光一闪,掠过吴昊的手腕。
“是谁?”
吴昊吃痛,收了回来,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而伤他的凶器插在墙壁上,是一把铜钱剑。
“你奶奶,啊打打打!”凌岁寒早就忍不住了,踹开门大长腿甩开,一个漂亮的三段回旋踢,将吴昊抽到了墙上,不等吴昊落地,她使出泰拳中的膝撞,以最大力钉在吴昊的背上。
噗!
吴昊喷出一口血,狠狠砸落到地上,却被一只大长腿死死踩住,使他挣扎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质问道:“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特么的,魂僵的身体素质都这么好的,脊柱居然没断,临州体校那帮人都没他耐揍!”凌岁寒又重重踩了一脚。
“你、你是谁,放开他!”
龚晓云见吴昊被打残,扑了上来,却被一只大手抓了过去。
“人至贱则无敌,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护着他?”秦不易抓着她的脑袋,将她推到墙角,没有一点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算是领教到了。
“你们不是观音尖的人!”龚晓云惊讶道。
“你也不是!”秦不易笑了笑,不再管龚晓云,走过去看了一眼婴儿床里吃着奶嘴的婴儿,然后抓着吴昊的头发提了起来,问道:“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陈硕真。”
“你、你大胆,居然敢直呼圣母名讳!”吴昊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顾满嘴的血,呵斥道:“你死定了,敢不尊圣母,必定会被圣母诛杀!”
“不是谁都能称为圣母,圣母者,善之化身,外国如此,华夏更是如此,陈硕真活着时诓骗百姓,杀人无算,搅得江南省不得安宁,也敢自称圣母?”秦不易道。
“你胡扯,那是圣母皇帝带领我们反抗暴政,救黎民百姓于困苦危难之间,怎么会是你所说的那样?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