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有德一家阴险的计划策动奥斯曼动乱阴俄国人的同时,一名年轻人被带进了梵蒂冈宗教审判庭的讯问间。
多名红衣主教围坐在讯问间的环形长桌旁边,表情严肃的看着被带进来的年轻人,讯问间里昏暗的烛光勾勒出主教们的脸庞,留下诡异的晃动着的阴影,为他们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也许在这个普遍使用电灯和煤气灯的时代,仍然选择在讯问间中使用烛光,就是为了营造这份肃杀。
年轻人似乎被这份肃杀震撼住了,他颤颤兢兢的看了眼坐在最中央穿镶金白袍的老者,又回头看了眼领自己进门的两名身穿宗教裁判所制服的教士,最终目光落在守在大厅门口两侧的士兵身上。
那两名士兵手持美国生产的汤普森冲锋枪,衣服却带着浓浓的中世纪范儿,身体包裹着全黑色的斗篷,面庞被看起来怪异恐怖的鸟嘴面具覆盖,他们的制服上绣着蛇和权杖,那是异端审判局的标志。
这时候,年轻人左边的教士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别紧张,这里的大人们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富有正义感的人。请你向对我说的那样,把你是谁、你看见了什么都从头说一遍。”
“是,大人。”年轻人的目光重新转向坐在房间最中央的老者,那老者似乎为了表现自己的善良,对年轻人咧嘴露出微笑。可他那笑容在弥漫整个房间的诡异气氛的烘托下,非但展现不出半点慈祥的味道,反而让人觉得恐怖异常。
年轻人只好把目光从老者身上移开,转向他背后的十字架。但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的面容,也在这房间的气氛的影响下变得扭曲而狰狞。
年轻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颤抖,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叫克罗雷,是无忧宫的园艺学徒。我……我在今年年初无忧宫遭到袭击的时候,正在花园里和我师傅一起修剪花草。然后我看见……我看见有人被从无忧宫打飞出来,他一直飞越了无忧宫花园所有的阶梯花坛,最终撞到了阶梯最低端的喷水池的围栏上。当时我认定那个人肯定死了,脑袋一定碎成好几块了,身体也肯定摔得支离破碎,毕竟他可是飞了那么远啊!但是老天啊!”
年轻人的脸扭曲起来:“老天啊,他马上爬起来,向着无忧宫方向跑去,完全没有一点事!他从我不远处经过时,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脸,他就是无忧宫的主人,我的雇主林有德!”
大主教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但坐在最中央的老头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议论。
老头开口问年轻人:“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林有德?”
“千真万确!”年轻人毫不犹豫的肯定道,“一定是他,我整天在宣传品上看到他的脸。我当时马上对师傅说‘我看见林先生飞下来’,但是我师傅死也不相信,明明从他的位置应该也能看到林先生的面容才对。后来我跟很多人说了这事情,但他们全都不信,认为飞下来的其实是薇欧拉小姐,并且告诉我神姬飞过这么远的距离却没有事这并不稀奇。”
年轻人不知道哪儿来的胆量,他上前一步,斩钉截铁的对看起来职位最高的老者强调道:“那就是林有德,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之后情报局的人找上我,警告我不要胡说八道,否则就要把我以诋毁林先生名誉的罪名关起来,我的家人也受到了威胁……我……我觉得我不能向他们区服,因为他们侍奉的主子根本就不是人类!人类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依然毫发无伤。”
年轻人说着似乎失去了让自己站立的力量,他普通一下跪在地上,用虚弱的声音祷告着:“那一定是传说中的恶魔,只有恶魔才会有这样的不死之躯。所以那个组织才会宣扬泛人类主义,那是恶魔的教义,它让我们反对至高无上的上帝……”
年轻人说话的同时,不断的在自己身前画着十字。
镶金白袍的老者对年轻人身后的教士使了个眼色,于是教士上前按住年轻人的肩膀,用平和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安心吧,这里是主的场所,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可是我为恶魔服务了半年多,我已经……”
“主会宽恕你的罪孽。”
年轻人抓着教士的手,失声痛哭。
镶金白袍的老者看起来已经有点厌烦了,他对教士摆了摆手,示意教士可以把人带走了。于是另一名教士也上前,抓住年轻人另一边肩膀。
两名教士合力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而镶金白袍老者也在这时候非常适时的说道:“带这位虔诚的信徒下去休息吧。”
两名教士随即夹着年轻人向门口走去,可这时候年轻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镶金白袍老者和其他红衣主教们:“我的家人会得到教廷的保护吧?”
主教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由那位老者开口道:“很遗憾,我们的教士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nerv的情报机关带走了,恐怕……”
老者摇了摇头。
年轻人立刻以比方才更加凄切的声音痛哭起来,他就这样被两名教士夹着带走了。
而守在大门两旁的鸟嘴面具兵也跟着教士一块儿离开了房间,厚重的大门阖上后,寂静暂时笼罩了整个房间。
终于,坐在桌子最边缘的主教站起来扳动墙上的烛台,电灯的光芒随即照亮房间。
“毫无疑问,”白袍老者旁边的红衣主教说,“我们之前获得的零星情报都是正确的,林有德有着特殊的体质,能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