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人离开无忧宫的第二天,新明的驻德国大使就受邀访问了无忧宫。
“陈大使,好久不见。”林有德一见面就给了大使先生一个热情的拥抱,“最近怎么都不来我家打猎了?”
“最近公务实在繁忙,抱歉抱歉。”
最近德国和新明正在进行大规模的民间交流,每年来德国的新明学生就多达五六万人,为了安排这些学生,大使馆一直在四处奔忙。
林有德本来是想由他来接待这些学生,但狐狸认为那样就会让德国的反对派抓到把柄说他身在德国心在明,所以这些公派留学生只能由新明自己安排,林有德只负责习的机会。
除了留学生,两国之间的商业交流也十分的密切,光55年就有几个新明的商业代表团从国内赶来,和德国的企业签了一大批合同。德国向新明出口机械、制造业产品,同时收购新明生产的工业原料、瓷器和其他特产品。
现在德国和新明之间依然存在技术代差,新明的工业产品返销德国很困难,但因为林有德在德国的声望,很多德国人喜欢使用中国生产的奢侈品。
比如鼻烟壶,德国人不怎么吸鼻烟,但精致小巧的鼻烟壶莫名的就受到德国人的追捧,有些德国人用它来携带随身带的一些药品,比如中老年人带的应急用的心脏药物。
瓷器丝绸什么的本来欧洲就挺有市场的中国产品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运到德国之后很快就会销售一空。此外像是手工制造的八仙桌、太师椅之类的家具,都是欧洲市场上的抢手货。
这种情况让林有德也挺惊讶的,明明这个时空的新明底子比另一个时空的新中国强,但卖的东西却差不多呢。
看来新明只能继续努力提高自己的生产技术水平,不然就得继续被剪羊毛——这可不是林有德想不剪就能不剪的,只要新明还需要欧洲的工业品,它就一定会被人剪羊毛。
林有德就这样和新明大使聊了一会儿新明和欧洲的贸易的现状,随后他话锋一转:“印度人可能对麦克马洪线有想法。不,不仅仅是可能,他们就是有想法,你应该转告武先生做好军事斗争的准备。”
“我们已经在做了,实际上武先生在几天前就让我和您接触,主要是想知道,我们打到哪里比较合适?总参谋部认为我们现在在新疆和西藏两个军区积攒的补给可以打到新德里。”
“然后呢?能守住吗?”
“恐怕不行,除非就地征收物资。”
“那我们不就成了单纯的侵略者了吗?不能让国际社会有这样的印象。”
在另一个时空,印度被反击的时候大撤退,所有人都认为pla很快要攻占新德里了,这个事情被很多人津津乐道。但实际上,新德里距离最近的中印边界也就三百公里。而另一个时空二战中,苏军的防御纵深大概是150公里左右,有些特别庞大的集团军或者特别重要的战役正面防御纵深可能达到200公里以上。
如果没有喜马拉雅山,以印度军队那个战斗力,打完中印边境战争之后,印度就该考虑迁都了,不然中印再交恶,首都一下就被端了,战斗力不足就只能用空间来补了,二战初期钢铁同志也是这么干的,导致打到后期苏军经验和技术已经和德军不相上下的时候还用战争最初的理念,导致了许多无谓的伤亡。
“就算占下来有办法守住,”林有德继续对陈大使说,“我们也不应该主动进入印度和我们之间没有争议的地区,把战争限定在‘边境冲突’的等级会对我们非常有利。”
“明白了,边境冲突的等级,我会转告武先生的。”
“但是要注意,这一下一定要打疼,最好能歼灭一两支印度的王牌部队。”
陈大使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本来也是军人,和平年代之后改行当外交家,担任最重要的驻德国大使的职位。
“林老弟啊,”陈大使不再叫林有德“林先生”而是用上了两人平时打猎玩的时候的称呼,“这个要求难度有点高啊,要歼灭敌人,就得打穿插和迂回,这就要进入敌人的腹地了。如果用你那一套进攻方式,更麻烦,要卷着撤退的敌人追好远。这一不小心就到新德里了啊。”
林有德笑了:“那不简单么,你们先把印度人放进来。”
“就算是那样,也不可能把他们放进来那么多啊,把印军往自己国境里面放一百公里,政府就已经没法跟群众交代了。就算反击打回去了,也没法解释早干什么去了。”
“放心,”林有德笑了,“印军很不经打的,我在北非打过,你们只要把他们放进来二十公里,就能打歼灭战了。”
陈大使挑了挑他那剑眉:“真这么菜?”
“真的,北非的时候德军敢进攻三倍于己方的印军占领的筑垒地带,这还是在英国军官指挥下的印军。”
“那也得看是德军的什么部队啊,”陈大使晃动着脑袋,“以我这几年的观察,德军也有很面的部队,精锐打三倍敌人也不奇怪啊。我也打过啊。”
“就是普通的德军部队啊,北非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的字头师都在挡英国人的精锐的突破,用来反击的部队全是一般部队。”
陈大使依然一脸怀疑,他盯着林有德,那本来就凶得要死的目光变得更凶了。
“嗯,真能这么顺利吗?”看来他还有疑虑。
“反正你们打打看就知道,我已经给赫尼鲁灌了mí_hún汤——也不算mí_hún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