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老者的话中韩玄可以推测出,他之前应该是被一伙贼人追杀,重伤落入山沟,被恰巧路过的老者所救。韩玄不断的安慰自己这副身体也就十一岁左右,勤加锻炼就算成不了武将至少可以防身,当务之急是先把伤养好。于是在老者的家里待了大半个月,老者这半个月喂汤喂药尽心照顾韩玄,韩玄的伤势好得很快,他也早已将老者当成自己的亲人。
一天韩玄刚练完广播体操做了几十个俯卧撑回到屋里,却见老者跪坐在一旁潸然泪下,韩玄急切询问道“怎么了,苏老伯,什么事如此伤心?”老者娓娓道来:原来老者名叫苏列,住在这长沙郡罗县凌雾村,有两个儿子,长子十五岁就从军去戍边了。二儿子和儿媳在罗县定居,两人有一个女儿唤作苏巧儿,年龄和韩玄相仿。苏巧儿和爷爷苏列关系很好,经常来看望苏列,反倒是二儿子苏仲和儿媳一年到头也不前来看望。汉朝尊奉孝道,二儿子和儿媳的这种行为也为邻里所不齿,就在前几天苏巧儿贪玩偷跑出去,不料被山贼劫了去。山贼发下消息来,说十天之内不交出十万钱就撕票。一时间苏仲和妻子四处找人借钱,可数目太大一时间难以凑齐。
韩玄问道“为什么不报官府呢?”苏列哭诉道“那罗县县令也是个贪财怕死之辈,再加上牙门寨贼人聚众数千,地势险要,他以官兵难以攻克为由推脱,更是向我儿借机勒索钱财。”韩玄听完义愤填膺,不管哪个时代贪官都是社会的蛀虫啊,在这东汉末年,卖官鬻爵盛行,这县令只是小小的苍蝇而已。韩玄安慰苏列道:“我这里还有些钱,应该够赎回巧儿了”。苏列:“怎么能让公子破费,公子莫要折煞老朽了”。韩玄:“幸得苏老伯相救,这段时间又悉心照料,我早已将苏老伯当成了亲人,您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还有别再叫我公子了,叫我玄儿就行了。”
韩玄决定先去找苏巧儿的父母,再打听牙门寨的位置。苏列带着韩玄来到罗县找到苏仲家,只见开门的是一个面色苍白大约三十来岁的人应该就是苏仲了,见到年迈的父亲苏仲面露愧色,随即将二人引进屋内。来到正厅却听到内屋传来抽泣声,苏仲一脸尴尬“里面乃是内子刘氏,巧儿被劫,我夫妻二人也是伤心欲绝!”却说那刘氏听到来客,走了出来,见来人是她老丈,立马表现出一副刻薄的样子:“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老不中用的东西,还要我们养,夫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筹够十万钱救我的巧儿啊。可怜我的由儿早夭,要是巧儿再有个意外,我也不活了”
韩玄听罢怒火中烧,本以为古代女子都是贤良淑德,没想到穿越来见到第一个妇人却是这副嘴脸。再看苏仲羞愧得低下了头,这应该就是古代的怕老婆吧,苏列想起巧儿更是要眼泪夺眶而出。韩玄终于忍受不住,破口大骂:“够了,你这泼妇!苏老伯是你的老丈,你身为儿媳居然不尽心孝顺,反而恶语相向,你真是毫无廉耻之心。”说罢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我不知道十万钱是多少,这些应该够了吧。”看着桌子上的银子,刘氏投来了贪婪的目光,“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能救回巧儿你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啊,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了。”韩玄不屑道:“我救苏巧儿是报答苏老伯的救命之恩,你们要谢就谢苏老伯吧!”
到了山贼约定期限的最后一天,苏仲带着苏列和韩玄来到了牙门寨。只见这牙门寨大门修在两座山腰当口,用山石堆砌起来的城墙,城墙上十来个山贼来回巡逻,两侧还有箭楼,牙门寨后山是悬崖峭壁,韩玄感叹这牙门寨还真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城墙上的小喽啰看到三人,立马向上寨禀报,过了一会只见寨门打开,四个骑着枣黄马的山贼带着一群小喽啰冲了出来。为首的黝黑大汉身披锁子甲,脸上一道刀疤,眼中透着凶狠之色,应该就是匪首了。只见匪首抬起手中的长枪,枪尖指着韩玄三人道,“你们是来赎人的吧,十万钱筹够了没有?”韩玄上前说道“十万钱没有....”匪首大怒道“没有还过来作甚,回去准备给你家女儿收尸吧!”说完瞪了一眼身边的一个瘦弱山贼。韩玄急忙说道,“大王莫急,苏巧儿一介女子,大王绑架她只为勒索钱财,杀了苏巧儿您不就什么都得不到了,您说是吧。”匪首饶有兴趣地看着韩玄说“你这黄毛小子倒也有趣,苏巧儿这小丫头有几分姿色,杀了可惜,不如留着做我的压寨夫人!”
韩玄感到疑惑苏巧儿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这么小的年纪山贼也要,古代也兴玩养成吗?苏仲听完却是心急如焚,原来古代女子十四岁以上便可出嫁,这苏巧儿快到了出嫁的年纪,苏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苏仲自然要给她找个好婆家,特别是刘氏应该更想她嫁给有钱的大户人家。韩玄拿出包裹里的银子对着匪首说“大王,我刚才话没说完就被您打断了,我说的是十万铜钱没有,但我有银子呀,我想这些应该够赎回苏巧儿吧”看着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子,匪首露出贪婪之色,随即便平复了下来“行了,拿来吧”韩玄立马把银子收了回去“银子可以给你,但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匪首听完立马吩咐身边两个的喽啰进了寨门。不一会两个喽啰押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只见那小姑娘有着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