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方荡的爷爷觉得方荡就是个傻瓜蛋,但是现在,他对方荡感觉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此时只觉得方荡身上处处是谜,原本他以为方荡撞大运的事情,现在扭头看过去,竟然似乎完全和运气无关,都是方荡靠着自己本身的能力来完成的,所以方荡的爷爷再也不敢小瞧方荡了。
“你这只手怎么样了?”方荡的爷爷问道。
方荡将手放在眼前摆了摆,晃动五指,然后摇头道:“麻了,没什么感觉,但还是能动。”
“麻了?难道就只是麻了?”方荡爷爷相当受不了方的说话的方式,抽走了那母蛇蝎一身血毒,那血毒不逊色与半颗钻心透骨丸,方荡竟然只用一个麻字来形容。
方荡的爷爷沉默半晌后,开口道:“荡儿,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从你出生的时候开始,一点一滴仔细说,我特别想听。”方荡的爷爷原本以为方荡就是个智商不高的小笨蛋,但现在,方荡的爷爷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将方荡的事情仔仔细细的了解一番,一丝一毫都不应该错过。
说道往事,说道方荡出生的时候,方荡清澈的眼睛微微迷茫了下,随后想起了那漆黑的房间,那只有一线宽窄的小小窗户,还有那难闻的气味。
方荡不杀母蛇蝎,不是因为他从母蛇蝎身上抽吸了大量的血毒,而是因为母蛇蝎居住的地方和娘亲居住的地方如此的相似,以至于,方荡只想着怎么帮助其摆脱当前的困境,丝毫不去考虑母蛇蝎曾经要做出的对于他的伤害。
方荡心中也有祈望,希望自己的娘亲也能碰到一个如他这样的人,来帮助娘亲摆脱那漆黑的牢房。
方荡实在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了,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方荡的爷爷这次没有继续嗡嗡的纠缠方荡,他似乎能够感受到方荡心中的诸般苦恼。
方荡一路走到山下,再往前走,是一片荆棘林,而顺着道路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到烂毒滩地,方荡开口问道:“爷爷,我要回火毒城,怎么走?”
方荡的爷爷如同店小二似地连忙应声道:“荡儿,咱们现在应该先去京都,找到皇帝,叫他将你爹你娘放出来。”
对于方荡的爷爷来说,他一直都在强调自己多么多么厉害,却从始至终完全没有能够帮方荡做一点点的事情,还屡次打赌屡次失败,这使得方荡的爷爷有种很强烈的失落感,一种儿孙长大再也不需要自己的失落感,好不容易方荡终于找他问了一件事情,当然立即马上就兴冲冲的跑过来展示自己的用途。
方荡摇了摇头,坚定的道:“我想妹妹,我想弟弟,我想我娘!”
方荡的爷爷琢磨了一下,先搞清楚文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遭此横祸也很重要。
便道:“有两条路可以回火毒城,一条路顺着山脉走过去,这条路最近,但没有现成的道路,最不好走,另外一条路,先回易城,从易城转道回火毒城。”
方荡几乎没有考虑,直接顺着山脉走了下去。
前面缓缓出现一大片荆棘丛林,荆棘攀爬在古树上,在两棵古树之间,拉出如同蛛网一般的荆棘网,远远看去,简直没有落脚之处。天色也开始逐渐黑了下来。
方荡一边走一边将那把千叶盲草剑拿出来,握在手中,斩开拦路的荆棘。
不过方荡一剑斩下去,赫然发现,那原本生长旺盛的荆棘迅速的枯萎发黑,萎靡枯暗,然后化为黑色的粉渣跌落地面。
这些荆棘竟然中毒了。
方荡此时才想到自己挥舞千叶盲草剑的是那只抽吸了母蛇蝎一身血毒的漆黑的手。
方荡惊讶的将那把锈剑放在眼前观瞧,随后猛的用力一挥,千叶盲草剑按照自己的轨道化为一道剑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圆满的弧线,直接荡平了方荡身前两米内的荆棘。
和上次方荡全力挥剑一样,这一次,千叶盲草剑剑身上再次崩掉一块锈斑,内中露出一块剑身来,不过这一次,剑身不再是如同秋水一般,而是变成漆黑的颜色,千叶盲草剑本身就有如同叶脉般的纹路,此时这纹路漆黑如墨,似乎被方荡手掌之中的浓郁血毒侵袭了。
方荡惊讶万分,想要松开千叶盲草剑,却发现,千叶盲草剑粘在了他的手上,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纽带彼此联系,生根发芽长在了一起。
方荡这一次当真大吃一惊。
若是手和剑生长在一起的话,他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本来左手上就已经多了一块漆黑的石头,现在若是右手上多了一把剑的话,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了。
方荡连忙伸手抓住剑身用力一扯,说来也怪,刚才还牢牢吸在方荡手中的千叶盲草剑,一下就脱手了,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千叶盲草剑和方荡的手粘在一起的事情。
方荡惊讶不已,再次将千叶盲草剑抓在右手中,两者当即如胶似漆般的黏在一起,方荡甚至有种千叶盲草剑成了他的手掌的延伸般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修炼剑术的武者眼中,相当难得,乃是人剑一体的表现,可遇而不可求,一般都是要修炼出一道真气后,以真气做骨,沟通剑身,才能达到这个境界。
方荡当然没有真气,但方荡此时将手臂之中的血毒当成了贯穿千叶盲草剑的骨骼,也面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