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陈德也是心头火起,这镇守所为也是有取死之恶的,死了也不冤。
张之良听到此事起因,又同大竺兵有关,想起娘亲和大哥的死,他心里杀意又起。
或许,他的杀心就是因为修炼净煞腾龙诀而起。
他进到一家店铺里,询问镇上最好的酒家怎么走。
那家店铺里的店小二,知道张之良就是刚才击杀镇守的人,战战兢兢地,就把地点和方位告诉了张之良,生怕张之良发怒,他把地点和方位说得很详细。
从店铺出来后,张之良冷面含煞,他快步地朝小二指点的方向而去。
陈德看到好友变得凌厉的眼神,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就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来到一家酒家前,门前停有十辆左右装载粮食的马车,车夫们正在小吃摊上吃东西。
张之良扫了门口一眼,就径直走了进去。
大堂里,此时有五六桌客人在用餐。
有两桌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大竺军士,共有十多人,领头的就是一位大竺校官。
这帮人大声谈笑,正在胡吃海喝,到了酒酣耳热之际。
校官正举杯,突然感到心头一悸,察觉有微微的杀气,眼角余光看到有一个持刀少年正走进来。
他马上放下杯子,手按在随身佩刀的刀把上。他眼睛看过去,见到一个身材健硕的少年,浑身上下有含而不发的杀气。
他用大竺话大喝道:“什么人!进来干吗?”
张之良似乎猜到他说什么,喝道:“要你命的人!”
话音未落,人已经跃起,高高举起的长刀劈向那位大竺校官。
这位校官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他刀已出鞘,举起格挡。
张之良的长刀凶猛地劈下,连带着他挥刀的力量和全身重量。
“嘡”的一声后,校官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刀被巨力弹回,狠狠地砸到他脸上。
“哗啦”一下,他就连人带椅子往后倒在地上。
这时,哔哩啪啦一阵乱响,桌子及碟子乱飞一气。
哪位校官喝了几杯酒,与平日相比,动作迟缓了不少,没等他爬起来。张之良刚一落地,左脚尖在地上一点,右手已将长刀插入校官的左胸。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虽然首领被杀,其他的大竺军士并未哄逃。
他们不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反而在几杯酒下肚后,更是悍勇。
拿到兵器的就持刀或持枪扑向张之良,没有拿到兵器的,就拿起屁股下的椅子做武器,砸向持刀少年。
以张之良的修为,掌势境的武艺修为,加上修炼净煞腾龙诀已经小成,对付这些已经喝得有点东倒西歪的军士,以砍瓜切菜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没有一合之敌,一招砍倒一个。
有三个见势不妙,就往门口逃,张之良也不追赶,只一心对付店里的。
逃出门口的大竺军士,刚以为已经逃得性命,却见一个持剑少年正冷冷地望着他们。
虽然心中一寒,他们仍一声呐喊之后,冲向陈德。
未等对方靠近,陈德突然向前移动。
电光火石之间,陈德已挥出三剑。
三个大竺军士死死捂着颈脖,软软地倒下。
干净地灭掉这一队大竺兵后,张之良简单地搜刮一番后,两人马上返回。
半路上就遇到正气喘吁吁赶来的父子俩。
然后,四人马上回到张家停在码头的船上,毫不停留,解开栓船的绳子后,立即迅速顺江而下。
等镇公所里的人反应过来,赶到码头时,两艘船早已不见踪影。
去的时候是逆流而上,花了好多天时间。
回古乐城方向时,为了加快速度,张之良告诉父亲最好是舍弃所有的家当,开始时张庭远还不舍得。
后来张之良和陈德劝说:命金贵还是这些不值钱的家当金贵,如果被大竺的水军追上,第一轮弓箭齐射,船上的人起码要死一半。
张庭远想通后,将被褥、坛坛罐罐等东西全部丢到江里,只留下应付一日三餐的物品。
舍弃了船上绝大部分物件后,张家的船快了许多,勉强能跟得上那艘快船,加上拼命划船,两艘船也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才快要到达古乐城外的码头。
古乐城外码头遥遥可见时,为了保险起见,陈德和张之良商量了一会儿,然后对张庭远说:张家的人全部转移到快船上,将自家的船放开,让它自己漂到下游去。
因快船小,陈德和张之良提前上岸,在码头处等他们。
张家人在这艘船上过了几年,全靠这艘船给他们提供遮风挡雨的遮护,听到要弃船的提议时,心里颇有些不舍。
最后,全家人还是一咬牙,弃了自家船登上快船上。
这一招真起作用了。
几天后,作为耳目的韦祖乐的手下,就传来消息说:大竺军队不知为何,在古乐城下游的一个镇,进行了挨家挨户的搜查,弄得这个镇好一阵子鸡飞狗跳的。
得到这个消息时,张之良已经把家人安置在裕仁堂的客房里了,自然他要付出些灵石作为房费。
如果把灵石折合成银子,价钱可就是外面的客栈的十倍左右。
经历了小长安镇上的事后,张之良可就不愿意让家人住在外面了。而住在裕仁堂里,这就是古乐城里最安全的地方。
裕仁堂里,也不是时时有拥有飞行法器的弟子返回宗门。在等待返回宗门的机会时,张之良就陪家里人好好地在古乐城里到处游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