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衮衮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辛弃疾《南乡子》

“我本楚狂人。”吴知己眯着眼,轻吐烟圈,略带戏谑的看着林思我答道。

林思我却对男子的轻浮言语向来不感冒。在她眼里,无论是族中长辈还是平日往来者,多是沉毅威重之人,至少在她面前如此。可眼前这略显颓废的男子,虽生得一副好皮相,却吊儿郎当实在没个正形。

“如果不想说不勉强。总之,刚才...谢谢你。”林思我微微躬身,俨然已恢复了她大家千金的模样。

“不急。”吴知己看了看手机,依旧一幅散漫形状。“未竞全功,再等等;拿回了手表再谢不迟。”

林思我轻摇螓首,“一块表,无所谓。”便欲走开。

“你当时是不是在想,怎么会有人为了区区二十万行凶伤人呢?”吴知己微抬左脚,捏着残烟往自己鞋底擦拭几下,轻声问道。

“是...嗯?你怎么?”林思我不由一愣。

“昔有晋惠帝何不食肉糜...唉...现在的小朋友啊...”吴知己似自言自语道:“不过连百达翡丽都不放在心上,确实,区区!二十万嘛...嘿嘿。”

林思我也不知为何今晚格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自小到大也不是没碰到过这种嘲讽自己不知疾苦的人,换做平日也就一笑了之了;可是眼前这男子,太多的怪异、也太过讨厌了。林思我竟忍不住要回刺几句:“你手上戴的难道不是百达翡丽?”

“嗯?”吴知己不由的看了看自己左手。却听林latr□□a 511,和我妈的司机同款。”

“那我与有荣焉咯。”吴知己自嘲般一笑,言道:“总之,稍安勿躁,可好?一会免不了要去做笔录;你若走了,我可不想自己舍己救人却还落得个要与嫌疑人撕扯不清的下场。”

听得此语,林思我眉角微蹙,心中忽有几分促狭的念头,便微笑着言道:“警局我自然要去,但我并不确定你是不是所谓的‘舍己救人’。我所见所闻是你没有当场报警,拖延许久后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误导警察。所以...”

林思我忽露出了个颇为天真可爱的表情,“这位‘楚狂人’先生,你如果不把你之前的表现解释清楚,我恐怕只能以我管窥蠡测之见...度君子之腹的认为,你既然和那个赌匪相谈甚欢,或许是......嗯?”

林思我忽见吴知己突兀的抬起右手指着安保室,便下意识的顺眼望去。可当她看清吴知己所指之物时,方才那颇可爱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变得淡了下来。

“都装了这么好的监控,音像俱全,若是还要作伪证的话...嗯,毕竟是苦主,遇到这事被吓得语无伦次,精神失常也是常有的。对了,你看过情景喜剧《我爱我家》吗?有空可以看一下第92集‘目击者’,里面那一家人和你现在蛮像的。”

林思我面如凉水,一语不发只沉静的看着吴知己。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特别;不像那些追求者般献媚于自己,却在话里话外总透出几分打情骂俏的味道,也或是因为他本性轻浮?可在他懒散的外表下,一言一行又跃涌着某种抑制不住的聪慧,恃才傲物却也智珠在握。

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碎了林思我的心绪,她回头看了看吴知己,却见他正对着远处挥手。不远处,满身是汗的庞司空推着辆小黄车正向他们走来。

“死胖子,还是缺乏锻炼啊。才这几下就吴牛喘月了?接下来要鲤鱼打挺了吧”吴知己虽满目关切,嘴却不饶人。

“你...你这...百...脚怪!”庞司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你丫在这耍嘴皮子,我...我...”

“好啦,好啦;legrk也总得有人做嘛。你之前不才说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嘛。亚当·斯密还说,分工是国民财富增进的源泉。再说了...”吴知己诡谲一笑:“我只是顺道,她又不是我的地主婆。”

“这可说不定、这可说不定...”庞司空正嘀咕着,林思我已打断他问道:“你们说谁是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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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警局出来已近午夜。庞司空在里面长鲸吸水般豪饮了十七杯,愣是差点把帮忙倒水的值班民警给惹恼了。吴知己滴水未沾,却是烟瘾大犯,可刚掏出烟盒便被喝止,被勒令室内禁止抽烟。

才出警局大门,吴知己便拉着庞司空吞云吐雾起来。林思我此刻好整以暇看着眼前的一对活宝,微笑道:“原来你叫吴知己啊,吴大博士。”

“嗯?这么快就看到我资料了?”吴知己吐了口烟,缓缓言道:“林思我小姐,幸会,在下吴知己。”

林思我微微颔首:“是庞总告诉你我的名字的和...花名的?”

“啊呀呀,林总您这样称呼折煞我了,叫我老庞或胖子都行、都行。”庞司空把烟一掐,一双胖手连连摆动,急急岔开话题道:“林总啊,你看大家折腾了一晚上,肯定都饿了。老庞我请客吃夜宵,林总您可否赏光?我知道一家虾粥铺...”

“思我,你还好吧?”一阵颇沉稳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庞司空。一戴着眼镜,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向林思我他们信步走来。

“大舅!你怎么来了?”林思我急忙迎了上去。

“姐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园区出了点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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