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轩这话一出口,可把春儿福贵他们吓了一跳,这平日里很是温团团,总是一副笑模样,一向很好说话的五皇子,任谁也没想到,这头一次火,话语就是这般的犀利。

这样背主的话语,秦子轩能说,福贵他们却不能认,若不然被人知道了,这可是一项不小的罪过,春儿立马堆起了笑脸,带着些撒娇的语气:“五皇子,瞧您说得,把我们都想成什么样了,奴婢们伺候了您那么多年,是什么样得人您还不知道吗?”

说着说着,春儿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以她的才貌,跟着这么一个不受宠的主子这么多年,青春都被耽误了,现在还被对方直言戳穿了心事,难免有些羞恼。

这么一想,看向秦子轩的眼神便有了些不对,这便是这几年在秦子轩这里养得太好,全然忘记了皇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些自视甚高了。

一旁的福贵还不如春儿,他这些年在这里当大总管,都是被人捧着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秦子轩又一向懒得跟他计较,便让福贵以为对方有些怕他,嘴上不说,心里却甚是得意,现在被秦子轩这么直接揭了面皮,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虽然不敢直言得顶撞,但话语里也没了什么好声气,脸色更是瞬间阴了下来:“瞧五皇子这话说得,我们这可都是为了您好,贵妃娘娘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你若是得罪了,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奴才们一片好心,没成想竟被五皇子您说成这样……”

看着福贵一幅自己好心不识驴肝肺,还有春儿和小尹子那一幅被自己冤枉了的委屈模样,秦子轩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他这些年还真是有些温团了啊,竟让这些人觉得随便欺压都没有关系。

他刚刚那番话一出口,这些人竟然一点都没有感到担忧和惊心,竟然还在这里明着暗着的指责起自己来,这哪像是皇宫里规矩森严的地方,便是普通的世家宅院恐怕都不会如此。

这些年,他同情这几人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太监宫女,大好年华都被浪费在了宫中,成日里奴才长奴才短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对于他们便难免宽松了一些,平日里也不太管,竟没想到,今日竟到了这种地步。

秦子轩摸了摸怀中小狐狸毛绒绒的小脑袋,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抹寒光,说吧,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吧,他倒要看看,这些人都能说出些什么大道理来。

“五皇子,您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懂没关系,总有奴才等人帮您看着,可这胡乱惹事便不好了,那贵妃娘娘哪是您能得罪的啊,这捅出了篓子,还得奴才等人帮您收拾!”

眼见秦子轩低垂着眼帘,只是默默的安抚怀中的小狐狸,福贵眼中不禁有些轻视,本就不太看得起这小皇子的人,语气更是隐隐有了些教训的意味。

“是啊,五皇子,您年纪小,不懂事没关系,把小狐狸给奴婢,奴婢自然会帮您的,不会让您受委屈……”

春儿的地位比不上福贵,说话自然便没有那么张狂,可眼见着被福贵这么说话都没有什么反应的秦子轩,春儿本就想要离开的心顿时更加坚定了,这样的主子她可看不上。

“收拾,篓子,本皇子倒是想要问问,福总管您想要怎么帮本皇子收拾啊?”

怒极反笑,秦子轩很是灿烂的看向正得意着的福贵,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位福大总管能有多少能耐。

“这事也简单,您把这小狐狸给我,我给贵妃娘娘送去,您再给贵妃娘娘道个歉,贵妃娘娘大度,断然不会与您计较的,这事自然便也就结了!”

见秦子轩笑得那么灿烂的模样,福贵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这些年对方那随和的样子已经是根深蒂固,再加上刚刚那有些怯懦的反应,这点微弱的不对劲便被福贵本能的忽略了过去,反而因为对方的一句福总管这种恭敬的称呼,倒是越的过分了起来。

“真好,本皇子有你们这些忠心的奴才,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道歉,是不是还要本皇子给她跪下磕头啊!”

秦子轩越说心中越是怒极,语气越来越冰寒,脸上也瞬间冷了下来,直直得看着面前这三人,目光中全是寒意。

这话一出口,便是几人反应再大条也觉出不对来了,春儿和小尹子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再说话了,五皇子再不受宠也是皇子,真起火来,他们也还是有些惧意的。

但福贵可就不一样了,占着跟内务府大总管是同乡,他在宫里面向来都是被众人巴结得对象,在秦子轩这更是领头得人物,何曾这般被人直言是奴才,更没有听过这样的冷言冷语,面子上得事还是两说,先这心理上就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五皇子,您这事什么意思,奴才可是一心为您考虑,您若是非要这么说,那奴才可在您这呆不下去了……”

福贵脸一板,也沉了下来,大有秦子轩不服软,他就要就此离开的架势,表现得很是硬气。

“呆不下去就快点走,本皇子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这桩大佛!”

秦子轩冷笑了两声,幽幽的说道,还敢威胁他,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走便走,不过还请五皇子您把那只小狐狸交出来,奴才也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您也行行好,给个方便……”

福贵袖子一甩,虽然没想到秦子轩会这么说,但他也不惧,早就有了离开得打算,现在有了这么个借口,倒是正合他意,不用担心别人说他趋炎附势了,说不定还能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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