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崇明殿,乃是皇帝与大臣议事之处,而今日大殿之中,在盛明皇帝的一再要求之下,大殿雕龙金椅旁,设置了一副雕花屏风,屏风另三面都有幕布遮住。\\om 今日的大德盛明皇帝明显与往日有些不同,早晨,有三名太监,六名宫女因为在听到皇帝陛下这个命令时,产生迟疑,而被盛明皇帝毫不犹豫的用尚方宝剑斩掉脑袋,自古以来,用上方宝剑斩宫女、太监的,盛明皇帝却是第一宗。 朝堂之上,大德盛明皇帝安坐在龙椅之上,龙目神光四射,朝堂下方,近百大臣,分成九行九列,喻九九归一之意。 右侧为文臣,左侧乃文臣,但排在前列的全都是文臣。自古以右为上,文臣轻武,武臣轻文,但朝堂之上却是以文臣为重。 “左丞相,梦月城奏折上说,大旱,百姓无收,当粮救济,你看如何?”盛明皇帝看着左下方一名儒袍老,问道。 “不可,陛下,梦月城实有粮,当地府衙却谎报,当治罪才是。”左丞相沉声道。 “嗯……此时暂且不论……墨水剑派数日前居然将风府城城主全府上下一千三百余口杀光,此等行为,乃是公然渺视朝廷,以司徒丞相所见,该如何?” “墨水剑派乃是风府城根深蒂固的势力,不宜惹动,当务之急,乃是再派一名城主去接管风府城,这才是当务之急。” “是吗?那对墨水剑派呢?难道就不管不问。”盛明皇帝不悦道。 左丞相不动声色,淡然道:“如今武林势大,却是不可惹动。” “陛下,风府城缺失一职,臣保荐一人,南阳牧容有才,当可任此职。”右丞相出列道。 南阳牧容,却是右丞相派系之人,盛明闻言心中怒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陛下,暮紫剑派南天也有才,微臣保荐此人担任风府城城主一职,”右丞相开口道。 盛明皇帝内心叹息一声,这两人保荐的都是自已一派的人,而且都是武林中人,朝廷,已然到了最后关头啊,若非……只怕这天下已换了武人做皇帝了。 “此事,容朕思量,日后再说。”盛明挥了挥手道。 右丞相与左丞相倒是默契的并未在此事上过多纠缠。 “陛下,翰林院大学士古林年岁已高,请陛下准其告老还乡。”一名儒臣走出列,俯起奏道。 那被指名的儒臣闻言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呆呆的看着那名大臣,嘴唇蠕动:“我……我……我从没说过啊……” 但似乎没人听见他的声音,可怜这人不过三四十许,正值壮年,哪里到什么告老还乡的年纪。 “古林,可有此事?”盛德突然宏声道,声音中透露出的威严与气势立即就将古林震慑住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翰林院大学士脱口说出了心中所思:“陛下,绝无此事,臣年岁不足四旬,哪里到什么告老年纪……” “任宠,你竟敢欺君!”盛明腾的从龙椅上站起,日久积累的郁气,瞬间爆,那身为皇族,天下之主的气势霸烈无比,连左右丞相也受到这股气势影响,一时惊异的张着口看着盛明皇帝。 任宠本是心中有鬼,盛明皇帝一向软弱贯了,以致许多大臣都忘了他其实还是一个皇帝,当一个皇帝真正怒的时侯,那是相当可怕的。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知罪,臣知罪!”任宠被盛明皇帝那一喝,顿时吓趴下了,浑身簌籁而抖。 盛明皇帝一看左丞相、右丞相准备开口,马上便定了任宠的罪:“任宠,你竟已承认,朕便从轻落……任宠侍宠为傲,无视君上,本应诛灭九族, 朕慈悲,罪只及你一人,来人啊,把任宠拖出去,午门斩!” 轰!任宠整个人懵了,呆坐在地方,看着盛明皇帝。 盛明皇帝口谕已下,但大殿之中却一片空寂,没有一个人出声,也没有卫士上殿来,左右丞相抬头,讥讽的看着盛明皇帝。 “来人啊!”盛明皇帝怒吼,声音从崇明殿传出很远,殿外御林军,及附近的太监,宫女,却视若未闻。 “反了,你们!朕说,马上来人把任宠拖出去斩!” “陛下已然累了,你们带陛下下去休息吧!”左丞相眼中掠过一抹精芒,沉声道。 大殿之上静悄悄的,依然没有动静,左丞相脸色一变,猛然抬头看向盛明皇帝左右两侧两名削瘦的太监。 那两名太监一双修长的手上结满了茧子,却是练家子。在听到左丞相这番话时,这两人却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我说陛下已经累了,快带他下去休息。”左丞相声音提高了数分,但那两名太监依然没有动作。 盛明皇帝冷冷的注视左丞相,脸上却是不形于色。 咚咚!! 两名太监毫无征兆的突然倒下,卧倒在大殿之上,众臣一片惊呼,这时盛明皇帝却是从容不迫的开口了:“诸聊不必惊慌,这二人久病成疾,今日猝死。朕感他二人护主忠心,死后自会风光葬此二人。” “陛下有些烧,开始说胡话了。众卿需体凉陛下难处。来人啊,御林军带皇上回殿安寝,今日早朝就此作罢。”右丞相突然此时开口道。 殿外两名身着铠甲的御林军士卒手执长戟应声走入殿来,这两人手中虽然执着长戟,但腰间却是挂着两柄长剑。 两名武士身上的甲片碰碰相撞,一路面无表情的从众臣中穿过,登上玉阶,向盛明皇帝走去。 盛明皇帝脸上即不见惊也不见怒,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那两名武士走上前来。 就在两名武士踏上刚刚踏上三层台阶,突然闷哼一声,一缕鲜血从额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