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的行为让寒子枭几乎忍无可忍,看着她广告做得那么好,又不忍发作,几天下来,割手指这种小游戏,寒子枭几乎都感觉不到疼了,还真是习惯的力量无限大。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云牌金创散”还真是一下子出了名,五块钱一个,一天可以卖一两百个,不过这样一来,一背包的金土几天下来所剩无几。
从恶鬼道带回来的“客人”还是没醒,打电话给徐妙,想找他来给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接电话的却是香香,据说徐妙接了个大活儿,出国去给某人看病,估计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放下电话,连寒子枭都没了办法,这个受伤的人伤口被不断用金土外敷,创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但他依然昏迷不醒,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没有**,哪家医院也不会收他啊。
云裳和寒子枭犯了难,还真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也不能把昏迷不醒的伤者,扔到大街上去啊,无奈,云裳到附近诊所找了个护士,给他打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先维持生命所需能量,反正金土也没了,云裳想再去一次恶鬼道,弄些金土,再调查一下伤者的身份。
云裳又要去那个鬼地方,寒子枭当然也想跟着,不过他要是一起走了,杂货铺的病人,还有刚找回来的鸟,还有变成大狗模样的火神,都没人照顾了,云裳拉着寒子枭的手央求着:“你留下来帮我照顾铺子,再说,这里的房产也是你的,你总不能撇下不管吧。”
看着云裳可怜巴巴的样子,寒子枭终于点头:“好吧,你快去快回,如果有急事,就叫火神过去帮忙。”
云掌的包子脸露出笑容,收拾了一下东西,带了两个拉杆箱和一个大背包,这次下定决心要多装那种金土,除了背包里装着几**矿泉水和饼干,剩下的地方都是给金土留着的。
云裳就这样高高兴兴上路了,这一次来到荒凉的恶鬼道,白沙也不再寒冷,黑暗也不再孤独,因为她突然发现,其实有钱挺好的,至少不会再拖欠房租。
一路上用火焰珠照着路,云裳很快又钻进了那个大树洞,一切都是老样子,安静之中透着孤寂,在穿过树洞的那一刻,云裳觉得身后象是有个人跟着自己,虽然脚步很轻,但还是让云裳发现了。
出了树洞,云裳快跑起来,到了竹楼见到小胡子和西装男,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远远的,竹楼依稀可见,可是破棚子下面的桌子旁,却没有看到赌兴盎然的那两个赌鬼,鬼呢?
然后……云裳发现竹楼有些不太对劲儿,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云裳停下脚步,蹲在一处草丛中,透过草叶观察着竹楼的情景。
于是,云裳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是杀气,原本很安静祥和的小竹楼,现在竟然草木皆兵,一股寒气隐隐透出,让云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云裳蹲在草中,不知道竹楼里来了些什么人,就这么冒然进去,怕是有些不妥,那就等一会儿再说吧。
云裳身旁有一棵松树,她一屁股坐在树下,后背靠着树休息。啪哒,一个东西打在云裳头上,云裳吓了一跳,四下里看了看,是树上掉下来的一棵松果,这松果长得又大又饱满,看上去形状挺好看,云裳顺手把松果扔进了背包里。
然后,那种身后有人跟着的感觉又出来了,云裳猛地回头……竟然是个陌生的熟人,说他陌生,是因为云裳说不上来这个人的名字和身份,说是熟悉,是因为云裳曾经把这个人带回自己的杂货铺,并在杂货铺养了好几天的伤,没错,这个人就是那个受了伤的白衣男子。
“是你?你不是一直昏迷吗?你怎么跟着来了?”云裳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男人。
男人微微一笑:“不放心你,跟着来保护你啊。”
云裳不喜欢在嘴上讨女人欢心的男人,于是皱起了眉头:“你知道我来恶鬼道了,是不是说最近这几天,你一直在装昏?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你挺抗饿啊。”
男人撇了撇嘴:“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傻,装昏?我闲的啊!我真的是刚醒不久,就在你说要来恶鬼道的时候,我才醒过来。”
云裳点了点头:“好吧,信你一次,好歹我算是救了你一命,你总得老老实实回答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跑到恶鬼道,你的伤是怎么弄的?”
白衣男人淡然一笑:“我叫许默,是个术士,据说恶鬼道的鬼王用法力弄了个世外洞天,取名逍遥谷,我是来探险的,刚到这里就遇到了鬼王的队伍,被鬼王一爪抓伤了胸口,就成了那个样子,要不是我那匹一心救主的白马,还有大恩人你,说不定我就挂了。”
云裳点了点头,在逍遥镇就听小队长说第二天鬼王要来逍遥谷,这许默能遇上鬼王也对得上。
“许默,那你鬼鬼祟祟跟我回到恶鬼道干什么?”要知道许默刚从昏睡中醒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急着入恶鬼道,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得把我的白马找回来。”许默淡淡地说完这句话,直接蹲在了云裳的旁边。
也是,那么一匹懂事的马,几乎就是主人的伙伴,就象云裳的小黑,不把它找回来还真不行。
云裳小声道:“你的马被我拴在竹楼后面的树林里了,你小心点儿绕过去,很快就能见到它。”
许默拉住云裳的手:“你跟我一起去吧,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