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链不禁一笑,这明府的小姐的确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也是疑云尽散,没曾想,她还真有些见识!
他又怎会反驳她的话,起身对她钦佩的拱手才道:“明小姐蕙质兰心,见识颇广,思维紧密,在下佩服不已,又怎会不同意?此案当是明小姐的功劳,你尽管安排吩咐,我刘某人只旁听,哪会反对你这么精彩的推论?”
萧琰也笑呵呵地夸赞道:“明小姐不仅胆大敢冒死告御状,心还挺细,头脑也是出其聪明,皇上果然识人清明!有你在,本官也省却不少心力...你还真是一员福将!
你们不知道,昨天她现蜡烛有异样,即刻让我带走找御医验明,没想到御医说的话,与她之前告诉我的一字不差!当真称得上胆大心细,聪颖过人!真真让我见识到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佳人!”
苏澈心底对明姝的这番推论和证明,的确多了几分欣赏。
他就知道,明姝这个人,怎么可能只是昙花一现的平平女子?
事实证明,她的聪慧已经过断案无数的刘链,就连一向巧簧舌辩的萧琰都对她这般肯定,她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今日,她这番言论传出去,想必不日她就会成为京中人人谈论的佳人。
他半喜半忧。
心底有些患得患失...
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明姝脸色绯红地嗔笑道:“你们别夸我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的说了几句,看你们把我夸成什么了...再说案子还没破,你们就这般信我,要是我说错了怎么办?到时候不是都会笑话我,那我多难堪啊?多不好意思?”
众人一听这个明姝这般娇滴滴的小女子娇羞的模样,都赏心悦目般笑了起来...
还真是难得!
谁也不曾见过明姝这般害羞嗔怪的样子...
明姝的确有些不好意思,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她,她很是受宠若惊,要说她镇定自若,心底没有半点喜悦之情那是假的。
当然她也只是在恰当的时机,表现出合适的表情。
不代表她此刻心底真的那么难为情,把这些夸耀的话装进心底...
面对夸赞,当然不能板着脸,置若未闻,否则别人只怕要说她心高气傲之类难听的话。
传出去,也不利于树立形象,索性她就趁机娇羞起来...
也会让人对她的好感上升得快些。
没有目的的事,她从来不做。
当然,她此刻也是自内心的表达。
众人哄笑几声,明姝回转一本正经的表情,高声道:“既然萧大人和刘大人如此信任我,那我也不敢懈怠。刚好李丞相府里的莫管家在此,我想问问莫管家您,小柳子口中的小井子,是否真是李府的管事人?他现在何处?”
“小井子是李丞相府里的管杂事的,我手里的账簿还记过他的帐,赌坊的小柳子曾经几次带他来找我结账,我还给他一些酒水钱。大人你看,这账簿记得清清楚楚,他留的也是李府的地址,我们送蜡烛可都是送到李府的...”
这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喊着话,捧着一个账簿进来,此人正是成家蜡烛坊的成老板。
刚才明姝让她回店里取账簿来核对,他口口声声说小柳子也在他这里领过好处费,他都记在账簿开销里。
明姝见他跑得很累,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账簿,一目十行看完,笑着递给萧琰道:“成老板的账簿里记得很清楚,上面的确有小柳子领帐的记录,他也是按了手印的。小井子付完蜡烛账款后,成老板又格外给他一些钱,上面也是写的很明白。现在,就差这个小井子了...”
萧琰本想说话,被立在一旁的莫管家抢话道:“这个小井子前些日子突然辞工,也不知去了哪里,现在不在李府。我也不知道他定的这些蜡烛是做什么用,但绝不是给李府定的,否则我怎会不知?
他在府里不过负责灌养花草一类的活计,这订做蜡烛的事根本轮不到他插手,也不知他怎么回事...”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正在极力撇清小井子与李府的关系!
蜡烛坊的成老板一惊一乍的喊道:“哎呀!小井子怎么可能不见呢?前日我还听隔壁铺子的余老板跟我炫耀,小井子找他定了一千多支蜡烛,他可是大赚了一笔!让我好生羡慕...”
明姝心底一喜,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大声质问道:“莫管家,你对成老板的话作何解释?小井子到底还在不在李府?”
莫管家神色一变,依旧咬牙道:“别是成老板听错了,小井子早就辞工走了,再说,他定什么蜡烛,我一概不知,既然他已经离开李府,你们断然没有找我要人的道理,他做何事,与我李府何干?”
明姝听他语气很是强硬,分明是拒绝她追问。
于是笑嘻嘻地笑问道:“既然莫管家不知小井子的下落,也怪不得您,明姝冒昧了!嗯...昨日我听皇长孙说起一件趣事,他告诉我李丞相的幼子喜欢捏蜡人、花草鱼虫、瓜果树木等,而且手艺精湛,简直惟妙惟肖,不知我可否去府上观摩欣赏一番?”
这时,苏允才刚到,听到明姝提到他,虽然昨日他没有对明姝说过这话,但听起来很是有趣。
当即也没辩解,与明姝对视一笑道:“莫管家,小李熠是不是真的会捏蜡人?你就带我们去欣赏一下好不好?”
苏演则是一头雾水,明姝好好的案子不继续审下去,却闹着要去看什么蜡人?
难道真是一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