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若是知道具体的事情,还问你作甚么?你这是在打趣本王不成?没想到你到现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与本王开玩笑?你知不知道皇上的人正在赶来?”
苏澈的最后一句话成了压断汪广洋想谈条件的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皇上的人已经追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惊恐万状,左顾右盼,生怕随时有人破门而出。、
“你拖家带口带了这么多人,皇上的人当然比你快,要与我谈条件你也得长话短说。”
苏澈低眉,坐于椅子上,一副咸淡至极的模样。
汪广洋吓得已经脸色大变,喊道:“殿下,想知道什么?小的若是知道,一定详尽告知,时间紧迫,还请殿下快说。”
“这下知道急了?刚才不是还睡得很安稳?放心,皇上的人再快,夜里总要歇息,一时半会追不上,而且,等会你让你的家人掉头从小路原路返回,逃亡北边,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去处,也会让北边的人照拂你一家。”
“折返回去?那不是死路一条?要是碰上皇上派出来的人,哪还有活路?”
他不信,任谁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折返回去送死。
除非疯子傻子...
“信不信由你,照你的方向走下去,明日你们就会死在半路。”
苏澈淡淡的扫了桌上的茶盏,汪广洋立即给他倒了半碗冷茶。
正是天热的时节,这冷茶最是解渴。
汪广洋站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心底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相信苏澈的话往回走。
他本想去投奔一个远亲,那里人烟稀少,想着皇上的人不会寻到那里去。
可是苏澈却这么笃定的认为他们明天就会死在半路,他又没了把握和主意。
“殿下稍等片刻,我这就让家人准备折返,去向北边,还请殿下担待,稍等我一刻钟。”
“等你?你难道不是想逃跑吗?汪广洋,我本想救你一家性命,可惜你不领情,你要逃便逃罢,我就等在这里,等明日皇上的人来,我再给他们指指路。你们死得会更快。”
苏澈见他有溜走的意思,便不想再与这等迂腐执着的人周旋,直接威胁他。
他知道他一家的去路,等在这里与皇上的人说,他们迟早会追杀杀了他们。
“我...不是想走,我只是下去交代几句,让他们折返回去。”
“你回不回去,我不关心,你想死我也不拦着,本王只想知道皇上许你荣华富贵十几载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你现在不说,我立刻杀了你。”
苏澈已经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汪广洋是一介文官,根本不懂武功,苏澈要取他的姓名易如反掌,犹如案板上的鱼,任他清蒸红烧。
“殿下...别冲动,我...我告诉殿下便是,如今我性命不保,我还守着那么一个秘密作甚么...”
“别废话,快说是什么秘密?”
“皇上与陈宫里的一位娘娘曾经有过苟且,那位陈宫里的娘娘还曾经生下一个女婴,后来皇上生怕陈寒山知晓,便杀了那位娘娘,将那个不足月的女婴扔下悬崖。
后来,皇上收到一封信,信上说那女婴还活着,那送信的人只有我见过,他便让我秘密调查这件事。可我再也没有找到那送信之人的下落,也没有找到那女婴的藏匿之地。
但皇上这些年总会时不时的收到信,甚至信中记录着皇上今日所做之事,仿佛那人就在皇上的身旁看着他。最后,让我查出这送信到皇上跟前案台上的人究竟是谁....”
“一个与前朝妃子所生的女婴?还有人知晓这件事,隐藏在皇上身边多年,经常给皇上送信威胁,皇上让你追查,你已经查到那人是谁?那人究竟是谁?那女婴现在何处?”
“是,那送信之人我感觉是萧琰,至于那女婴我怀疑她现在在宫里头,也许是一个小宫女。”
汪广洋的语气不大确定。
“这么说,你还不确定?这事你告诉皇上了?”
萧琰能蠢到写信威胁皇上?
可是离皇上最亲近的人除了李尚,这几年的确只有萧琰离他最近....
那女婴如今真的在宫里?会是谁呢?
“我还没来得及说,皇上疑心我是那个送信威胁他的人,最近疑心病更重,所以才要杀我一家,他不再信任我,说什么都没用。”
“这事除了你和皇上知道,还有谁知道?”
“没了,所以皇上才怀疑是我在背后搞鬼,其实我早觉得萧琰那人有些古怪...我瞧他与前朝的一位顾大人长得颇像,很像顾大人年轻时候。传闻那顾大人有一个私生子一直养在外面,而皇上曾经与之欢好的那位娘娘正是这位顾大人的小女儿...”
“哦?萧琰长得像前朝的顾大人,你就觉得萧琰是那位顾大人的私生子?你认为他入宫是替其姐姐报仇?”苏澈一下就被他的话点通。
如果萧琰真的是那位顾大人的私生子,是那位陈宫娘娘的弟弟...明姝为何要帮他?
“殿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萧琰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算计颇深的人,我几次提醒皇上提防他,可是皇上从不当真,总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
“那女婴的下落,后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苏澈有些好奇那个女婴到底还活没活着。
或者说是一种怜悯,有这样的出生,活在世上如果不知道身世,倒也无所谓,如果她知晓自己的身世,该是如何难过?
自己的生父是一个心黑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