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演心慌,面上却沉着冷静,开口道:“父皇,这瓶子不是儿臣所偷,儿臣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为何听信燕王妃胡扯的谎话?我和母妃绝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的错事!”
明姝冷哼,苏澈听他狡辩,便张口道:“五弟,这书信你看看可是你的笔迹,这是肖大人珍藏在自家祠堂里的宝贝,被我搜了出来...要不我给大伙念念,没想到五弟文采如此出众...”
苏演的面色微怔,苏澈这时候落井下石!
苏彰的脸色沉郁,先是环顾一周,张口道:“苏演,你说你冤枉,那你解释一番,朕赏赐给你母亲的那些个物件,怎么会出现在这些人的府中?他们平白无故的为何会收你母亲的东西?到底是为何事?”
苏演心慌不已,现在已经明白明姝查到了什么。
原本这件事他是瞒着明姝去做的,除了他们母子二人,谁也不知道,怎么会被明姝查出来?
而且,他做事前十分小心,没有经过自己的手,办事的人也很靠谱,这些人也太蠢了!
收了东西怎么还敢大大咧咧的摆放在府中,任人看见呢?
他思前想后,想好了脱身的话,才结巴道:“父皇...儿臣实在不知母妃的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些人的家里...依儿臣所见,一是母妃的寝宫被人偷盗,二是母妃遭人陷害...”
他灵机一动,将这件事抛到郭淑仪的头上,将自己完全摘出来...
也不知母妃是死是活...
这件事可不能将自己拖下水,否则,他这王爷就别当了,也许苏彰发火,他的小命都有可能丢掉...
于是,自保才是最好的!
没有之一!
就算那个人是他的母妃...尤其是不知道母妃刚才承认些什么的情况下,他只能先保自己。
“苏演!你的意思是这些事都是你母妃一手安排?是她为了你前程背着你,走出这些丑事?是与不是?你今日是要全都推给你母妃?”
明姝听苏彰这般言语,直接是苏演定罪,也不必自己多费唇舌,心底冷笑。
作为一个旁观者,这样一出精彩的大戏,其实她没几分看的心思。
因为猜不透苏彰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何况这些收郭淑仪东西的官员,在只有三五个在朝中还算有些威望,其余的人都是附庸之人,没什么大用。
她要是的一网打尽,一劳永逸。
比如刘伯言这种绝顶聪明的军师,又是不被苏彰所喜欢的忠臣。
现在跪在殿内的这些人大多是苏溎苏灜一派的人,有的是被她陷害的,目的就是引出苏灜来。
苏演愣了一会,战战兢兢道:“父皇,儿臣不是推给母妃,而是这件事儿臣不知情,母妃定然是被人冤枉陷害,这是铁定的事啊!儿臣只是替母妃鸣冤!儿臣对这些事真的一无所知。”
人群中,有人张狂大笑起来,众人循声而望,是刚才被苏澈带来的一个四品武官,是蓝玉帐下的副将,他笑完接着道:“老夫早就说过,这件事不牢靠,五皇子非要做这个春秋大梦,这下好了,我们被一锅端了,不过老夫也不后悔,至少我们弄死了太子、皇后、二皇子,我就算现在死了,也够本陪葬了!”
苏演脸色大变!
哪有他这样不打自招的!
他这是疯了不成!
惊慌之下,他脱口而出:“父皇,他说的不是真的!他疯了,一定是受人威胁利用!父皇,儿臣与他不无干系,更没有做过他说的那些事...儿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太子、皇后啊!儿臣绝未做过!”
“你不敢杀太子、皇后、那定是你母妃杀的了?那二皇子定是你所杀了?你让杨献先去勒死他,又用遗书嫁祸他是害死太子的人,再把杨献藏在你母妃的宫里一夜,可惜还是被人瞧见了...”
明姝说这话时,语气十分镇定,几乎说的理直气壮。
众人都凝神紧张的听着,苏演面色全变,叱骂道:“明姝,你休要胡言!你....要不是你曾经与我母妃之间有嫌隙,现在也不会嫁祸她...你还真是妇人之心恶毒至极!怪我母妃眼瞎看错人!”
苏演的潜台词其实是想将明姝参与的事抖出来,可转念一想,这样一来,是直接承认他也参与了谋害之事,这是他断断不能承认的,所以才忍着没说出明姝来。
苏澈听到此处,已经微末叹了几口气,才道:“苏演,朕曾经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让你继承朕的皇位,万幸的是朕选了苏允,朕差点铸成大错!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朕真是恨不能一剑杀了你!”
顿了顿,他又道:“你们给朕听好,现在讲你们谋害太子、皇后、二皇子的事全都和盘托出,朕还能不祸及你们的族人...要是你们拒不承认,朕手上的证据足够将你们灭九族...李尚书,你先说!”
那个被苏彰成为李尚书的人倒豆子一般将苏泱如何病倒,他又是如何替苏演去寻找能无声无息害死苏泱的药,亲自历经几个地方,才找到一味偏方。
又交给了苏演,苏演又吩咐谁去办这件事,最后那偏方落在王烨的手里,是他亲自去道观找人炼丹,也就是那颗红丸,号称能起死回生的丹药...
又去道观附近的山上捉来毒虫,放在苏泱的床榻之下,好让它们经由苏泱的伤口进入体内,之后苏泱被毒虫啃食内脏血肉而死,从外面一丝也看不出动静。
又说那毒虫是何人所养的蛊虫云云,与明姝刚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