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上阕宫的门口也收到了一份,一早小和子出宫门便看见取来递给苏澈。
恰逢明姝和明熹过来用早膳,苏澈若无其事的用完早膳,找个理由让明熹出去,便拿出刚才小和子捡到的《续忧危竑议》来。
摊开,放在明姝的面前道:“你看看,我想我们的案子应该从这份揭帖入手。”
明姝笑笑,接过仔细读完道:“这帖子来得真及时,今晚这年只怕没人过得好了。”
“你觉得是谁做的?”苏澈刚才思来想去一直怀疑是明姝所为,可是他手里没有证据。
“现在猜测谁做的不重要,《续忧危竑议》假托“郭唐成”为问答。所谓“郭唐成”,意即郭贵妃之子唐王苏演。书中说:皇上立苏允皇太孙实出于不得已,他日必当更易;用朱埂为内阁大臣,是因“埂”与“更”同音,寓更易之意。
此书只有三百来字,但内容却如同重磅炸药,肯定会在京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此书“词极诡妄”,我想郭贵妃母子在劫难逃,不如我们就从这里下手查案。”
“你的意思是将这几件案子往郭淑仪母子身上靠?”
“不是靠,这写揭帖的人明摆着就是故意陷害他们母子,我们借此利用一番。皇上近来最讨厌有人说苏允的不是,现在这揭帖里却又解母牛和小牛的事嘲讽苏允软弱无能,势必会引起皇上的重视,彻查无可避免,正好为我们所用。
其实,这宫里现在对苏允有意见的人不止郭淑仪母子,可是写文章的人偏偏挑了郭淑仪母子作为挡箭牌,这就说明背后之人要么知道此前太子、皇后、苏溎的死与他们母子有关,但手上没有证据,才会闹出这么一出,要么就是这人是真的想置郭淑仪母子与死地不可。这也算这么久以来,对我们来说算一件好事。”
“言之有理。不如,我带上这揭帖去见父皇,好让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这揭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在我宫门口,可见是宫里头的人。”
“恐怕不止宫里,宫外必然也有,这背后之人的力量大到你想不到。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谁?”苏澈隐约间也猜到了。
“你肯定也猜到了,就是他,只是我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想杀了郭淑仪母子不成?还是他已经知道太子、皇后、苏溎的死与他们母子有关?”
“一切待我去见过父皇,再做定论,你近日不要在宫里走动,也别去找郭淑仪,避嫌要紧。”
苏澈匆匆交代两句,带上揭帖便去见苏彰。
他到时,苏彰气得差点昏过去,大为震怒。
原来,不止他一人手上拿着那揭帖,朝中大臣手上人手一份,看来这些人不仅在宫里散发,还在京城外传遍。
苏彰见苏澈进来,手上也拿着那份揭帖,便问道:“你手上是从何而来的?”
“这揭帖就放在儿臣的宫门口,一早儿臣宫里的太监小和子看见交给儿臣,儿臣见上面写得甚为严重,只好过来禀告父皇,没想到各位大臣也都收到,实在震惊!父皇,这是有人故意扰乱超纲,必须严查。”
苏澈的目光幽然,在众位兄弟间扫了一眼,见他们手上也都有揭帖,唯独唐王苏演手上空空。
“是,这是有人故意挑战朕的底线,朕会即刻下旨令东厂、锦衣卫、以及五城巡捕衙门立即搜捕,“务得造书主名”,否则提头来见朕!”
“父皇,《续忧危竑议》中,指名道姓地指出内阁大学士朱埂和罗一冰,说这二人是郭贵妃的帮凶。不知父皇要如何令人查这二人?”
说话的是苏瀛,他唯恐天下不乱,当朝指认两位合格大学士。
在他眼里,这二人前不久与苏演走得很近,肯定与这件事有干系。
不如趁此让苏彰追究他们的罪责,就算他们无罪,也会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朱埂和罗一冰二人大惊失色,连连声称:“皇上,微臣冤枉!这揭帖里的对我们二人的事完全是空穴来风!求皇上明察!”
罗一冰更是吓得浑身颤抖,在一旁道:“皇上,老臣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么可能参与后宫之事?这揭帖不尽不实,请皇上不要听信小人诬陷!”
苏彰闭目不语,过了一会才道:“你二人有无参与后宫之事,与他们母子合谋,朕现在不得而知,一切留待东厂、锦衣卫、以及五城巡捕衙门查清搜捕之后,你二人的事才会真相大白!即日起,你二人在家里待罪闭门思过,不得出京城,待一切查清之后,在做论罪!退朝!”
苏演一直喊冤,在殿上叩头叩得头都破了,苏彰一点也不动摇,根本不理会他。
郭淑仪吓得不轻,连着让三拨人请明姝过去,明姝吩咐宫人说她感染寒疾,不便前去。
之后几日,郭淑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惶惶不可终日,根本不知道这揭帖是谁所写散播。
也根本不知道得罪了谁,谁这么害她。
苏澈这几日接连在东厂和锦衣卫出入,这几件案情其实都有相似的地方,全都与郭淑仪母子有关,所以,苏澈不得不与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一起查证推论。
他近日瘦了不少,回到上阕宫时,已经夜深人静,推门进去,屋内亮起来。
原来是明姝在等他。
见他进来,明姝道:“怎地回来越来越晚?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没有,什么也没查到。东厂和锦衣卫的人这几人分成几波在京城外搜查,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