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番试探,明姝放心下来。
也不想与他多有交心,省得露出马脚,便直接说陈曼蓁的事。
“萧家父子到底许了你些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不要命的帮他们?”苏澈质问她。
这也是他想不清楚的地方,萧家父子在他看来,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苏彰将来知道定会铲除,如果太子之位真的落在他身上,他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他们。
可最后但凡与前朝纠缠的人,都要下地狱。
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不明白明姝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何要贴上萧家父子这一对狗皮膏药。
“他们没许我什么好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他们做的。”
“哼,那为何你不心甘情愿为我做点事,还来找我提什么条件?”
苏澈冷眼瞧她。
她总是这样,对萧家父子无所谓的不计付出,可是对他偏偏是处处计较,事事讲条件,将他当做外人,令他不好受。
“心若不依,我也没办法,陈曼蓁的事,殿下答应还是不答应,给句痛快话。”
明姝懒得与他计较,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此后远离萧家父子两个。”
“做不到。还请殿下收回这句话。”明姝直接拒绝。
“什么?他们父子二人在你眼里难道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苏澈不禁反问。
“是。”明姝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真是疯了!胡搅蛮缠,不可理喻!”苏澈直接骂明姝。
这么奋不顾身的帮扶萧家扶起在他看来就只有疯子才能做出这种事。
明姝不傻,不可能被他们轻易说服,除非明姝真的心甘情愿帮他们做事。
“那我便当殿下答应陈曼蓁的事,接下来便全力帮殿下追查您的二位长兄离奇死亡的案子,但请殿下给我七日时间。”
“嗯。”苏澈听她提出七日的时间,也不算长,自己也会在从别的地方下手追查。
晚间,明姝亲自找到萧琰。
萧琰今晚依旧守在苏彰的宫内值守,但夜间有两个时辰的歇息时间,明姝一早与萧琰通过信,约在晚间见面。
萧琰一见她,便问道:“什么事这样急?”
“是关于陈曼蓁的事,我已经与苏澈达成约定,他答应我会救她出宫,前提是我帮他追查苏泱和苏溎的案子,我想这是好时机,能将一些人一并拖下水,便想出让他帮忙救陈曼蓁出去作为交换。
同时,他也已经明确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怕以后瞒不住,你在苏彰身旁要多加小心些。”
“嗯,苏溎的事,你只管去查,结局肯定是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只是苏泱的案子,你要但留意,别惹祸上身,尤其你现在与苏澈是夫妻,行事要为彼此考虑,否则肯定一同连累。”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问你,苏溎的事是否与你有关,我也好心底有个底。”明姝不放心的追问萧琰。
这件事不是她的手笔,想去想来这宫里能做出这么利落之事的人只有萧琰。
他又整日在宫里巡守,有的是机会。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最后都不可能查到我身上,你安心去查便是。别的事不要担忧,我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看着苏彰,必须寸步不离,这太子之位不能落在苏澈的手中。”
“我知道,我也是这个想法,你再忙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可别累垮了。”
“好,你与苏澈,你们之间有没有?”
萧琰有些欲言又止的问明姝,他怕的是明姝与苏澈之间揪扯不清,日后,会有麻烦。
“没有,你想多了。”明姝直截了当的回他。
萧琰得到肯定答复,才安心下来。
“嗯,你多注意苏澈的动向,有机会就带话给萧齐,我回府再听消息,我们这样在宫里见面,实在不好。被人瞧见,总会有闲言。”
明姝答应,便回到上阙宫。
接下来的几次朝堂,听说上折子劝苏彰重新册立太子人选的人就有好几拨,每日都在说这件事。
这几日苏泱与苏溎的尸体都还没有下葬,苏彰的意思是停满七七十四九日的灵柩,再下葬,一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苏澈查出真凶,让那凶手给苏泱陪葬。
二是借此理由堵上朝中大臣的上奏请他另立太子的折子,可他也知道,这件事也只能拖些时日,太子早晚要重新册立。
只是苏泱的棺椁还未下葬,那些个大臣会顾忌一些,不敢再堂而皇之的提出另立太子的事,可今日朝堂之上,还是有人递上折子。
这折子提及的还是另立太子的奏请,苏彰才淡淡看完,便气得甩到地上,斥骂道:“刘伯言!你大逆不道!现在太子的灵柩尚未下葬,真凶不明,你却固执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朕的底线,凑亲册立新太子人选,你当真是不要脑袋了不成?”
刘伯言一副淡定的神态,根本没有把苏彰的话听进心底,只上前跪地大声道:“如今太子病逝,老臣提出另立的太子的谏言是为朝纲,是为臣的分内之事,加上现在坊间对太子病故的事议论纷纷,皇上当早立太子,稳固朝政,是国之根本,老臣是为皇上的江山着想,不敢在此时大意。皇上若觉得老臣的话是谬论,但听皇上责罚。”
刘伯言已经开口,接下来便是杨献,他与刘伯言是故交,也是同乡,两人在朝中颇为关照,他一向与刘伯言的政见一致,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当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