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心底高兴,便横抱起她,明明轻若蝉翼的身子,这一刻在他手、怀里仿佛重若江山。!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一个人,而他要许明姝的不止区区王妃之位。
他的心底第一次明确的燃烧起一个强烈的念头,他要让明姝成为这世身份最显赫的‘女’子,没有之一。
苏澈抱着明姝一步一步迈出去,步伐沉重又坚定,这是他苏澈的‘女’人,这一世他要护她周全,不教她受一点委屈。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知觉这背影带了些森冷的肃杀之气,明明大喜之日,燕王怎会周身透着这股子让人害怕的气场。
他环抱着明姝,明姝紧紧贴在他的心口,双‘腿’曲在他的双手,让他有些欢喜。
这十几年来,他没怎么欢喜过,今日娶到明姝,他才觉得这是他人生头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
他一路抱明姝出了明府的大‘门’,站立在高高的石阶回身:“那我们走了。”
明达知道他这是在向他们道别,便挥挥手道:“好。”
一个好字道尽了他对苏澈嘱托,还有对明姝的不舍。
他如鲠在喉,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有些想哭的冲动,只能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笑着冲他们摆手道别。
明府众人站在‘门’口送别明姝,自此明府的嫡小解成了燕王妃。
燕王一下娶了两位明府的小姐为妃,但看燕王今日的表现来看,他最喜欢的应是明姝这一位小姐。
看见明姝的轿撵走远,明达才招呼众位宾客入席,亲自招待他们。
明府忙得人仰马翻,明绪和明寿、明辉更是跟着招呼今日的宾朋,他们可是大魏朝廷的半数高位大官,一个也不能得罪。
围观的百姓瞧着明姝轿撵手的马车队伍,面全都是木箱子打包装好的嫁妆,连同当初苏澈送来的聘礼,全都拉回皇宫。
浩浩‘荡’‘荡’一路,招摇过市,马车的聘礼直直阻了几条大街,大街侧面有官府的人围起来,不准人接近,全都只能遥遥相看。
京城里头的百姓,无一不羡慕明姝,能嫁得燕王这般容貌天下第一的绝世无双的人物,是即刻要她们去死,她们也心甘情愿。
其不乏很多羡慕嫉妒恨!
苏澈骑马在前开路,他今日这般雄赳赳气昂昂,一如他曾经战场那般自信淡然,看不出他的情绪。
但也能猜出一些,他今日想必还是高兴的。
不然不会这般大肆娶明姝入宫。
他们两个顷刻间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谁都知道明姝带了几条街的嫁妆入宫,嫁的是伟岸俊逸非凡的燕王苏澈。
街只剩苏澈迎亲的队伍,倒也宽敞,丝毫没有拥堵。
因车队太长,只是步伐慢些。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却走了一个多时辰。
入宫‘门’口时,太阳已经刺眼的照在正空,他们从风西‘门’入宫,按宫规,苏澈还得抱着明姝进宫‘门’,再换‘成’人力轿撵。
他下马前,掀开明姝的轿帘,被那‘门’帘的串珠纠缠住手指,他稍微使力挣开道:“我抱你入宫。”
明姝掀开喜帕,瞥他一眼,面一点笑意也没有道:“你故意占我便宜!你这个登徒子!”
刚才苏澈那一身伟岸的肌肤如墙壁一般坚硬,硌得她‘肉’疼,一点也不舒服。
所以,她不想与他再有什么亲密接触。
苏澈恍若未闻,伸出双手,诚恳的望着明姝的眼睛道:“放下喜帕过来,父皇还在等。”
明姝一听苏彰在等,不好再耽误时间,躬身出了轿子,被苏澈扯住腰身,拉到自己怀,下一刻双手一握,将她打包横抱起来。
这么抱着他从风西‘门’入宫。
宫‘门’口一排排站着许多宫‘女’太监,抬眼望着苏澈箭步离开的背影。
宫里最俊美的王爷终于有了正妃,以后他会有自己的子嗣,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封地搬出宫?
明姝被苏澈这么堂而皇之的紧紧抱着,没有让她乘轿撵,这么抱她到了东宫偏殿。
苏彰早已在东宫的正殿守着苏泱,亲自看着苏澈抱着明姝进入喜庆的婚房。
因为不是太子娶太子妃,宫里不用大开宴席,今日的午膳只是平常多了几样,几个皇子、公主全都到东宫用膳,也算是给苏澈贺喜,也是给苏泱凝聚喜气,好让他早日痊愈。
苏澈陪着众位兄弟姐妹,还有苏允用膳饮酒,不过他杯的酒杯事先换成了添了水的薄酒。
几十人缓缓细细用完膳,苏彰又安排了歌舞助兴,闹了一个下午,却始终不见皇后李婉的踪影。
听说她身子不适,所以没有过来贺喜。
苏澈一点也不介意,她不来也是好事,省得碍眼,不过徒留给旁人一些话柄,他也不在乎。
接着又是晚膳,苏澈怕明姝饿肚子,差人送了一桌去婚房。
晚膳又在欢声笑语里过去,又是一番歌舞,各人兴致缺缺,还嚷着要看苏澈舞剑。
苏澈装着几分醉意,也不推辞,得了苏彰恩准,提剑便在殿内舞起来,那叫一个英姿飒爽,舞剑不必杀敌,苏澈的身形尽量带着朦胧的弧度,看去倒也有舞剑的意思在里头。
众人瞧他舞剑还不绕过他,又让他耍枪,他拿着樱红的枪头装得醉熏熏的耍起来,手到之处,尽是绵延的力量展开,不落下风,处处流线飞舞,教人应接不暇,眼光缭‘乱’。
众位皇子又拉着苏澈说笑了几回,喂他几盅酒水,才肯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