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进来的人还有明绪,他上前就去拉扯苏泱,想把他从谢玉兴手里扯过来。
最后苏澈提剑与谢玉兴斗了几个回合,谢玉兴的心疼病犯,被他擒拿住。
明绪则高声喊了一声:“太子殿下何苦?这皇位迟早是你的,你为何要与这叛贼往来谋算?你不怕惹怒皇上,让皇上寒心吗?”
苏泱自然是狡辩不认。
正在此时,李尚已经带人冲进来,见屋内苏泱、谢玉兴果然在此,堂中还站着一个女孩子。
便不留情面的吩咐太监将苏泱带走,谢玉兴则交由苏澈押送。
不多时,他们顺利进了皇宫,面见苏彰。
苏澈押解谢玉兴走近殿内,李尚身后则是苏泱,他唯唯诺诺,犹如做错事的小孩,缩着脖子忐忐不安。
苏彰一见谢玉兴果然跟苏泱在一起,还未等他们走近,便挥手摔了一桌子的奏折笔墨。
“你好大的胆子!你真是朕的好儿子!你翅膀硬了,竟伙同谢玉兴这老贼与你老子造反!“
苏彰暴怒,直接走下龙塌,抬手就狠狠抽了苏泱一耳刮子。
苏泱辨称道:“父皇明鉴,我与他素无瓜葛,今日是被人陷害!”
谢玉兴哼了几声道:“太子殿下,您这是敢做不敢认,要把所有事情推给老朽不成?枉我提着脑袋给你卖命跑腿,如今你说着话真是让我伤心。”
苏彰胸口起伏不止,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么会养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李尚前来禀告的时候,他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是亲眼见苏澈,明绪他二人绑了谢玉兴走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苏演和苏泱,他怎能不信?
此前苏彰一直让明绪密切追查谢玉兴的踪迹,今日他差人进宫禀报现谢玉兴,就一路跟了去,他也派了李尚带着护卫出宫拿人,谁知苏泱和苏演都在,苏澈则是不知道为何出现的。
苏彰怒喝一声道:“谢玉兴,你不要含血喷人,朕的儿子怎么会与你勾结,逆谋朕的皇威,简直是痴人说梦!”
到了这种紧要关头,苏彰依然选择保护苏泱。
不管事实如何,他不能让人看他的笑话。
笑话他教子无方,亲生儿子造老子的反,这可是会被写进史书的耻辱,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生。
“苏彰,你总是这么盲目自信,你以为你的儿子对你就是衷心不二的吗?我告诉你,你的儿子苏泱一直对你溺死长女,关押公主陈曼蓁一事不满,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曾经那么喜欢陈曼蓁,是你命人溺死他和陈曼蓁的其中一个女儿。他如何不恨你?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你老了,还霸占皇位不服老,他如今已经三十岁,难道要等你死了才能当皇帝?他可等不了那么久。所以便与我合计,取你性命,他才能顺利登基。”
谢玉兴一字一句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在凌迟苏彰的心肺,他有些相信。
“你住口!朕的家务事不用你操心!你阴魂不散这些年,如今落在我手里,那就是个死!不过,我不会让你轻易去死的,我会好好折磨你,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你这老贼!挑拨离间我父子之情,实在可恨!”
苏彰突然抢了苏澈手里的长剑,一剑朝着谢玉兴的身上砍去。
这一砍,便砍断了谢玉兴的半截手臂!
惊得苏泱脚下一软,那姑娘更是吓得七魂去了六魄,倒地昏死过去。
苏彰这才现这殿内还有个女孩子,便张嘴问道:“这是何人?”
苏澈瞥了李尚一眼,明绪则看向苏泱,扶了他一把。
“你们都聋了?回答朕!”
苏彰见谁也不说话,自然很愤怒。
谢玉兴忍着断臂之痛,脸上身上满是汗水,那手臂还在地上跳跃,他大声道:“她是苏泱与陈曼蓁的另一个双生子女儿,当初是我派人将她救走,是你苏彰的孙女,你连她也要杀吗?不过,你十五年前,你就溺死了一个,现在也不会放过这个孙女?”
苏泱走近谢玉兴身边叱骂道:“你这叛贼!休要胡言!我何时与你勾结!从哪找来这个野种就想哄骗是我的种!你简直该死!”
“苏泱,你有本事就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反正我替你养这么大,你不认她,也是她的命!我谢玉兴真是瞎了眼,才会听信你的鬼话,许诺我丞相之位,替你奔走谋划,现在你把自己摘的干净,让我给你背黑锅,真是黑心肝的小人!”
苏彰怒不可竭,登时气得吼道:“苏泱,杀了这贱种!”
他抬手指着那瑟瑟抖的姑娘,让苏泱当面杀了她。
不管她是谁的种,是不是骗子,他要苏泱撇清这个麻烦,不能让流言传出去。
苏泱轰然跪地道:“父皇,这姑娘是无辜的,她只是被谢玉兴利用,我下不去手!”
“你这孬种!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无用的东西?你不傻她,是想天下人都知道你与陈曼蓁的女儿尚存在世,如今追悔想寻她回来?你这是公然亵渎朕曾经说过的话!要是让这逆种活着,你我父子就会被人戳脊梁骨!你知不知道?”
苏彰已经怒火中烧,恨铁不成钢,只差没有捶打自己的心口。
苏泱懦懦捡起地上的长剑,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谢玉兴又道:“苏泱,你这孬种,连自己的骨肉也杀,你就不怕遭受天谴?十五年前,你已经溺死一个,你就不怕下了地狱,阎王追债?”
被他一通吼,苏泱的手松开,剑再次掉在地上。
苏泱本就柔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