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人竟提了一个铁通出来,有几个人在下面接应,他又顺着绳索爬了上来。
让明姝坐进铁桶,然后将另一端绳索系到树上,他慢慢将明姝放下去,不过两丈的深度,明姝坐的铁桶被人捞了过去,将她放下,让她顺着小路走过去。
那小路很窄,攀附在悬崖边上,是人工凿出来的,顺着那小路一直往前走,又是一个岩洞,直通里面,有人引着明姝往里走。
越走越宽阔,真是别有洞天,出了岩洞便看见一些房子、木寨子。
那人笑道:“主人就在那最高的房子里等着姑娘。”
明姝心道,难怪苏彰找不到谢玉兴。
他藏得狠扳隐蔽,在这山洞地深处森林里,谁能找的见?
这荒山野岭的,除非能从天上看见,不然这地上还真是找不见这地方。
四周不是山洞就是巨石,又有瀑布掩护,需通过瀑布进入山洞,又要下得悬崖,再往山洞内走上半个时辰,再通过这些茂盛的密林,又要弯弯曲曲避过很多险路和隐蔽的石头遮挡,要是人找到这地方,那还真是苍天开眼!
终于,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折磨,她的裙角已经被那些树杈刮扯坏了,人也到了谢玉兴的石房子前。
门口有人在等着她,两个比大大一些的女子便笑道:“明姑娘来了,老爷在里头等您,快进去了,我去给您找件衣裳换了。”
她身上的衣裳有些脏乱,裙角已经坏了,经过那么长的险路。她当然只能是这副模样。
走进去,头胡子皆白的老人一见她,便急走几步到她面前,双手伸出搭在她的肩膀上,不住喜欢的含泪笑道:“明姝,我的好外孙,你终于来了,外公等你等得好辛苦。”
“外公,快坐,您的脚怎么了?”明姝忙扶着谢玉兴,见他走路一瘸一拐,好似受了伤。
“无事,外公常年住在这深山老林,天气潮湿,得了老寒腿,一下雨就疼,走不了几步路,习惯了,医也医不好,随它去罢。”
“原来如此,但长此以往,您的腿肯定会有问题,这里天气的确太过潮湿,您的身子不要紧吧?”
明姝扶着谢玉兴坐上椅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担忧地审视他的身体。
“外公老了,不比年轻时候,身子肯定不如从前,你别担心,外公死不了,大仇不报,我会多撑几年的。你路上没少辛苦罢,快坐。“
谢玉兴指着他身旁的椅子,让明姝坐下说话。
“还好,多亏这地方隐秘,别人找不到,否则外公的安危一直是明姝的心病,总担心您会出事,今天特地去十里坡的驿站得了您的消息,才来看您。就是难为外公东躲西藏这些年,身子也受大罪。”
“外公不辛苦,谁教他苏彰老儿一直找找外公,哼,外公这地方,他找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找到,我就跟他耗到死,看谁先死前头!”
谢玉兴不住的咳嗽,明姝忙端茶递过去。
“外公喝茶,小心,别呛着。“明姝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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