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果然是燕王的知心人,他竟把这么紧要的秘密都告诉你,可见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别忘了上阳宫里还有一个陈曼蓁,她可没疯。
听说她与那人同住一个寝殿,不知她们之间可有什么来往是否已经知道彼此的身份。这件事会不会传到太子和皇上的耳里还未可知?
如今我已经进宫,要是有心造谣生事,那也是一夜之间的事。三哥,还是多多提醒燕王,少惹萧家父子,以后见了我最好也绕道走!否则,我不保证我能隐藏那些个秘密...”
明绪眼红,面色已经愠怒不甚,一把将明姝扯进不远处的屋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你还说你不是有备而来?你怎么会知道陈蔓秦还活着?快说!”
明姝敛眉低笑,玩着手上的帕子,不急不缓道:“我知道的事燕王都未必可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刚才还威胁要杀了我,要揭穿我,要对萧家父子不利,我为何告诉你这个想害我的人?
我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如果你跟我道歉,我只当今日我们兄妹没说过这些话,更没有伤和气。怎么样?”
明姝见他面色十分郁闷,又急迫不耐,故意拖长了最后一句话。
明绪是一个十分自视清高的人,根本不可能跟她道歉。
他的性子与苏澈有些相像,都是宁死不屈之人。
“你!不说便算了!我迟早会查出来!你最好离萧家父子远些,否则定会尸骨无存!”
明绪临走时,丢下这么一句。
明姝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哈哈大声道:“那要看谁先出手!尽管来!谁怕谁!”
“你当真被萧家父子洗了脑子,怎么这么不怕死的为他们做事?你不怕死,也不要怠害明府满门!”
“三哥,为何你能选燕王,我不能选萧家父子?我们各为其主,不相为谋,与你何干?”
明姝索性敞亮地喊了一声道。
“你若再一意孤行,我便与你们纠缠到底!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明绪不再与她多说,丢下最后一句话,推门走出去。
明姝随后走出,忽然有人纵身一跃,落在她面前,吓她一大跳。
定神一看是萧贺!
“你做什么!大白天的上房揭什么瓦?不怕被三哥发现?他要知道你武功这么了得,非得抓了你好好拷问不可!”
明姝嗔怪了一句笑起来。
“我刚才见他与你说话有些激动,怕他伤你,才着急上了房,顾不得那么多,还好你没事。”
萧贺在一旁低声道。
“我能有什么事,他若真想对付我,还会来与我说这些,事先打个招呼说,明姝接下来我要杀你,你最好别躲开?你傻不傻,他没有证据,就是随口胡诌来诓我的话罢了。”
“不管如何,不得不防。以后你离他和燕王也远些,我要提醒两位主子,让他们提防燕王和明绪。”
“嗯。的确不能大意。他能查到穆修的前皇后是杨氏一脉,又能知道萧齐隐藏的身份是陈宫皇后的侄儿,倒是让我有些意外。看来,苏澈身边的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这个苏澈本就是心思诡谲难测之人,千万不可低估!他这回肯放弃所有兵权和职位,是有人难以琢磨,不难看透,以你所见他这是为何?”
“为何?朝中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他不过是提早明哲保身,坐山观虎斗,尽收渔翁之利。”
“那场大雨终于要来了?你是怎么计划的?”
“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那么大一场雨,我怎能只当观众?我要在河里放几页扁舟,若是与我们一路的,我就搭救起来,若是与我们为敌的,那就让他淹死溺死,还要用手中的划桨将他打入水底,永无翻身之日,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嘻嘻。”
萧贺见她心情不错,笑着问道:“怎么从安南回来之后,你的性情与小时候又一样了?这样也好,省得你总是绷着一张脸,唬得我都不敢与你多说话。”
“我有吗?前些日子刚回府,我不敢行差踏错,生怕被人拿住把柄,所以严肃了些,现在我已经有了大把握,不会再绷脸啦。反正高兴也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我以后在宫里,总不能每天都丧着脸,这才是我的本性啊。”
“说的好,你笑的样子,真的让我放心多了。生怕你一直憋在心底,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们。”
“安啦,我肯定不会有事的,现在局势越来越有趣,我很期待,对了,我得去找明熹一趟。你等会去萧府走一趟,把刚才明绪的话带过去。”
“好。”
两人各自走开,明姝去找明熹。
进去她房间时,明熹正在试一身大红色的凤冠霞帔喜服,神采奕奕,满面春风,笑靥如花。
明熹见她进来,心底有些暗爽,笑着道:“妹妹怎么出宫了?”
明姝缓缓走近,在她身旁左顾右看,才夸赞道:“长姐穿这身喜服真是艳绝天下,羡煞旁人,太美太仙!”
明熹笑盈盈地掩唇道:“以后你出嫁也会这般美艳绝伦,气若风华。”
“大姐笑话我?我瞧今日大姐心情不错,离大婚还有几日时间,燕王殿下的聘礼可曾送过来,我想瞧瞧。”
不知怎么的,明姝见她这么高兴,心底始终有些不痛快,既然如此,那为何要让明熹痛快呢?
所以,她一言挑中了明熹的痛处,因为苏澈根本没送聘礼过府。
明熹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