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熹艰难的点头,她很清楚,现在燕王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还没输,只要能嫁给他,她有把握软化他冰冷的心。只要成为她的王妃,她一定竭尽全力帮扶他实现他的抱负。
这天下间,没有一个人比她更懂苏澈的心。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苏澈想要什么。
现在入选的机会,是她唯一能赢的机会,失不再来,所以她必须全力以赴抓紧不放。
明达狠狠打了她一嘴巴吼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些告诉你大哥!若是你进宫之后,被人查验出来失去贞洁,你要为父颜面何存?你要明府的名声再因你折损一次是吗?
你好生糊涂!苏澈那样的人,岂是你招惹得起的?他少说有几万个心眼,你栽倒他手里,是迟早的事,以前为父就警告过你,离他远些,你不听,现在出事,你要为父如何待你?”
明熹哭哭啼啼起来,她抱着明达的裤腿哀求道:“父亲,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让皇上替女儿和燕王赐婚,这件事才能云淡风轻了无痕迹。
女儿总不能自己去说已经被燕王玷污身子,不能参与选妃?这不是丢父亲的脸面吗?女儿宁死也不会这样做!”
“那你为何不去死?我明达为何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真是你母亲没有教养好你,让你这般行为不检,你还想嫁给燕王,他若想娶你,还用等到现在皇上赐婚?你真是异想天开!“
“那女儿这就去死!”明熹心一横,赌明达不会不管她的死活。
她站起身就朝书房的房梁柱子撞上去。
明达眼快,捞了她一把,将她拉过去斥责道:“你这是做什么?要想死何必假惺惺在我书房里?”
明熹痛哭出声,半句不敢多说。
明达听不得一个女人在自己眼前哭闹,斥责出声:“哭什么哭?往常你可不是这般寻死觅活的,从前的你哪里去了?难道我死了一个儿子还不够,还要死一个女儿,你才称心如意?”
明匆忙间断了哭声,哑着声音道:“父亲,我也不想。可是现在府里的人都不待见我,我若不再嫁出去,迟早死在府里。我知道父亲在外带兵辛苦,回来还因为女儿的事心烦,是女儿不孝,可是女子没有法子。我能怎么办?”
明达深吸一口气道:“我前世欠你们娘几个的!你现在心底作何打算?是一定要嫁给燕王不可?”
“女儿是因他没了清白之身,进宫之后早晚会被验出来,女儿就算不说,宫里也会追查,到时候一切就晚了,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让燕王开口求娶我。这样父亲面上也好看些。”
现在的明熹心底想的是鱼死网破,这件事已经到了不得不主动出手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要我舔着脸去求燕王娶你?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自感下贱去求他吗?”
“不,父亲,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的意思是只要父亲稍微给皇上透个口风,让皇上给燕王施压,由燕王主动开口求亲。”
“你!还真是狡诈!以前我见你为人处事十分周到,人也聪明,怎地你这脑子一到关键时刻就不会动了!那些个罪名,你若是矢口否认,皇上必定不会强加给你!当日你为何要承认?”
“我知道我给父亲抹了黑,当日事情紧急,三妹一味劝我招认,还说会帮我求情,我又无所依靠,才听她所言招认罪行,其实当日我头昏脑涨,被人下了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那丫鬟翠儿是否是因我而死,女儿记不大清楚,王又咬定是我所为,我心软,才承认下来。对不起,我拖累父亲受辱,现在又让父亲忧心,是我不好。
如果我能如愿嫁给燕王,以后我定听凭父亲吩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极力做好,绝不会再给父亲丢人。求父亲原谅我这一回,我已经没了娘,我知道我娘所为伤了父亲的心,我不敢奢求你原谅她,但我一定会替我娘偿还她欠你的一切。
只要父亲帮我当上燕王妃,我一定能帮父亲的忙,您信我这一回!求求您,求求您帮我这一回。“
明达动摇了,他的子嗣并不多,本来四子四女,现在死了一个儿子,在他心底明福受冤而死,本就有些怒意和揪心,现在他绝不会看自己的女儿又死一个。
无论女儿如何犯错,总归是他的血脉,况且明熹从前一直是个乖巧温柔的女儿,一直是他的骄傲,容貌又不差,他不会真的让她去死。
心底软下来,他扶了明熹起身道:“明日我进宫侧面与皇上提一下,不过此事不定能成,若是皇上不赐婚,你不能去验身,知道吗?死也不能让人知道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父亲,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再给父亲丢人,只要父亲张口,皇上一定会同意的。我一定会好好报答父亲,让父亲无后顾之忧!”
“我靠你没有后顾之忧?你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回屋去罢,等我消息。千万不要再生事端!”
明熹欣喜,喜不自泣,抱着明达哭了一会,才走出去。
明达终是狠不下心对付自己的亲生骨血,不论这个人犯过什么错误。
他甚至自责,早些回来,明福也不会死。
夜间,萧贺一直提灯站在屋外守夜。
几个丫鬟已经被明姝差遣去睡,萧贺就提了灯笼在外面值夜。
明姝听到他问了一声:“睡不着?”
“你怎么知道?”
“你翻来覆去的侧身,肯定是睡不着,为什么事烦心?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