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讶异问道:“这怎么可能?国君九五之尊,怎会瞧上我这个懵懂无礼的?公主莫要说笑。”
“我怎会说笑?今日国君已经说了,你若是入宫,他便许你后位。而且,我告诉你,前几日,他已经给大魏皇上递出国书,欲纳你为后,国君对你可真是动了真心呢。”
“这...不可能,公主一定是在逗我玩。国君应娶同等身份的女子为后才是,我人微言轻,无可取之处,只会让国君面上无光,实在不敢妄想。”
穆语芝见她又急又羞,开解道:“这有什么可为难的?本来燕王求娶我为燕王妃,国君自当迎娶大魏公主为皇妃,可是他思来想去,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心底对你也甚为钟意,他本就有心娶你,只是怕你们皇上不同意,又怕你父亲阻挠,才下了决定许你后位。
你也知道朝廷大事,全都要权衡利弊,国君此番决定,当然是因为看重你,决意娶你封后。你我二人,我嫁去大魏,你嫁来安南,也算是联姻。
以后,还请你多多帮扶国君。我知道你心思缜密,做事细微,知轻重懂缓急,定能帮国君治理好安南,我也能放心离开。”
“公主言之凿凿,明姝差点就信了。这事,明姝不能做主,但若皇上赐婚,明姝定如姐姐所言,全力以待。”
穆语芝笑呵呵的握紧明姝的手道:“拭目以待!”
“光顾着说我的事,你与燕王殿下的婚期应该很快就会下来,公主心底可欢喜?”
明姝笑着问道。
“不知。我真没想到燕王会这么快向我提出迎娶,行大婚之礼,更没想到国君会同意。这事真像一场梦,听闻燕王殿下性子冷淡,曾经有过心爱之人,后来不知怎么,却不近女色,但他那个红颜已经为他生下一位长子,妹妹可知真假?”
穆语芝故意将这桩婚姻之事推给燕王,说是他先提出来的,为的也是自己的颜面着想。
若说是自己迫不及待提出来,想必会让明姝轻看,从来只有男子求婚,哪有女子主动求婚的道理?
只是,现在两国情况危急,一个不和,就要起战事,她也是为了不挑起战事。
好在燕王答应下来。
明姝思索了一会道:“燕王殿下的事,我知之甚少,不曾听说过。就算燕王殿下已经给有了长子,但未曾正式婚配,也是庶子。公主嫁过去,瞧得上呢,就抚养在自己膝下,也是一样。瞧不上,也不必过多关注理会,省得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穆语芝点头,后母难当是有道理的。
她很好奇,那小孩子究竟是燕王与何人生养的?
生母是谁?现又在何处?
两人说了一会话,明姝犯困,就歇在穆语芝的外侧寝宫。
等了十几日,大魏报信的信使快马加鞭送来安南国皇宫一封急信。
穆修命人呈上来,他亲自打开一看,信上只两个字:荒谬。
下端落的是苏彰的玉玺之印。
很明显,苏彰拒绝了穆修求娶明姝的国书,他神情一愣,有些黯然神伤。
本来,他抱着五成的把握,才亲自执笔书信,谁知会得到这么一个荒谬二字的回复。
同日午时,苏澈进宫,随身带着一道折子呈给穆修,穆修打开一看,苏彰恩准苏澈迎娶穆语芝为王妃的凑请。
并且特批准他们尽早大婚,待回大魏再重新操办一场。
先在安南次婚,也是安南的习俗,女子出嫁前,必须在娘家操办一回小婚,为的也是增添热闹。
随后才会在男方家那边行大婚之礼,苏彰才会特批苏澈与穆语芝在安南行次婚。
穆修接过折子看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苏澈见他案台上另外放着一封信,猜疑是从大魏送回的,于是问道:“父皇可恩准明姝入安南皇宫?”
穆修摇头道:“未曾,你父皇不同意。不过不要紧。”
苏澈点头问道:“父皇的意思是尽早晚婚,已经为我备了迎娶的厚礼,已经在路上,可能还需几日到。不若国君定个日子,我也能安心。”
穆修有些失神问道:“你真的能助我一臂之力夺取爪哇小国?”
“当然!大婚过后,我立即布防,但国君要假意与我演一场戏,到时我自会安排。”
“如此甚好!我希望你日后能善待语芝,她对你是赤城真心,我希望她能快乐幸福。”
“这是自然。”
两人说了一会话,穆修派人将穆语芝请过来,三人商议次婚的婚期。
又请来礼部的人共同推算,最后婚期定在下月初六。
如今算来,也不过十几日时间。
虽然有些急,但是穆语芝却很高兴。也不问聘礼,只问穆修嫁妆给多少。
少了她可不依。
一派全为苏澈打算的模样。
明姝知道苏澈的婚期时,已经是深夜,是穆语芝告诉她的。
她以为大婚之期会推后,可听穆语芝说是苏澈等不急,定下最近的大吉之日。
她的心好似跳得缓慢了些,他迫不及待要娶亲?是因为真的喜欢眼前的女子,还是另有打算。
知道苏彰拒绝穆修纳她进宫的消息,她心底是欢喜的,本就在意料之中。
苏彰怎么可能将她许到安南?
他本来就疑心明姝的身世,又因为谢怀柔的死,多少存有那么一点愧疚,何况明达现在还在战场,他是不会轻率的将她许给穆修。
不管是皇后,还是皇妃,都不可能。
因为她知道苏彰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