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身着墨色铠甲,森然冷漠,气质骇然,立于安南国君穆修的太安殿。
穆修一头雾水,凝目问道:“燕王殿下何意?本君不明白你的意思?让谁来见你?”
“明姝!”苏澈微怒咬牙沉声说出。
“南漳郡主?她不是昨晚和殿下一同出宫了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把她交出来!”苏澈没了耐性,他直接冷冷轻吼了一句。
在他还未彻底翻脸之前,只要穆修能交出明姝,那么他可以当做这事没发生,但一定会按计划进行。
这是穆语芝已经款款走进来,笑问:“燕王殿下,来得真是早,我这就命人准备早膳。”
见他身着铠甲,一脸肃然,高大的身躯更添冷骇,教人不敢靠近。
不过,穆语芝却认为这样的苏澈,杀伐决断,才不失为男儿本色。
尤其是他现在这般沉着自若,不怒自威的姿态,教她心底更是喜欢。
可比那些对她献殷勤,笑呵呵的各类英俊男子顺眼多了。
她问话,苏澈彻底无视不答。
穆修见他浑身充满一股杀气,问了一句:“南漳郡主不本君宫内,殿下要我如何交出来。”
同时,眼眸一转,迅疾望了穆语芝一眼。
眼神再问她,是不是她惹的事?
穆语芝一派自然,惊疑问道:“南漳不见了?她发生了什么事?”
苏澈听她满口否认,装聋作哑,侧头对她冷然道:“如果她哪里得罪公主,苏澈代她陪个不是,她只是无辜之人,若公主拿她威胁我,未免不磊落。
如果你们不想兵戈相见,最好放了她。若不然,我拼了命也会血洗安南!”
这是苏澈最后的通牒!
本来他想与他们好好说话,奈何这两人这般窝囊推诿,这般不光明!
让他心底十分厌恶,这等劣性,根本不值得他好言相对!
本来两国交战,就不该绑一个女人作为束手就擒的利剑!
他们兄妹两位如此做派,苏澈如果不强硬,他们真以为他懦弱,只会与他们好好何谈。
穆修先是呵呵一笑道:“来人,准备早膳,燕王有误会,本君要好好与他说道几句。”
穆语芝则站在一旁,劝道:“燕王可是有什么误会,南漳不在宫里,昨夜她跟你一同出宫,怎地燕王会说她在宫里?到底事情怎样,你真是急死我了。”
穆修温言安慰道:“妹妹别急,南漳左右不过在安南失踪,本君这就下诏,全国搜找她,不出两日就会找出来的。”
苏澈见他们兄妹一唱一和,掩饰的一丝不苟。坚决不承认明姝是被他们劫持威胁。
心底不免看不起他们...
他高声不屑冷笑出声:“呵呵,两国交战,你们却用这等卑劣手段,绑架明姝作为人质威胁于我大魏,难道你们觉得一条人命能让我就此退兵?
我无心看你们这般惺惺作态,装模作样,我给你们三日时间,不放明姝,三日之后,我必领兵攻入安南!大魏与安南就此撕破脸面!”
穆语芝听他言辞激烈,面色怒然,心道莫非是哥哥差人做得这事?为何这般糊涂?!
行事前,为何不与她商议?
惹怒了燕王,这安南国只怕危在旦夕。
刚才看他那般冷然威怒的脸色,就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可如何是好?
两兄妹对视一眼,穆修起身道:“燕王别急,南漳真的不再宫内,本君也不会做此等恶劣行径,明姝既然是在安南走失,燕王许三日时间,本君一定替你找到她,到时再从长计议。
她那般聪慧机灵,本君觉得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暂时受些委屈。一定会安然归来。”
穆语芝当然也不会当着苏澈的面质问穆修,既然燕王已经找上门来,定是发现了什么可以行径,心想哥哥是下不来台,所以才会出言如此说。
她也急切道:“燕王你放心,我就算将安南找个天翻地覆,也会找到明姝。我与她相识一场,甚是投缘,她落入歹人之手,我当然也不会坐视不理。你且安心,不出三日,我们定会找到她。”
苏澈见他们兄妹信誓旦旦,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的鬼话,这种事,他们也不会张口承认,否则也不会留下一张不留姓名的纸条。
他听懂了他们兄妹的意思,三日之后才会放了明姝。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要利用这三日时间谋划什么?
还是故意用这三天时间拖延战事?好让爪哇国趁机围困他的兵力?
他不得不防。
既然他们如此说,他也只得模棱两可得问一句:“不知,你们如此帮我找人,可有什么条件?我苏澈但凡能做到,还请开口。”
这句话,本就是一句试探。
他们不承认明姝是他们劫持,燕王没有证据闯宫本就失礼有罪,所以他才会这般客套一说。
穆修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笑望着穆语芝。
穆语芝提了嗓音,深一口气道:“我是一个直爽坦诚之人,我也知道我们两国现在的战事迫在眉睫,昨晚也没好好商议何谈,其实比起开战,我还是希望和平共处。”
穆修心底一惊!
她到底要说什么!
忙开口抢了话道:“是啊,本君也不希望战火蔓延,百姓无辜,祸及天下人。妹妹心底醇厚善良,不知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穆语芝红唇一张一合道:“哥哥,今日当着您的面,妹妹要豁出脸面替安南求一个安稳,当然这也是我的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