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站在祭坛附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中心处光柱,连月炉此刻已是彻底被光柱笼罩,让她很难看清楚里面景象。
光柱突然泛起一丝波动,随即又恢复平静,可是这一丝波动却没有逃过她的双眼,天月神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身处连月炉内的张浩,绑着他的那种特制绳索已经在阴阳之火下彻底化为灰烬,恐怖的极寒极热温度不断交替出现,让炉壁上裂纹越来越多。
可是周围的些月色光华却不断分解着蓝白两色火焰,这让他心中愈发恨意涌动。
双手猛然结出一个印记,冷喝道:“阴阳刃!”
随着他的冷喝声响起,笼罩在身上的蓝白两色火焰顿时涌动起来,随即凝聚成了数百道半月形利刃。
这些完全由阴阳之火凝聚的利刃,呈现蓝白两种不同颜色,蓝色释放出一股股极寒温度,而白色利刃却是携带着恐怖高温。
“破!”
手中印记猛然一变,两色利刃顿时如同风暴般四射而出,旋即重重轰在炉壁之上。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连月炉轰然炸裂,恐怖的火浪瞬间冲破束缚,弥漫开来。
夹杂在火浪中的蓝白两色利刃摧枯拉朽般,将月色光华撕裂,随即又将附近空间撕碎,阴阳刃,这种来自于阴阳之火中的功法,此刻展现出了它应有峥嵘。
祭坛上月色光华从外面很难破除,但在里面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蓝白两色火焰席卷而出,将连月炉爆裂之后,月色光华已是没有阵法引动,开始慢慢淡去。
张浩身形站在空中,陡然怒喝道:“小娘皮,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
可是他的喝声响起一半却戛然而止,低头看着空空荡荡的广场,愣了愣道:“人呢?”
天月本来见他脱困,心中很是高兴,可他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找自己师父算账,第二句却是问起那些人的下落,从头至尾都没有注意过自己。
见状,天月心中不免有些怒意,重重哼了一声。
张浩正打算出来找惜月算账,再不济,也要把这座祭坛给她掀了,可是出来后却发现先前人山人海的场景已是不见。
正在因此愣神时,突然听到一声冷哼,急忙回头望去,只见天月正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自己。
这一幕却越发让他感到迷惑,急忙从空中落下,将阴阳之火收起,问道:“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你那个倒霉师父呢?”
“你……”
天月顿时被他这句话气的怒火上涌,可一想到现在不是跟他赌气的时候,便急忙压下心中怒气,将先前发生的事情简短说了出来。
一直听她说完,张浩这才发现空中竟有两轮诡异圆月,嘴角不由浮现一抹冷笑。只见他双眼微微一眯,远在城外山脉中的庄园内,却又一道黑芒划破长空,悄无声息向他飞来。
“你还愣着干什么,趁师父她们都不在,快走!”
这时,天月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催促,伸手便要拉着他离去。
就在此时,一道黑芒划破夜空悄然来到张浩身边。双眼陡然睁开,看着眼前这把黑色战刀,张浩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果然如此!”
这把黑色战刀乃是云落天亲手送给他的兵器,其实早在与徐东父女相处时,他就隐隐发现这把刀能够感应到自己气息,刚才心中不断呼唤,果然飞了回来。
“走?嘿,你那个师父如此待我,老子要是不给她点颜色,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见惜月不在,张浩胆子也是大了起来,将黑色战刀抽出,冷冷一笑。
“你……你要干什么?”而天月却不由焦急起来,现在正是逃走的大好机会,这个家伙反而不忙着离开,还将那把刀抽了出来。
天月倒是不担心他对自己做什么,是有些惧怕他再次触怒师父,到时候又要免不了一场麻烦。
冷笑落下,张浩转身看着黑色祭坛,舔了舔嘴唇,道:“这东西留着也是害人,嘿,不如让我把它毁了吧!”
话音落下,不等天月反应过来,黑色战刀猛然举起,随即怒斩而下。随着战刀落下,一声冷喝也是从他口中传出:“风雨连天!”
一刀落下,天月只见无数黑色刀芒漫天飞舞,随即将祭坛笼罩。
而这一幕却顿时让她险些昏厥过去,急急叫道:“你疯了?”
可是现在已为时已晚,无数刀芒眨眼便逝,祭坛也是被彻底绞碎。
这座祭坛在月神殿弟子心目中,可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此时却变成了一片废墟,天月脸色发白,双腿不由一颤,差点坐在地上。
片刻后,她急忙推着张浩,急声叫道:“你这混蛋,闯大祸了,师父一定不会轻饶你的,快走!”
“嘿,不急,我还得去会会你那个妖孽师父呢!”
然而张浩却没有丝毫觉悟,笑了笑,将黑色战刀扛在肩头,转身循着浪潮声向海边奔掠而去。
天月怔怔的回想着刚才他留下的那句话,直到张浩走远才回过神来,急忙跺了跺脚道:“你可真要害死我了!”
天空中诡异双月,在祭坛碎裂时,就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下方最大的那轮圆月,缓慢向上升起,只是现在众人都忙着抵御海啸袭击,谁也没有注意。
海岛西侧,惜月站在空中,保持着双掌向前推出的姿势已有半个多时辰,浩瀚灵力从她体内源源不断涌出。
岛上刚才传来的巨响声,她也是听到,可现在却无暇分身。
“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