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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宁仪韵道,“当时是害怕的厉害,不过现在已经脱险了,坐在马车里,已经不怕了。”
她笑笑说道:“我没有那么胆小。”
她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只是有些担心……”
乔安龄立刻道:“也不必担心……”
他声音一冷:“我已经派人去追那个害你的人了,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有机会加害你。”
宁仪韵一愣,转头朝他一看,只见他方才眼里的温柔骤然冷却一来,仿佛方才是一碗温水,现在却是一块冰。
宁仪韵怔了怔,随即说道:“嗳。”
金店离珍珑棋馆不远,两人说了几句话,马车已经到了珍珑棋馆的门口。
宁仪韵说道:“侯爷,我有个请求,胡同里事情,我不想让我的家里人知道,也免得他们担心。”
“好。”乔安龄应道。
乔安龄扶着宁仪韵下了马车,被门口正在整理茶杯的梅香雪看到了。
梅香雪连忙迎出来:“这是怎么了,脚怎么了?”
“香雪姐姐,没什么大碍,走在路上,不小心把脚崴了,碰到了定安侯,他就送我回来了。”宁仪韵说道。
苏承庭听到这边的动静,便也赶了过来。
他向乔安龄再三道了谢,又对宁仪韵说道:“你快回屋子歇着去,这几天别动脚了,一会儿,我让伙计去买瓶跌打药酒去。”
梅香雪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仪韵,我送你回屋子。”
“好。”
宁仪韵说罢,同乔安龄道了别,由梅香雪扶着,进了棋馆后院。
——
旁晚,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珍珑棋馆打烊了。
宁仪韵坐在窗前,脚搁在旁边的凳子上。
她面前的小桌子上摆了两样东西。
一件是一瓶跌打药,是乔安龄派人送过来的。
宁仪韵打开这跌打药,扑面就是浓烈的味道,然而,却不刺鼻。
她倒了一些药汁在受伤的脚踝上,将跌打药柔了开去,脚踝处顿时一股热辣的爽快感。
擦好了跌打药,宁仪韵提着单脚,一跳一跳的,来到台盆处,净了手,再一跳一跳的蹦了回来,坐回到桌前。
她看着桌上另一件东西。
这是一只暖水釜,是乔安龄派人送跌打药的时候,一起送过来的。
苏承庭把这暖水釜转交给宁仪韵的时候,还转达了乔安龄的一句话:
“秋日天凉,要喝热茶。”
苏承庭在转达乔安龄这句话的时候,看了宁仪韵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宁仪韵脸一热,抱着跌打药和暖水釜,转身就跑了进了屋子。
宁仪韵提起这只暖水釜。
这只暖水斧做工还比乔安龄马车马车上的那一只还要精致了一些。
宁仪韵看着这暖水釜,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划过一道微甜。
月色下,红唇不自觉的微微一勾。
——
定安侯府书房。
“人抓到了?”乔安龄问道。
“回禀侯爷,”言林说道,“没有抓到。”
“逃脱了?”乔安龄冷声问道。
“属下无能,此人身上有些功夫,被他逃脱了,”言林说道,“属下见他要逃,便掷了刀过去,正中他背心,虽然没有立刻击毙,但也应活不了多久,估计这两日就会毙命。”
乔安龄,眉心一皱:“接着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侯爷,”言林说道。
“此外,派些人守着珍珑棋馆,护住宁姑娘的安全,以防万一,”乔安龄说道。
“是,侯爷,”言林抱拳道。
“下去吧。”乔安龄挥了挥手。
——
也夜色之中,曲封从一个垃圾堆里钻了出来。
他的背心之处,插着一根簪子和一把刀。
这根簪子倒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害,最多只是失血多了一些,可是这把短刀,却是没根而入。
血不停地流出来了,一滴滴汇成小溪一般落到地上,惨白的月色映在这滩血上,分外瘆人。
他心知自己命不久矣。
今天白日,几个短打青年追着他,若是在一片空地上,他跟本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不是被当场弄死,就是被活捉。
好在这是一片错综复杂的胡同,四通八达,就像一座大迷宫。
他从小长在这里,对这里的胡同,熟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