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目光直直的瞪着柔弱入睡等会儿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美人,一边迫不及待的将衣裳解下,随手扔在了地上。
闵公子脱下了外袍,便迫不及待的跳尚了*,伸手在春霞脸上捏了捏,大手往下,便要去撕扯她的衣裳。
春霞的眼睛蓦地一睁,直直的对上他的眼。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闵公子瞬间愣住,一时间忘记了手上的动作,就这么直愣愣的瞅着春霞。
春霞心中怒极,抬起一脚向他踹去。
闵公子“哎哟”一声低呼,“嘭”的重重摔倒在*上。春霞挺身而起,将锦被顺势向他铺盖过去,将他闷在里头抡起拳头捶打起来。
闵公子家中钱财万贯,乃是出了名的*纨绔公子,浪迹花丛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从来没有吃过这等闷亏。被春霞揍得狼狈呼痛不已。偏生又被锦被死死的盖着,呼吸不畅,连叫唤都叫唤不出来。
春霞心中难忍气愤,便同揍他出气,却不想此时那妈妈不放心,正在外头窗下偷听呢!听到里头哼哼哈哈的闹出了动静,只当是战况激烈,不由掩口抿唇一笑,得意的扭着身子悄然走开了。
春霞揍了他半响,揍得他差点儿要窒息了,这才想起手腕上的镯子,便给了他一针,闵公子翻了翻白眼,顿时昏死了过去。
春霞坐在*前,理了理秀发调整着气息。片刻,轻轻下*,从这屋子里的衣柜中弄了套衣裳换上,对着铜镜随意挽了个发髻,便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
她不敢保证等一会儿这儿的人会不会过来“验看”成果,想必多半是会的!她必须尽快的离开!
此时夜色已深,廊上悬挂着一溜垂着金黄流苏的大红灯笼,照耀得影影绰绰的,站在楼上长廊,隐隐可听见前院传来女子们的娇笑和男人们或粗犷或*的说话声,笑闹成一片。
夜色深寒,春霞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连忙寻了楼梯下去。
也幸好是这样的冬日寒夜,加上也许今晚因为她的缘故,这栋楼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出入,一路行去,竟没有撞上什么人。
过了几道门,仍旧寻不到出去的路,连个狗洞都没有,暗夜沉沉中,又难以辨得清方向。
春霞一咬牙,便朝着前院那灯火明亮的大楼走去。去前边虽然有点冒险,可小心一点,想必还是能够避过的!至少,哪儿的大门不难找啊!
遮遮掩掩往前,路上倒是遇见了几个送酒菜、衣裳的下人,可花楼中的下人们都很识趣,从来不好奇、不多问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在这种地方,出现不合常理的人和事那就对了,如果事事都合情合理,那还是花楼吗?
春霞轻轻打起门帘,从一处角门进了大厅,尽量将自己隐藏在烛光的暗影中。
这大厅果然热闹非凡,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一切的一切都烘托出两个字:热闹!
她靠着边走,直直对面就是门楼,只要出了这道门,往前定然就是院门了!
就在她靠近了门口就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手臂一紧,被人从身后抓住了。
春霞整个身子一僵,低垂了垂头没有转身,也没有做声。
“你、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来、来陪大爷喝、喝一杯!这小身段……”身后的人明显是醉得不轻,一句话大着舌头分了好几截才说了出来,那不怀好意的语气令人听了便有想打人的冲动。
见春霞没有反应,那人笑嘻嘻叫了声“来、快叫爷瞧瞧是个什么模样!”用力便去拽她的胳膊。
春霞心中实在厌恶至极,手上一用劲硬是不肯转头,察觉到那人就要怒而出声的时候,她连忙捏着嗓子陪笑道:“这里人多,我要出去再许你看呢……”
那人一怔,一下子反倒来了兴趣,脑子却还是有些迷迷糊糊,说道:“出、出去再看?”
“是啊!”春霞抬手纤纤素手向外头一指,娇声笑道:“屋子里头着实气闷得紧,今儿月色多好,我想出去走走……”
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打了个趋趔笑道:“好,好啊!出去走走!”
春霞便呵呵低笑起来,用力挣开他的手,向外边走去。那人想也没想,咧嘴笑了笑,也忙跟了上去。
出了大堂,外头是极宽阔的院子,出了院子,外边就是街市,门口可见站着四五个衣帽整齐的小厮,以及好几位花枝招展娇声说笑拉客的姑娘。
春霞的心怦怦的剧跳起来,手心里满满的捏着一把汗。
“我想买个花灯,你陪我好不好。”春霞不由分说,拉扯着那人的胳膊径直往外走,那人色迷心窍,喝得脑子正是不清不楚的时候,也没有多问,笑嘻嘻的就踉跄着跟上去了。
眼看就要跨出那道大门,谁想,一名看门的小厮走了上来,锐利的目光盯着春霞上看下看,说道:“你是哪位?这是要去哪儿?”
春霞暗暗叫苦。
他这一出声,其他几位小厮和门口拉客的姑娘们不约而同都转了过来看,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识人的眼光却是毒辣,一看便觉春霞不像是这花楼中的人——至少不是他们见过的人。
“你到底是谁?”一人厉声问道。
春霞轻轻扯了扯那公子的袖子,轻轻说道:“你看他们,很无礼……”
“放肆!”
那公子刚呼喝了一声,便听到一名尖声叫道:“她根本不是咱们的姐妹,难不成是别处来拉客人的!”
您真是太有才了!春霞气得差点儿一口气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