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不已。
他并不讨厌这个女人,却也不喜欢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无论谁跟这样的女孩在一起,都会莫名的想起纸人。
他不喜欢这个感觉。
鸡毛毽子笑了笑,又说,“难道你不乐意?”
她看了看小三,又接着说,“她可是名流侍女,无论什么样的男人跟她在一起,都会愉快的。”
叶孤云苦笑,眼睛已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没有月色,没有星光,只有柔风。
鸡毛毽子又说,她越说越激动,“她杀人更是很高明,无论谁想要杀你,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又笑了,笑的有点疯狂而猛烈,“你现在跟她在一起,我才放心,因为就算是白玉郎想杀你,也许都很难动手。”
叶孤云叹息,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去说。
只见鸡毛毽子又说,她仿佛已停不下来了,就像是陀螺,已转起来了,“她还有很多好处,是你想不到的。”
“什么好处?”
鸡毛毽子伸出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数着,嘴里还在念叨着,她现在仿佛彻底疯狂,“她的好处有,杀人,很多钱,。”
叶孤云头脑一片晕眩,她下面的话,一句也不想听了,也听不清了。
他只明白了一件事,鸡毛毽子已将他自己送给了她,而小三仿佛也接受了这一点。
“那他有什么坏处吗?”叶孤云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并不是想真的想问这句话,而是想打断她的话,否则他们的谈话就要无休止的下去,叶孤云已想离开。
白玉郎还并未找到,他很想去找白玉郎,也相信白玉郎此时也想找他。
他们两人之间距离仿佛隔着神秘的桥梁,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找到这座神秘的桥梁,所以也绝不会找到白玉郎。
他的目光虽然凝视漆黑而寂寞的苍穹,心神却已飞到秃驴那里。
只要那个秃驴有一丝动作,他都会知道。
鸡毛毽子拉了拉他的手,又说,“他走不了了。”
“为什么?”
叶孤云希望他离开,无论他去哪里都是一种线索,对叶孤云而言,都是极为珍贵的。
“因为他并不笨,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走不掉的。”
叶孤云点头,“那他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坐着?”
“也许是的,也许他。”
鸡毛毽子的话还未说完,远方一道寒光骤然飘出。
是剑光!
秃驴惨呼一声。
鸡毛毽子并没有出去,她现在显得神神秘秘的,做的事仿佛也神秘。
叶孤云身子箭一般射了过去。
然后就站在那里,脸上的肌肉竟已僵硬。
没有人,哪里竟一个人也没有了,连秃驴也已不见了,握剑的人呢?
地上仅有两滴鲜血!
这足以说明一点,就在剑锋刺进秃驴身体的瞬间,他们都已消失不见。
叶孤云站在大地上,静静的想着。
他没有想到,他只觉得手足冰冷,心也冰冷,白玉郎也许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很多。
一次能找来这么多高手,并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人物。
他也许没有鸡毛毽子那么有势力,也许没有她功夫强,也许比她厉害的地方很少很少,但并不是没有优势的。
这人的优势就是很神秘,什么都是神秘的。
他忽然怀疑白玉郎是个女的,因为女人很容易避开别人搜索范围,因为首先就要排除了女人。
漆黑的莲花台上两滴鲜血犹在,人已凭空消失!
握剑的人呢?难道他也与秃驴忽然消失了!
许久许久之后,一片落叶轻轻飘来,然后飘到莲花台上,翻滚着落到大地上,翻滚着飘进莲花台的下面。
莲花台下面的空隙并不大,站着的人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叶孤云看着那片叶子消失,只觉得背脊有股怒火一直燃烧到脑子,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秃驴与那剑客就是从下面离开的!
就在叶孤云眼皮底下逃走了,这种非但是一种错误,简直是一种耻辱。
叶孤云一脚踢出,莲花台骤然变得粉碎。
愤怒对一名剑客来说,有时比毒药还要可怕,这句话他明明绝不会忘记的,可是他现在仿佛已忘记了这一点。
就在莲花台变得粉碎的那一刻,里面骤然飞出数道寒光,闪电般打向叶孤云。
这一击实在太快,太出其不意。
叶孤云距离的又很近,掌中也未握住剑柄。
他若是握剑,一定可以用剑光护住身体,就一定可以避开这几把小刀。
叶孤云倒下,身上盯着三把小刀,另外两把飞刀射向小楼。
小楼上若是有人在那瞬间下落,小刀必定是他们的阻碍,等清除这样的阻碍,叶孤云一定已死了。
这人出手非但很快速,也很有经验,知道对付一个,后面的两个也未忘记。
他手里当然还有刀,却也用不到了,小楼上的人已掠了过来。
两条人影箭一般射了过来。
他们过来的时候,当然已看不见其他的人了,因为这里本就有暗道。
鸡毛毽子过来先看了看叶孤云,她大叫一声,颤声说,“他他竟已死了。”
小三眨了眨眼,看了看洞穴,又说,“是的,他的确死了。”
“想不到这么难对付的人也有死的一天。”小三拍了拍鸡毛毽子的肩膀,“你还好没喜欢上他,否则的话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