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
怎么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这里难道是地狱,就算是地狱,也应该有喘息。
阳光将石板照的极为发亮而又极为冰冷。
上面横躺着几个人,鲜血犹在流淌,他们的生命已消失。
一人手持丧门剑,一人手持弯弓,一个人手持双枪。
叶孤云重重吐出口气。
丧门剑已刺出,握剑的手却已松弛柔软,没有一丝力道,弯弓的箭已搭上,力未引满,双枪面扑倒在地,掌中枪已被折断,枪头那两处红缨轻轻飘动着,嘴角那根肌肉似已因过度用力而崩断、扭曲。
伤口仿佛是被剑击伤的,可是又不像。
他们的目光都死死盯着一个方向,那就是大门。
外面阳光灿烂、绚丽,秋风卷起bō_bō竹浪起伏不定,仿佛是寂寞而发疯的怨妇在床上扭动着身躯,忍受着空虚折磨。
这是什么地方?
下面还有三两间长轩,垂幕在风中飘动,里面有人在喘息,不是一个人。
叶孤云纵身孤云般掠了过去。
这里面装饰更古朴而威严,透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叶孤云更好奇了,他走进去,并没有快速也没有慢慢进入,最里面有扇门。
声音是从这里发出的。
门打开,叶孤云吃惊住了。
“薛神医!”
薛神医睁大眼睛,盯着叶孤云,嘴里已有笑意。
边上还有几个女人,叶孤云并不认识她们,但他希望在死亡前多做做善事,变成厉鬼说不定也会变得舒服点。
几个女人被解开以后,并没有离去,痴痴的瞧着叶孤云。
叶孤云的脸已被看得发红,瞧着薛神医,忽然说,“薛神医并不是有钱的财主,又不是有权势的帮主,更不是美人,绑着你会有什么好处?”
薛神医苦笑不语。
瞧着他苦闷的样子,叶孤云又笑又怜惜,忍不住想握住他的手。
桌上有酒,幸好这里还有酒。
叶孤云倒了一杯酒给他,又说,“听说大夫的酒量都很不错的。”
“哦?”
薛神医只是闻了闻而已,他的脸竟有醉意。
叶孤云苦笑。
几个女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像是几只小母鸡,停不下来了。
叶孤云吐出口气,又说,“薛神医难道被女飞贼带到这里?想好好了解了解你?”
他也听说过江湖中有个女飞贼,专门偷男人,完事后,男人几乎已不是人了,听说她折磨别人的法子,比大内高手都要高明十倍。
就连江湖中有名的剑客,也不愿见到这种女飞贼。
薛神医笑意更苦,他说,“正是女飞贼将我抓来的。”
叶孤云眨了眨眼,暗暗吃惊,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竟被说中了,“女飞贼人呢?”
薛神医不语。
不远处几个女人忽然没有了声音,正笑着凝视他们,也在听着他们说话。
“女飞贼是不是很漂亮?”叶孤云又说,“据说她美若天仙,对玩的事样样精通,无所不能?”
薛神医索性闭上了眼。
他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脑子已想的下垂,无力抬起。
不远处有个女人慢慢的走了过来,靠在叶孤云边上,娇笑着,“阁下是何许人也?居然连女飞贼也了解一二?”
叶孤云笑了,他看了看不远处三个女人,居然在笑,痴痴的笑,笑的很愉快,也很坏。
这种笑声很容易勾引起男人积压许久的情欲。
叶孤云没有回答,将目光缩回,喘口气,那几个女人的笑声,对他所造成的冲击好像并不小。
他凝视着薛神医,发现他依然垂下头,又说,“你为什么不抬起头,难道真的很累了?”
薛神医睁开眼,久久才说,“我一点也不累,精神好的很。”
叶孤云眼中又有笑意,“那女飞贼没有动过你?”
薛神医苦笑,摇摇头。
“你为什么不说说这其间的经过,是不是很刺激?”
薛神医目光落到叶孤云边上女人身上,女人也笑了笑,“你为什么不说说,是不是很刺激?”
叶孤云看了看这女人,只觉得哪里奇怪,却说不出哪里奇怪了。
薛神医忽然说,“那我可以说了?”
女人笑了,“你当然可以说了。”
薛神医这才点点头,他说,“女飞侠将我带来,并没有动我。”
叶孤云吃惊,“女飞贼”这三个字到他嘴里为何变成是女飞侠了?而且他好像也很敬重女飞贼,非但没有一丝恨意,反而有点钦佩有点崇拜了。
这令他有点奇怪了,他忽然说,“女飞贼将你抓来,你好像没有一丝怨言?”
“是的。”薛神医又摇头,忽然又说,“女飞侠将我请来,并没有伤害我。”
叶孤云更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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