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笑,笑的很愉快而销魂。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她们哭的时候?她们抱着冰冷、潮湿的被子在床上寂寞难当的时刻,也许没有人见过。
那种痛苦折磨,也许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叶孤云无法看下去了,忍不住呕吐,他掉过头伏倒在墙角,已喘息。
等他吐完了,君莫问才扶起他,柔声说,“好点没?”
“嗯。”
他不愿多说话,他生怕说多了会呕吐,门外走来一个小厮,笑着将墙角打扫干净才离去。
君莫问柔声说,“你一定看不惯她们。”
叶孤云点头。
下面的人没有走,依然等着叶孤云,仿佛不给出个交代,他的心就难以平复。
君莫问笑了往下面看了一眼。
刀光一闪。
笼中飞鸟骤然不动了,连扑腾一下都没有。
一把飞刀斜斜插在鸟的咽喉。
它的眼睛还在盯着苍穹,仿佛想飞翔却无法做到,死也死在鸟笼里了。
阔少爷的手一抖,鸟笼跌落。
她的脸色忽然像是不远处的豆腐,白得难看不已。
“你若是不走,我就要了你的命。”
阔少爷忽然快步走开,嘴里还说,“你等着,我去叫人。”
刀光又是一闪而过。
阔少爷忽然倒下鬼叫着,折扇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大腿上赫然插着一把飞刀。
叶孤云叹息,喝口茶,才说,“想不到你出手居然也很要命。”
君莫问柔笑,“行走江湖,如果不想被欺负,就要学会去欺负别人,欺负的时候,最好不要心软,否则必会被别人欺负。”
叶孤云点头,转过头,脸色变了变,忽然说,“那个人不见了。”
君莫问冷笑,“还没到晌午,他们果然有了行动。”
对面那女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窗户边,挥动着手里的丝巾,对着下面过往的男人,“快来,过来呀。”
她现在已梳妆打扮过,样子看起来也出众,就连笑容都变得新鲜而迷人。
叶孤云勉强自己不要吐出,靠在边上发怔。
他想起夜色里寒凌子,他此刻的样子,岂非也是很像?
对面的茶楼已开门,就在昨日他呆的地方,此刻也坐上了人,那个地方很不容易被发现,看外面却很容易。
那个人在喝茶,并没有用茶杯。
喝的很慢,却很专心,他的目光也盯着外面,他的心神并不在茶上。
叶孤云轻声着,“对面有个人在盯着我们。”
君莫问点头,柔柔笑着,倚在他身上又笑了,“你别去看他,来看我。”
叶孤云凝视着君莫问点头微笑。
她忽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忽然又说,“别看得太紧,容易将他吓跑。”
那人戴着斗笠,压得很低,薄薄的嘴唇闭得很紧,连喝水的时候都闭得很紧。
“看来寒凌子行动也很神秘。”
“是的,想要对付你这样的对手已难了,现在加上一个护法,他想不小心都很难。”
“也许我们应该过去看看?”
“你想让他逃走?然后去追?”
“这主意难道不好?”
“好是好,但是还不够好。”君莫问又说,“我们只需等他出来,自己离去,这样子他毫无防备,去跟踪他岂非更好点?”
叶孤云点头。
时间并不长,那人果然出来了,匆匆离去。
他身后跟着个卖糖炒栗子的小贩,这人向千金招了招手,又笑着离去。
边上赶集的几人也已离开。
叶孤云苦笑。
他知道君莫问必然已有所行动,君莫问的势力遍布大街小巷,跟着一个人,实在很简单。
“你看他们是不是很不错?”
叶孤云苦笑点头。
晌午将到未到,街道上出奇的平静不已。
没有消息,出去的几人没有一个回来的,君莫问沉思,为什么没有人回来?
叶孤云喝口茶,安慰着,“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为什么?”
“因为他们必然已在拼命,也许无法过来。”
“是的,这是好消息?”
“的确。”叶孤云又说,“寒凌子见到出动力量去对付他,必然知道这里的势力必然空虚,他一定会快点过来,另一边还在牵制着。”
“是的,他们并不笨。”君莫问忽然握住叶孤云的手,“这里没有我的势力,对你岂非很危险?”
“你错了,危险的是寒凌子。”
叶孤云又解释着,“这里的势力已足够对付寒凌子。”
“他过来很匆忙,带出的人也许并不多。”
君莫问点头承认,脸上忧虑之色久久没有散去,久久才说,“那个护法一定会出手将他击杀。”
叶孤云点头。
“你相信他?”
“我为什么不相信,何况他想杀寒凌子,一定想的发疯。”
“你难道认为他不想杀你?”
“他没有理由杀了我。”
“他有理由杀你。”君莫问又说,“灾星剑是魔教里的圣物,自古有见灾星剑如见教主。”
叶孤云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