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戕扬真是命大,先从白雀峰小道突袭阳平关,被郝昭八千精兵所阻,戕扬竟然突破防御逃回羌营。紧接着西羌王又派他领五千骑回援河关被宋宪击破,这家伙又逃脱升天!一路上合军聚众两千骑,听闻西羌王投效烧当王,又率两千骑赶赴临洮…
如今与徐晃交手二十余合不见胜负,戕扬依然不落下风,怪不得西羌王对他格外倚重。
交战半个时辰左右,被陷阵营冲杀的羌军前阵五千骑已经伤亡过半。羌军何曾见过这么威猛的骑兵,已经有了退意。羌军大将大吼一声“退!”烧当羌骑立即往后撤退。说是撤退,羌军也是在向后冲杀,突围两次伤亡近千骑,羌骑终于突破步军大盾阻拦。
戕扬与徐晃交手近百回合,已然落了下风,听到烧当大将喊撤退喜不自胜,急忙避开徐晃巨斧着手突围。羌军一万骑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撤退时只剩近六千骑。
太史慈麾下步卒伤亡两千多人,陷阵营几乎毫发无损,只是龙骧营和破羌军损失不小。经此一役,徐晃看出龙骧营与陷阵营的差距,暗自下决心以后的训练要更加严苛!步卒在骑军面前的优势荡然无存,两千步军的损失,太史慈也心疼万分。
总得来讲,烧当完全没有讨到便宜,还折损近半,估计回去后要死守临洮拒不出战啦!
白石营寨主帅账内,诸将都已经下去歇息,太史慈却愁眉不展。今日惨胜,伤亡巨大,若攻下一个小小的烧当便损兵过万,剩余兵力如何威胁西凉铁骑?吕布麾下骑兵与羌骑、西凉铁骑杀伤力相差无几,但是步卒与骑兵相对时,完全不堪一击,当务之急,必须提升步卒战斗力!
吕霖与司马懿走入营帐,太史慈都没有注意到,等到吕霖开口行礼,太史慈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回礼。
“夜深了,少将军劳累一天,还不早些休息?”太史慈语气温和,满是关切之意。
“将军也劳累一日,不也还未歇息?”
“哎…我军伤亡惨重,我即为大军主将,自然要想计策应对羌骑。少将军也看到了,羌骑凶狠,步军伤亡惨重,如此下去步卒还如何敢出战!”
“将军言之有理,不知将军可想到应对之法?”
“哎…步卒对战骑军,本就处于劣势,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好的计策。”太史慈唉声叹气,心里着急却想不出法子,无奈至及。
“我有一计,或许对将军有用。”想起岳飞的岳家军,吕霖突发奇想,或许可以一试:“骑兵攻势迅猛,尤其是在这荒原之上,更是一日千里,且骑兵冲撞力强,故而步卒不敌。且步卒皆习惯单兵作战,更加经不起冲撞。故我以为,若在应对骑兵时,步卒组合成阵营,或许可以阻拦骑兵。”
“噢?愿闻其详!”太史慈瞬间来了兴致,司马懿也将头凑过来。
吕霖绘声绘色的将三人组、五人组和队形变换讲了一遍,“对阵骑兵时结成五人组,对阵步卒时结成三人组,若敌军突入重围,也两边结盾阵,向中间推进!将军以为可行否?”
“这个…果然闻所未闻,少将军才智过人,思维天马行空,本将佩服!”太史慈由衷夸赞:“既然有此想法,不若我等试一试。不过依本将浅见,此举定然奏效!”
第二日清晨,太史慈将他的五千亲随带到营前,按照吕霖的想法,将五千人分为五列,每列一千卒。其中三列左手持盾牌,右手持短剑,另外两列手持一丈两尺的长矛。
看着五千亲随生龙活虎,太史慈满意道:“自今日起,我军训练对抗骑兵的阵法,所有训练由少将军规定,兄弟们务必全力配合,快速练成阵法,来日屠杀羌骑,建功立业!”
“诺!”五千步卒声势浩荡。
少将军竟然想出克制骑兵的方法,破羌王与徐晃也非常好奇,抽空过来看热闹。却听吕霖道:“自今日起,我与兄弟们共同操练,每日上午练习基本功力,下午练习阵法变化。令,所有持盾牌将士,持盾绕营寨跑十圈!”
十圈!四万精兵的营寨,一圈至少四里路程,十圈便是四十里,这要是跑下来,两个时辰可就没了,而且要扛着四十多斤的大盾,委实太严苛啦,三千持盾士卒却没有丝毫不满,齐声答“诺!”之后,三人一排在军营外开始跑圈。
“令,两千持长矛士卒,每人刺出两千次!”吕霖说完,弯腰拿起左手边大盾,右手接过赤龙胆枪,跟着持盾兵跑出去,边跑边刺枪。
五千步卒原本还有些不满,见到吕霖这副举动,纷纷闭口不言。太史慈连连点头,少将军果然治军有方!
午饭时候,吕霖全身疲惫的瘫坐在帅帐,双手像灌了铅一般提不起来,还是司马懿端着碗在一旁给他喂饭。
吃过午饭,吕霖强撑着身体走出营帐,五千瘫软的士卒见吕霖竟然轻松自在,不得不逼着自己起身,整齐的排列好。
吕霖朗声道:“今日我等还是练习五人组抵御骑兵!”
“五人组?”
“对!五人组!兄弟们可知何谓五人组?”
“请少将军指示!”
“你们五人,出列做示范!”吕霖指着第一排五人,五人对视一眼,一脸茫然的出列站成一排。吕霖继续吩咐:“你们三人背靠背,将大盾染成一圈,你二人进去圈内。”
五人不明所以按吕霖吩咐站好。吕霖继续安排:“你二人将长矛穿过盾孔,你三人将盾牌接在一起,一齐下顿,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