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果然像孙策提出突袭建业的计策,孙策倒没有丝毫犹豫,韩当却有些不放心,毕竟曲阿立足未稳,若大军出动,刘繇遣一支突袭曲阿,我军收尾难故,可如何是好?
却是凌操开口道:“军师打算领何人留守?不论安排何人,可不能安排末将,末将昨日还没有冲杀过瘾,定要再好好教训刘繇!”
董袭与蒋钦也跃跃欲试,却没有开口。孙策很高兴几人的表现,喜欢挣功的将军才能打胜仗!
“既然诸将皆不愿留守,那便不留守将了,曲阿留两千守将,由二公子与三公子节制即可。”周瑜笑容儒雅,丝毫不以为意。
“啊…曲阿尚未归附,公瑾此举是否太危险了?”没想到周瑜这么大胆子,韩当惊讶不已。“若刘繇派兵来攻,曲阿由何人来守?”
“义公将军言之有理,不过周某担保刘繇定不会来!”
“公瑾如此信誓旦旦,莫非能窥察刘繇心思?”
“周某哪有这般才能?然刘繇若有魄力,定会举全部兵马于曲阿,而不会仅派出半数兵马,如今折损过万。且刘繇已经中计一次,怎敢再兴兵出击?如今主公举兵前往,他只会紧闭城门,派一路军袭击我军后方罢了。”
“公瑾言之有理,我等便依公瑾之计,一举拿下吴郡!”孙策毫不犹豫吩咐道:“凌操、蒋钦二位将军率水军进发建业城西门,祖茂将军与董袭将军从右翼进兵建业东门,我与义公将军、公瑾领中军进兵南门!”
“诺!”众将齐声呼应。
点兵过后,三路军队一齐从曲阿出发,凌操、蒋钦率军乘船向北,孙策大军与祖茂、董袭二将相隔二十里一同北上。
大江之上,一百二十条船浩浩荡荡,这是凌操与蒋钦归顺孙策以后第一战,孙策能让他们各自领兵,二人既惊喜又意外。孙策对他二人可谓信任之至,二人打定主意,一定要第一个攻入建业城!
二人站在船头向北而望,凌操耐不住性子,一屁股坐在船头嘟囔着:“我二人水路虽然慢一些,今日夜里也可抵达建业城外,而主公一路虽然路程短一些,必然阻碍重重!刘繇大军围追堵截他们,我们便可乘机攻入城中,活捉刘繇老儿!”
“我也正有此意!”蒋钦随声附和。“若我二人能攻其不备一举拿下建业,便可与主公成前后夹击之势。敌军必然军心涣散,主公一鼓作气,刘繇这扬州牧的位置,便是主公的啦,哈哈!”
“哈哈…”凌操仔细想想,蒋钦这话还挺有道理。“如此一来,我二人当是首功!”
同样右翼的董袭也有同样想法,一直催促着士卒们加速行军,争取早点到达建业城下争夺头功,如此一来,倒是孙策中军行动最慢。
行至傍晚,距离建业城不足三十里,正准备扎营,却见刘繇领军前来。饶是周瑜都有些发懵,刘繇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带着八千卒来抵挡!虽然孙策中军也仅仅八千人,但这八千卒可都是征战两三个月的悍卒,哪里是一般士卒能够比拟的?
虽然有些意外,孙策还是立即反应过来,拱手道:“正礼公在此,是迎接孙某入城么?”
“大胆孙策,你无故犯我扬州,残杀庐江太守陆康与豫章太守周正,还强占会稽郡,赶走郡守王朗!如今竟然兴兵来犯我吴郡,完全不将我这个扬州牧放在眼里!如此大逆不道之行为,人神共愤!你父孙文台曾为破虏将军长沙太守,而你今日之所为,却如同大汉逆臣,你可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
孙策听闻此言勃然大怒,正要动手,却被周瑜拉住。只听周瑜开口道:“正礼公这般说法,委实不讲道理!你为汉臣,乃先帝亲封的扬州牧,而陛下于京都受难之时,你不兴兵讨伐董贼而龟缩于寸土之中,如此行为,对得起先帝重恩,对得起扬州牧之位?”
“你……我刘繇对陛下忠心耿耿,哪由得你这般胡说!倒是……”刘繇满脸愠色,还没说几句,又被周瑜接过话。
“忠心耿耿?陛下受董贼凌辱之时,你在何处?十八阵诸侯奉天子召讨伐董贼时,你这个扬州牧又在何处?陛下在长安受李、郭汜欺凌之时,你这个扬州牧又在何处!你如此行径,对得起先帝与陛下厚恩?你配做刘氏皇族后人?”
“我……”论口才,他刘繇哪里是周瑜的对手,被说的哑口无言满脸怒火,指着孙策愤愤道:“我乃大汉扬州牧,你若再敢进兵来攻,便是悖逆大汉,悖逆天子之意!”
“杀!”孙策懒得与他在争论,长枪一指,八千精兵如野狼一般冲出去。
二十里外的右翼,董袭与祖茂率领的五千步卒也被一队兵马挡住,对面领头之人正是太史慈!
太史慈早已列阵于两山之间,三千劲卒堵住山谷,如猛虎之口,欲吞噬对面五千精兵。即便董袭与祖茂皆征战多年之将,见这等架势,也有些发怵。
祖茂二人对视一眼,“尔乃何人?安敢挡我去路?”
“吾乃东莱太史慈是也!”见对方只有五千人,太史慈并不惊慌,回应道:“今受扬州牧之请助他退敌,尔等若识时务,当速速退去,你麾下儿郎们亦不必枉死!你若执迷不悟,某家定要尔等有来无回!”
“原来是平东将军呀…将军不在京都守卫陛下,却来此助纣为虐,陛下若是知道,必然心寒!”祖茂立即回应,满脸不屑。
“祖茂将军,何必与此等狂妄之辈多言,待我取下他首级,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