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门这么大,道路这么宽敞,本将自然是带着将士们走进来的!”吕霖脸色挂着笑容,显得和蔼可亲,却反倒让几人害怕。吕霖看了看床边楚楚可怜地女子,微笑道:“为了不打搅刘荆州的在天之灵,本将吩咐过将士们不得入府,只要有本将在,没人能够动乱襄阳城!”
“苏飞、王威二位将军何在?”
“二位将军守城辛苦,陈到将军已经安排人去招待他们休息。”吕霖转身笑道:“当务之急还是尽早为刘荆州办丧,令其早日入土为安,随后立请二公子应旨承位,才是大事,其他事情可容后再议,不知蔡夫人、蔡将军和蒯先生意下如何?”
“这…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蔡瑁与蒯良二人反倒庆幸,吕霖竟然肯答应当年地承诺,继续令他们两家主持荆州!
“对了,刘荆州归天,大公子刘琦理当在灵前守候,为何不见大公子身影?”
“这…”几人一阵尴尬,蔡瑁才开口道:“不瞒卫尉大人,大公子刘琦不知所踪,我等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不知所踪?”吕霖轻笑道:“你们不知,我却是知道的!刘琮扮做普通士兵,和刘备一同出城南下江陵了!蔡将军若不赶紧通知江陵守将,再晚上一刻,恐怕江陵乃至整个荆南四郡皆没与刘备之手!如今江夏已经在孙策手中,若荆南再被刘备掌控,二公子这个荆州牧恐怕就坐不稳了!”
“谢卫尉大人提醒!”蔡瑁顾不得装蒜,赶紧扭头吩咐道:“蔡中、蒯越,速带兵追击刘备!”不想蔡中脸色难看,蒯越也一动不动,吕霖笑而不语,蔡瑁这才回头朝蔡夫人和刘琮拱手,极不情愿地恭敬道:“请主公下令,追击刘备,带回刘琦!”
刘琮自然什么都不懂,蔡夫人得到想要的礼遇,点头满意道:“按蔡将军意思办!”吕霖这才朝门口摆摆手,杨修吩咐门口侍卫将兵刃放下,放蔡中与蒯越离开。
“以后荆州有蔡将军与蒯先生两位忠良辅佐,本将也可以上奏陛下,请陛下安心了!”吕霖拱手离开,还没走出门口又转身道:“刘表为大汉老臣,又是皇室宗亲,我为陛下钦定的卫尉,理当代陛下为刘表大人送葬,为了麻烦这几日路途耽搁,本官近日会暂住州牧府,请问二公子是否准允?”
刘琮还是个小屁孩,这种事情自然还得他的母亲来回答,蔡夫人微微欠身道:“卫尉大人代陛下祭拜我家大人,乃我家大人亡灵之幸,未亡人代亡夫拜谢大人,若大人不嫌我府上招待不周,请大人随意住下。”尽管把吕霖留在府上非常不妥,但是吕霖已经把话放出来,蔡夫人想到门外尽是吕霖麾下士卒,怎敢当面拒绝?而且此时蔡瑁的兵马都被控制住,自己与儿子皆受制于人,哪敢说个不字?
“如此,便谢过夫人,夫人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本将定当全力帮忙!”吕霖再次转身,没走两步再度转身,微笑道:“还有一事,要与诸位商议!”
蔡瑁等人立即扭头看着吕霖,众人都不傻,知道吕霖不会千里迢迢跑过来帮刘琮挣荆州牧,客套话都说完了,这下吕霖该露出庐山真面目了!“二公子面少,荆州又是天下第一大州,如今荆州动荡不安,虽然蔡将军与蒯先生尽心辅佐,恐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故本将举荐颍川太守杜为荆州别驾,以便陛下关心荆州万民安康。”
吕霖说完,转身离开,显然不是商议而是认命。不过众人也没想过要拒绝,毕竟一个荆州别驾的位置,众人还是可以接受的,只要兵权还在自己人手上,荆州便还是他们的荆州。
……
襄阳城没有任何血流成河的迹象,一切恢复到平静,连吕霖都有些惊喜自己的好运气,荆州士族林立,不可能一楼吃下,温水煮青蛙更为适宜,但是放跑了刘备,却是一大损失!
……
一个时辰前,刘备正在城南门集结士卒,说是集结,其实也没几个人,他的家底全都被关羽带走,如今身边都是刘琦的亲信,做做样子只不过为了让刘琦下决心。很快,刘琦出现在刘备面前,没等刘备开口,张飞便扯着嗓子道:“大公子,荆州牧命在旦夕,大公子身为荆州新主,理当临危受命承袭州牧之位,如今刘景升生死难测,俺张飞这就带大公子杀入刺史府除掉蔡瑁等贼子,好让刘景升没有遗憾!”
难得张飞口才这么好,无奈刘琦完全没有听进去,反倒一本正经道:“父亲尚在,我与弟弟岂能手足相残?既然父亲已经领我掌荆州,相信蒯先生、邓将军等定会遵照父亲之命尽心助我保卫荆州…”
饶是刘备修养再好,如此危急时刻也听不下去这种屁话,立即打断道:“大公子宅心仁厚,但蔡瑁乃唯利是图之人,二公子乃其外甥,又年幼好控制,若他为了一己之力违逆景升兄改立二公子为新州牧,大公子该何去何从?”
“这……”
正当刘琦徘徊不定时,一个人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此人正是当日帮过刘备的伊藉。见伊藉脚步急促,刘备心中有些诧异,却不待他打招呼,伊藉率先开口道:“玄德公与大公子为何在此?”
“机伯,我正欲带大公子入府见景升兄,授大公子以州牧之位!机伯来的正是时候,正好与我同去,为大公子见证!”
“哎呀,玄德公焉敢胡言?方才蔡夫人已经传州牧大人令,立二公子为荆州牧,玄德公焉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莫非…”伊藉立即住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