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撩开马车车帘,宽敞的马车之中袅袅茶雾旁,是闭目养神的姜稚。
曲流殇纵使怕惧也知他如今退无可退,深吸了一口气踩上脚凳上了马车,两名黑衣人立马放下了马车车帘。
绿林心底担忧不已却无能为力,只得候在一边。
轻闭双眼的姜稚听到声响双眼突然睁开,看向曲流殇的眼中带着让人心惊肉跳的寒意,冷淡的问:“来了?”与之前在废弃宫殿中的态度天壤之别。
曲流殇被那双眸子看得心底一跳,虽然摸不准姜稚到底知不知道刚才的事儿全部是他设计,只得小心翼翼的上前行礼:“见过寺公,让寺公等候请寺公恕罪。
姜稚从曲流殇身上收回了眼神,朝着马车外的黑衣人吩咐道:“走吧。”
马车外的黑衣人接收到命令顿时跳上马车,手执马鞭甩倒马腚之上,马儿吃痛扬起双蹄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千岁府的方向跑去。
绿林不过愣神间马车已不见踪迹,马车呢?反应过来的绿林追了两步见势无望只得做好走回去的打算。
飞速行驶之下马车穿过宽阔的街道只有轻微晃动,马车之中,姜稚从小案上拿过茶杯吹了吹,就着茶杯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姜稚皱了皱眉把手中的茶杯放回原位。
曲流殇见状习惯性的上前,揭开茶杯杯盖,轻柔的对着茶水吹了吹,待觉得茶水的温度适中之后,才上前端到姜稚面前服侍她喝茶。
又不是没长手,姜稚抽了抽嘴角撇开了曲流殇递上茶杯的动作,自己接过茶杯灌了两口。
曲流殇候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说一句话引起姜梓震怒。
一杯茶被姜稚囫囵着灌完,她这才有空看向一旁恭敬的曲流殇:“你确实有罪。”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出曲流殇却惊出一身冷汗,忙扑到地上:“还请寺公恕罪。”
姜稚把茶杯放到案上,看着脚边的曲流殇,冷笑一声伸出左脚勾起曲流殇的下巴,双眼就着那张仰着的小脸左右打量。
曲流殇惧怕之下脸上泛起一股青黑色,紧紧的咬住嘴唇尽量大气都不敢出。
乐界魁首,曲家传人,确实有这份资本勾得当朝宗王纵色误事,不过敢算计到她头上,真当她是个死人?陌上颜姬闵敢动千岁府的人咎由自取她惩治他们两人是为立威,为的是告诉晋京的人别当她最近没杀人就觉得千岁府可欺,但是曲流殇别告诉她这里边推波助澜没有他的手笔。
“怎么?之前敢做,这会儿倒是怕了?”姜稚冷笑一声,虽然不敢说事情全部由曲流殇挑起,但是他也别想说和他没有干系,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寺公,还请寺公恕罪。”事情败露曲流殇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这么早就被识破还是由他一向觉得无脑的姜梓发现让他觉得始料未及。
姜梓最恨欺骗他的人,曲流殇觉得他不能再坐以待毙,顺着姜稚搁在他下巴下未放下的脚,柔若无骨的往姜稚身上倒去,娇媚入骨的伸手就要去触碰姜稚,嗓音诱人的开口:“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