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夫司出事儿姜稚刚好被司寇吃了一大片棋子,顾不得手下未完的棋局,姜稚急匆匆的跟司寇告辞。
姜稚一走司寇面色如常的从棋盘旁的软垫之上起身,打开马车右手边的暗格,从中抽出一本书回到软垫之上翻看,修长干净的手指翻了一页纸,司寇头也没抬淡淡的叫了声:“童一。”
童一抬头望天,先生又被半路撂摊子了,听见他家先生叫他,未免这个时候惹他家先生生气只得撇撇嘴乖乖的上前把棋盘之上的棋子收回棋篓。
姜稚回去的时候随行的军医正在帮夫司把脉,宗政颜面带愧色魂不守舍的坐在一边,小六子不敢冒头恭敬的伺候在一旁。
整个马车弥漫着紧张之气,军医把脉良久,才收回了手,起身朝姜稚拱手道:“寺公,夫公子前段日子失血过多,虽然用了独特之法救治,但是还是有些体虚,外伤未好之下……”
“怎么,很严重吗?”姜稚着急的询问,面上一派急色,夫司因她受伤,若是出了什么事儿……
“现下并无大碍,但是以后还是少动怒为妙,动怒之下容易牵动伤口,这样极不利于伤口愈合,下官现在去开药方,劳驾寺公请人到最近的城中抓药。”
“好,你先下去吧,药方开好之后叫人送过来。”没大碍就好,姜稚摆手吩咐,决定这段日子都得严令夫司静养。
“下官告退。”军医得了命令松了一口气,幸好要医治之人并无大碍,不然他性命难保,背着药箱匆忙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动怒?夫司好端端的怎么会因为动怒牵动伤口?姜稚眼神凌厉的看向宗政颜,怎么回事儿?出事儿的时候夫司正好和宗政在一起。
宗政颜听了军医的话面色苍白,夫司旧伤竟然不能动怒,都是他的错,明知夫司受伤竟然在这个当口……他现在都恨不得替夫司受过。
“寺公,军医开的药方已经送到了。”马车之外响起一名寺人的声音。
这么快就到了?姜稚刚想吩咐把药方送进来,宗政颜却先她一步撩开马车车帘跳下马车,一把抓过寺人双手奉上的药方,招呼没打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夕阳西下,余辉渐渐散去,夜色慢慢开始,又昭示着一天过去了,全军接到命令原地修整就地歇息。
当宗政颜把马加鞭到最近的城中按照药方抓好的药熬成的药汤送上来的时候,夫司眼皮动了动,有要转醒的迹象。
宗政颜谨记之前军医的话怕一会儿夫司醒来看见他,避免因为见到他让夫司情绪激动之下再扯动伤口,宗政颜把手中的药碗转交给姜稚之后转身离去。
“寺、寺公……”夫司醒来见到旁边的姜稚,喃喃的叫了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乱动,喝药。”姜稚上前把夫司按回原位,顺便递上了手中的药碗。
夫司伸手接过,一股浓重的药味霎时扑鼻而来,他忍住胸间翻腾的yù_wàng喝了一口,味道太苦,夫司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姜梓,你这里的设计是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