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事情也总有露陷的那一天,与其被动的等着赵敬东所所察觉,还不如自己直接明说了让出去。
夏小美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也慎重地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厚着脸皮豁出去了,于是便冷静而沉稳的问道,“敬东,你真的就这么想知道一切吗?”
赵敬东点了点头,“那当然!如果你身边老是伴着一个迷一样的人,跟你一起工作,跟你一起生活,你这心里会觉着畅快吗?这以前,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过去,还以为你心里是有着别的想法,所以我也就没敢多问,可现如今,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那段经历,那我自然就要多问这么一句,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姐,如果你要是因为这个而心有自卑,那你也就太小瞧了我赵敬东的为人了!”
赵敬东慷慨激昂的抒发了心里的情义,夏小美也不由的就有些感慨万分,也低下了自己的头,有些嗫嚅的问道,“敬东,如果我说,我不止是被陈延泗破了身子,还曾经无奈的做过小姐,而且……而且还是出台的那种,你说你还会要我吗?”
曾经联想过夏小美的经历肯定有些坎坷,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坎坷,赵敬东不由的就愣了一愣,问道,“姐,你还真的曾做过了小姐啊?”
虽然赵敬东是已经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可事情还是来的有些突然,这一时间,赵敬东就没能克制好自己的情感,也一时就陷于了自己的情绪,可他的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虽然短暂,却依然没能逃过夏小美那一双仔细的眼睛,更没能逃过夏小美那一颗细腻而有些柔弱的心。
看着赵敬东那脸有些吃惊的表现,夏小美的心里不免就有了些失望,而往昔的岁月,也不由得就再一次的浮现在了眼前,心里面,难免也就有了些暗自伤心,可夏小美却是强自忍着,竟没让自己流出眼泪来。
见夏小美的情绪有些不对,赵敬东就轻轻的用手轻抚着夏小美的后背,“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还有些不太相信!我知道,你这是在逗我玩呢!”
“逗你玩?你觉着这事情好玩吗?”夏小美忽然的就坐正了身子,也抬起了头来,虽然眼圈红红着,却看不见一滴的眼泪,“赵敬东,我就实话告诉你说了吧,我根本就没心思逗你玩,也真的是曾经做过了小姐!……赵敬东,你不就是想知道是为什么吗,那现在好了,我现在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也可以把你想说的话都给说出来了吧?还有,你不是在想着要跟我结婚吗?如果真想结,那明天……咱就陪着你去扯证去!”
赵敬东的话语更是让夏小美的心里有些暗自伤心,也让她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也难怪夏小美会歇斯底里。
一个女人,这失身本身就已经是大事,可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的面前,竟还要用自己的双手、去血淋淋的去撕开那、自己曾经受过的另一道更深的伤疤,这一种伤心而无奈的疼痛,自然是可想而知。
虽然知道自己是有些冒失,可一时间里,赵敬东却想不出自己错在了哪里。
看着夏小美那一副似是有些失控的状态,赵敬东就忍了忍,就没敢再多说什么,只奇怪的审视着夏小美的面孔,可看着看着,赵敬东却竟然就有了心疼和愧疚,也不免就低下了头来,不敢再去正视夏小美的那双有些愤怒的眼睛。
一番发泄之后,夏小美却平静了下来,见到了赵敬东这一副模样,竟还伸手抬起了赵敬东的下颌,嘴里苦笑道,“喂!怎么就不敢说话了?……是不是这心里有些害怕了?早要知道是这种结果,那你又何苦再问呢?”
看着夏小美那一丝有着怨尤的目光,赵敬东不免更就有些眼神慌乱,心里再一想夏小美的经历,也确实就有些有苦难言。
要知道,能忍受一个失身的女人来做自己的老婆,这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需要有一种无比大度的肚量,也需要有一种很特别的勇气。单只这一点,赵敬东也还能做到,而且也确实已经做到了,可要说去娶一个曾经做过了小姐的女人来做自己的老婆,赵敬东还真不能不有所犹豫。
赵敬东是很欣赏夏小美的为人,也确实很敬佩夏小美的能力,但更多的,却是出于一种对于某种责任的无奈,或者说,是出于对夏小美那不幸经历的某一种同情,于是这才再一次的想到了要娶夏小妹,但在心底,赵敬东那真正的心思,其实还是不舍在了聂美萍的身上。
毕竟不止是一朝一夕的感情,而是十几近二十年来的朝夕相处,赵敬东这心里,不可能不还有着某些留恋,也不可能一时就能完全的全都了却,再说……虽说聂母是不同意自己跟聂美萍的事情,但也不敢保证就绝无希望,还有周睿婕那里,也并没有完全的就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希望。
就算这两个都不可能,至少,还有那个虽然有些任性、却一样美丽漂亮的聂美琴还在那一厢情愿的在等着,那自己又何必单恋一枝花,苦苦的去守着这么一个已经失去了原汁原味的女人?
一个女人,最最重要的就是她的那副身子,被陈延泗拿去了也就算了,因为这毕竟也不是她夏小美的过错,可这做小姐……就算自己能够大度的去原谅她的过去,可老妈柳翠娥那又该怎么交代?
虽说柳翠娥是很喜欢夏小美,也不止一次的催促过自己,那也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旦柳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