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梭,长途跋涉数个时辰后,又是一个雪夜,段情一路疾行,回到了落雨镇。
远远看着灯火通明的镇子,一派祥和之景,虽然在这片祥和之下,隐藏的是缓缓逼近的危机,但总归来说,比以往要安宁太多了。
雪中的落雨镇,宛如世外桃源,段情默默的看了眼后。
嗖!
一脚急踏,身影融入黑夜之中,向着镇内段家府邸扬长而去。
当回到段家后,大门口仍有守卫,但凭段情的修为,根本不会被察觉,大摇大摆的走到那处只属于段飞尘的书房。
站在书房之外,仍有微微火光透过门纸传来,散发着丝丝暖意。
段情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屋内并无声音。
又是吱呀一声。
段情推开了房门,却见段飞尘正睁着一双疲惫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摆弄着几封书信,面露微笑。
“父亲。”段情眼眶红润,微微有些哽咽。
“回来了?”
“可惜,追了数日依旧让司徒战逃了。”
“回来就好,该来的总会来,你也不必挂心,只可惜,恒儿离去,而宏儿又远游多年,只剩下情儿了,否则,这该是一派幸福之景。”段飞尘面色有些沧桑,段情微微一看就见父亲双鬓有些发白。
见状,他心中更不是滋味,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段宏的消息告诉段飞尘。
“其实不久前,我就已经探听到了二弟的一些消息。”
段飞尘闻言眼前一亮,略带激动道:“真...真的么?”
“司徒世家就在天狼镇,而不久前我曾在天狼镇呆过一阵子,从知悉楼中换得了二弟的消息。”段情点点头。
“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东荒域,天极宫。”
“东荒域...天极宫...”段飞尘脑中消化着这个消息,但却从未听闻过天极宫。
“想不到宏儿竟然远去东荒域,也不知过得怎么样。”
“放心吧父亲,我会替你去看看的,而且以二弟的能为,也没人敢招惹他。”记忆之中,对于这个二弟,段情也是知之甚少,但从偶有的几次接触之中,都能发现,他这个二弟似乎很尊敬自己这个大哥,不论纨绔到什么程度,都为在身后默默的支持。
而二弟段宏的天资与修为也是年轻一辈中超绝一列,年纪轻轻,十三岁就已远走他乡拜师学道,如今辗转这些年,想必也是修为惊人。
当然,还有一个人,段情并未提及,那就是小雨。
而小雨突然失踪,也并非落霞宗弟子,又究竟是因为什么要骗他?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故意隐瞒。
而看父亲的样子,也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过小雨,这又是为何?
段情心中思量,打定主意,今后有机会一定要再上知悉楼去找出小雨去到何处。
“对了父亲,这几封信是?”段情不着痕迹的将话转到了书信上。
而听到段情提到书信,段飞尘面露一丝古怪,试探道:“你真的要听?”
“难道这信中所写,是关于我的。”段情警惕道。
“嘿嘿,算你小子机灵,这里一共两封信,都是给你的,一封是私人,还有一封是从纯阳宗来的。”
“给我的?”
“你小子,在父亲面前就不要装模作样了,自己看吧。”段。
段情一把接过,快速看了看信中的内容,顿时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黑。
见段情脸色一变再变,段飞尘又是嘿嘿一笑,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走上前拍了拍段情的肩膀,“不愧是我段飞尘的儿子,说吧,堂堂狩猎名家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突然寄信于你?而且这信里写的...”
“打住,此事我自会处理,眼下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还是说说纯阳宗的来信吧,信里写的什么?”
段情一把收好书信,将脸色恢复如常。
而段飞尘也为在此事上多说些什么,而是面容变的有些严肃,“还记得阳池么?”
“当然记得。”
“再过两个月,阳池就将要开启,而纯阳宗这封信中所写的就是关于参加阳池大会所需的东西,纯阳令。”
接着,他又道:“从陈老口中,我已知晓了你在落霞宗从落霞宗宗主手中得到了一枚,如此一来,你只需准备妥当再启程便可,但我手中却又另外两枚,一枚是从上次纯阳宗来人所给,而另一枚则是从段腾身上搜到的,便一同交给你。”
说着,段飞尘从袖子里摸出两枚一摸一样的纯阳令,交于段情。
“纯阳令便是参加阳池大会的钥匙,但数量都很少,就连北、赵两家也不曾有过,你应该这其中利害。”
摸着手中的两枚纯阳令,段情怎么会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这就如同烫手山芋,数量少不说,被其他人知道,恐怕会为此大打出手也不为过。
“我记得北天鹰手中应该还有一枚,有从他的储物戒找到么?”段情突然想起昔日逃出落雨镇,偶遇天禅,为了救下自己,天禅将自己的纯阳令给了北天鹰。
“没有,除了一些杂物和一堆下品晶石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恐怕是送给了司徒战以此来请他出手。”段飞尘想了想,随即摇摇头。
段情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否则,司徒战凭什么亲自前来,司徒铭的死?段情可不认为有如此气魄的司徒世家家主,会因此而劳师动众。
揉了揉微微发痛的脑袋,段情也不继续想下去。
辞别父亲,段情又回到了洞府之内,因为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