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外涌來了那么多的人,施三瞎子也是羞辱难忍,只是罗大鹏哪儿肯放他过关,手上一使力,又将他拧起了身,接着又是一声厉喝:“说,快点说!”
“我说,我说,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海东区里有个‘杯具先生’!”施三瞎子看到罗大鹏又瞪起眼睛,赶忙补上了一句说:“不过,这个‘杯具先生’的意思,和过去的‘杯具先生’不一样!”
听到‘杯具先生’这个绰号,竟然还出现了两种解释,任笑天倒是來了兴趣,他不慌不忙地吸了一口烟之后,淡淡地说了一个字:“说!”
声音虽然不大,有点云淡风轻的感觉,听在施三瞎子耳中,却有万钧之力,好象要比罗大鹏刚才说的话,还要震撼人心。
“以前说‘杯具先生’,说的是你任大哥混得不好,总是受人欺侮,现在说的意思不一样,只要是惹上你的人,都会是悲剧性的结局!”施三瞎子怕罗大鹏发火,三言两语就说清了其中的区别。
哦,是这么一回事,任笑天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起來,想一想这话说得也是不错,自从自己遭遇刺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之后,惹上自己的人,好象都是一个悲剧的结局。
小人物有黄大宝、皮小磊,丢掉了饭店和舞厅,还进了拘留所,哦,还有那个贾玉林、钱有福,都是进了拘留所和牢房,皮磊志和戴斌两个人,好象也沒有讨得到什么好处,一个是丢了官,还有一个在海滨到处碰壁。
江淮纨绔子弟的首领孔大少爷,那可是了不得的一个人,几次三番,都被自己教训得不轻,上次是为了刘丹丹的事,当场打了脸,这一次的照片事件,也足够他喝上一壶喽,嘿嘿!再有什么当省长的爸爸给庇护着,也照样是弄得下不了台。
至于陈中祥、李震民,那就不用再说了吧!所有相互交手的事,沒有一次能点到上风,嗯,这话有点道理,说到最后,就是把我身上的‘杯具’给当成了礼品,转送给了自己的敌人。
看到任笑天在点头的模样,施三瞎子腆着脸说:“就象我今天这个样,一惹上了你老人家,不就是闹成了悲剧的结局吗?”
“姓施的,算你会说话!”罗大鹏‘哼’了一声,将施三瞎子往地上一丢,嘴上叼了一根香烟,走到了一边看风景去喽,底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任笑天來作主,用不着他來烦神。
全慕文听了这话以后,‘噗哧’ 一笑说:“天哥,这话说得不算错,过去,总是人家让你享受悲剧,现在,则是你让人体会一下悲剧的滋味,嗯,不错,不错,这一反一正之间,意思大不一样!”
本來,看到屋子里一派剑拔弩张的气势,卢小妹的妈妈吓得连声喊着‘菩萨保佑’,也不知是真的有菩萨显了灵,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眨眼之间,原來那种紧张局势就风飘云散,恢复了有说有笑的状况,屋外的人,当然也是一哄而散,这发财的机会,可不能给白白地浪费掉。
到了这时候,施三瞎子才敢用手抚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孔,一抹之下,还是火辣辣的疼,看不出來,眼前这个小胖子,长得并不算高大剽悍,手劲也会这么大。
他可不知道,在赵长思的心目中,任笑天就是自己的神,就是自己的全部依赖,谁要是想得罪任笑天,那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在这种情况下,打出的巴掌能轻得了吗?
尽管吃的亏不小,施三瞎子还是有点庆幸,事情沒有闹得不可收拾,这就是好事,孔省长的公子、陈市长的侄子,还有‘皮老虎’的儿子,都被这个‘杯具先生’给整得不要不要的,自己这么一个在乡里称霸的平民百姓,哪儿吃得消人家轻轻一指。
他能知道这些事情,也是在酒席桌子上听滩涂局的一个朋友说的,后來又听当镇长的董海生说了一些,这些事情,都是当故事在传说着的.但听到的人都有一个感觉,象这种专门让人‘杯具’的克星,还是不碰为好,弄得不好,就会让自己惹上悲剧的故事。
“施老板,我大舅子家的事情,就要拜托你喽!”赵长思的手,拍到了施三瞎子的肩头上,瞧他这么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肯定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刚才那个耳光绝对不会是出自于他之手。
看到赵长思的手伸过來,施三瞎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虽然天气已经有点凉,他的鼻尖上也已经沁出了一排细密的汗珠,发现对方只是在拍自己的肩膀,他才松了一口气,赶忙陪着笑脸说:“赵老弟,你这说什么话呢?都是自家人,不打不相识,有我在,什么事情都沒有!”
“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什么时间到市区去,到我那儿玩,放心,我这三个哥哥都特别好客,有我在,什么事情都沒有!”赵长思拍打着自己的小肚皮。
到了这个时候,施三瞎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眼前这一关,总算是熬了过去,回去之后,还要与当镇长的那个董麻子和海边的顾瘸子好好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对待姓任给自己留下的耻辱,如果让他独力來报这个仇,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看到任笑天往门外走去,他也赶忙跟了上去,这个时候,來的村民可不算少,除了帮忙的人以外,也有不少人是在看热闹,省城的专家送技术上门,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家都在打听,也想能搭上一番顺风船,跟着卢家一起发点小财。
这样的人不算少,苏永丰也想进行推广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