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别人的笑声,牛大江一振精神说:“姜书记,是事实又能怎么样,又能说明什么问題呢?我既然是承办案件的负责人,总不能不接待当事人的亲属吧!如果是有这样的规定,倒是想请姜书记给我指教一下,也好让我长上一点知识!”
说到这儿,牛大江为了表示自己的得意与潇洒,还故意地耸了耸肩头,看到他这个得瑟的样子,会场上有些老成的人,已经在为牛大江的下场定好了调子。
问題明摆的放在这儿,还不想方设法的装出个可怜相來,以博取一点同情,还要在这儿有意撩拨领导,唯恐领导的火气不大,这不是在欠扁,又能是什么呢?既然如此,也就铁定不可能会有好的结局了。
“牛大江,既然你还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们就继续询问证人,让事实來说话吧!”此时的姜书记,一点也沒有脾气,对牛大江的讽刺挖苦,也好象沒有听得懂一样,只是在他的内心之中,也是充满了苦涩,这么一个平时十分聪明的人,为什么偏要自寻死路哩。
“我是和平居委会的主任,姓冯!”此时出场的人,赫然是任笑天在派出所时经常打交道的那位老资格冯主任,她倒是一点也不怯场,上场之后就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來。
“前些日子,我们居委会有个叫张连凤的退休职工,在我办公室聊天时,说到现在的官员胆子太大,色心太重,我就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告诉我说,纪委有个叫牛大江的主任,办案的时候,不在办公室谈事情,一定要让人家的老婆到自己家中去谈话!”
冯主任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了下來,她朝着对面的牛大江打量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我就说啦!让张连凤不要瞎说,人家纪委的干部,都是很有素质的人,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坏东西!”
说话的时候,冯主任还是将眼睛朝着牛大江瞪了一下,然后介绍说:“张连凤一听我说这话,当时就急了起來,她把宁丽找她的过程,还有陪同宁丽一起去牛大江家的情况给我说了一遍,那个姓牛的主任看到张连凤陪同一起登门,就把脸给拉了下來,当时说到邮政局汇款收据的时候,牛大江就改了口!”
听到这儿的时候,全场的人都停止了私下说话,大家都知道,如果宁丽真的带了汇款收据去了牛大江的家,那也就意味着牛大江在这中间确实是玩了花招。
说穿了,牛大江就不是一般的工作失职,而是故意隐匿证据,蓄意陷害戚得标,这个事实一旦被认定,等待牛大江的下场,将不会是简单的纪律处分,而是严肃的法律制裁。
冯主任注意到场中气氛的变化,特意抬高声音说:“本來,牛大江是让宁丽把收据送到他的家中,只是看到多了一个张连凤,就改了口,让宁丽第二天上午送到办公室,他的理由,就是工作上的事不在家中说,哼,既然是怎样,为什么还要让人家一个女人去你家中谈事呢?”
听到冯主任的证词,牛大江的脸色也是变化多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转成了青色,可以想见,牛大江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不平静。
接在冯主任后面來作证的人,是当天在冯主任办公室一起听到张连凤说话的人,这几个人身份不同,年龄也不一样,所介绍的情况也让人具有了可信程度。
可能张连凤是一个大嘴巴的人,她不但在居委会说起了这件事,还在老公所在的税务所同事面前说到了这件事,连续不断的证人出场,让人意识到牛大江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有说不清的地方。
“唉!这个牛大江,算是栽到了家,如果说赶快认错,姜书记还能给他一条路走,就怕这小子聪明过了头,还要执迷不悟!”一个老资格的纪检员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坐在他身旁的一个年青人,有点不解地问道:“事已至此,姜书记还能再放他一马吗?”
“你们年青,不知道姜书记的为人,他最是爱惜部下的政治前途,只要是能为部下说的话,都是要要说的,怕只怕牛大江利令智昏哦,那样的话,姜书记也不好说话哩!”老资格的纪检员婉惜地摇了摇头。
“牛大江,你有什么想法要说吗?”姜书记再一次的开始询问牛大江,他还想再做最后一点努力,想把牛大江的政治生命能够给保住,有熟悉姜臻生说话方式的人,恨不得要扒开牛大江的嘴,让他赶快说上几句软话,也好求得一个从轻发落的结局。
可惜,牛大江不识姜书记这番好意,反而用不屑的语气回答说:“我能有什么想法,就这么一段道听途说的话,也能作为办案依据吗?笑话,此时此刻,我倒是很佩服那个任笑天,用心良苦,精心编织一张罗网,想要致我于死地,然后再借着我的身躯青云直上,嘿嘿!可惜,可惜,我牛某人行得正,走得方,让你们失望了吧!”
看到牛大江如此不识好歹,不少人都在为之叹息,领导已经给了你的机会,奈何你自己不识相,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姜书记轻叹一声说:“既然是这样,那就休要怪我们不给你悔过自新的路走喽,任主任,让其他的人都上场吧!”
任笑天轻声‘噢’了一下,朝着郭明一呶嘴,屋外的人就鱼贯而入的走进了会场,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中年女人,牛大江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直响。
牛大江之所以能够如此强硬,就是因为手中有底牌,也就是最为关键的证人张连凤,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