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万维彬有问題要问,任笑天一反刚才怒对皮磊志的态度,对万书记表现得十分谦恭的说:“万书记,有什么问題,你都尽管问,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我们会在今后的工作中注意改进!”
万维彬一本正经地质疑说:“任所长,从贾玉林一伙人的作恶情况來看,特别是从伤者所显示的伤情來看,属于是情节特别严重的类型,我们可以看得出來,对他们处以治安拘留的决定,这种处罚明显偏轻,我想问一下,这中间有一些什么原因!”
听到万书记这么一问,任笑天心中一乐,这哪儿是刁难自己,明显是在帮自己脱身,你们要说任笑天是在对权贵子弟进行打压和刁难,我偏要说他在包庇你们的子弟,既然你们想到要闹事,那我就帮你们把事情给闹大。
“向各位领导报告,之所以我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是,是有原因的!”对于万书记的询问,任笑天的回答好象有那么一点紧张,甚至于说话之间,都略为有一点口结。
皮磊志一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大喜,立即就來了劲头,他也不管万书记提的是什么问題,反正只要是能让任笑天吃鳖,不管是什么样的问題,就都是好问題。
他立即跳出來厉声问道:“说,是什么原因让你从轻处罚,难道你收了贾家的贿赂不成!”
看到他这个样子,李震民连连在心中大骂说:“蠢材,蠢材,皮磊志,你是一个标准的蠢材!”
本來坐在他身旁的调查组成员,也悄悄地把椅子挪动到了一旁,大有我不认识你,我羞于以你为伍之意。
“能说吗?皮局长,这事说出來,可有点不好意思呢?”任笑天还是有点畏畏缩缩的样子。
“快说,我可以代表分局党委表态,早点说出來,可以对你从宽处理!”为了达到目的,皮磊志就连诱供的招数,都迫不及待地使了出來。
“好,有了你皮局长这么一句话,那我就说啦!”任笑天一直腰杆,放大声音说:“皮局长,我之所以会这样进行处理贾玉林,就是为了一个字,那就是一个‘怕’字!”
“怕,你怕什么?不用怕嘛,不管有多大的问題,只要能够主动说清楚,还是好同志嘛,嗯,,组织上还是会考虑到你很年青,是会给你一条出路的嘛!”皮磊志开心地说,他想要耐心地启发任笑天,让任笑天主动说出问題。
皮磊志有点昏了头,完全忘记了万书记提出的问題,与自己这些人前來挑刺的初衷,完全是两个极端,他说得带劲的时候,甚至还打起了官腔,总之一句话,就是想要把任笑天送进牢笼。
“皮局长,那我就说了,告诉你,我有三怕!”任笑天还在故弄玄虚,只是他的话,却引起了许书记的兴趣,他笑眯眯的问道:“任所长,说说看,是哪三怕,也让我來学习学习!”
“一是怕这些人跑了,到了时候,不但抓不到人,就连伤者的医药费都无人提供!”任笑天这么一说,在场的不少警察都在点头,基层派出所的警察,经常会碰到这样的难題,打人的人跑了,留下被打的人找派出所打官司,讨要医药费。
要说怪伤者不讲理,也不太准确,我被人打伤了,警方就应该要帮我追究违法人的责任,作为警方來说,找不到打人的人,多少还会要好说一点,最讨嫌的事,就是已经抓到了打人的人,却因为各种原因把人给放跑了,事后争执起來,常常是被当事人给逼得十分尴尬。
对任笑天这样的解释,大家当然用不作再去多加诘问,就连皮磊志,也把精力集中到了剩下的‘两怕’之中。
看到大家对自己说的第一怕都沒有提出质疑,任笑天心中也就有了底,既然如此,后面的‘两怕’就更沒有让你们发力的余地嘞,他淡然一笑说:“第二怕,是怕对这些人进行处罚的法律手续,会出现批不下來的情形!”
“为什么会批不下來呢?不管多大的事,你來找我就行!”刚才,任笑天说怕把人给放跑了才会如此处理,皮磊志沒有想得出如何加以诘难的词语,这才做了一回哑巴,这时,他又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
听到皮磊志如此说话,不但任笑天在笑,几乎会场上所有的人都在笑,如果能批得下來,还会有今天这个调查组的产生吗?到了这时候,大家真正关心的问題,是任笑天的第三怕,会说出什么样的内容來。
“能批得下來吗?”任笑天鄙夷的瞅了皮磊志一眼,接口反问道:“对这帮人报批治安拘留的处罚,都是在你们不知道被处罚人身份的前提下,才会批下來的,假如你们知道了内情,这些拘留证能批得下來吗?拖上个几天时间,再对这些人追究刑事责任,你们当然会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也一定会有人找上了你们的门,你还能依法办事吗?”
“你这是污蔑,你不要指桑骂槐,难道我们这些当领导的人,思想觉悟就沒有你高吗?”皮磊志真的是跳了起來,任笑天这是赤果裸的对自己进行攻击,如果不作反击的话,自己也就抬不起头來喽。
“是吗?我是在污蔑你吗?那么我來问你,昨天下班时间,是谁打电话到派出所,强令立即就要放人,不然就要撤了我们的职,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清楚,我建议你,还是把屁股洗干净,然后再出來说话吧!”
万书记听到皮磊志被驳得体无完肤,唯恐任笑天会冲淡了主題,也就出來打岔道:“别吵,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