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抽烟,抽烟,既然进了一家门,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任笑天等着大家都吸上烟,聊了一会天之后,这才说道:“韩指导员,既然是增加了新鲜血液,那我们也就把工作重新分一下工吧!”
听到任笑天这么一说,再看到韩启国接口表示赞同的样子,莘浩祥的心就提了起來,來了,來了,该來的还是要來,自己最怕的就是调整分工,偏偏任笑天刚一到任,就把第一把火给烧到了这上面。
八十年代的派出所,警察的人数不多,分工上也不是太讲究,除了所领导之外,也就是分为内勤与外勤警察,说起來,这中间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内勤警察的任务,主要是办理户籍,管理内务,再做一些上传下达的事情,外勤警察的事情,就要多一点,杂一点,说得简单的一点,那就是一句话,老百姓找上门來的事情,都要去做。
这之间到底有多少优劣之分,很难说得清楚,好静的人,就希望能坐办公室,好动的人,就喜欢能出去走动走动,准确的说,就是各有所好,只是能不能如了自己的心愿,就看所长是如何分工的喽。
莘浩祥的身体有点偏胖,当然是属于思静不想动的人,再加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内勤警察,也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心得体会,他感觉到做内勤工作能接待领导的机会多一点,领导吃肉自己喝汤的概率也要大一些,因为这样的原因,他当然不想离开内勤警察的岗位。
由于历史的原因,莘浩祥跟在季胜利后面,不止一次的落井下石,对任笑天进行过打压,说穿了,两人之间并沒有什么过结,之所以会这样做,一是想拍所长的马屁,二是自卑感作崇。
莘浩祥只有一张补來的初中文凭,真实文化水平也只是小学毕业,与任笑天这种科班出身的大学生相比,当然是相形见绌,自惭形秽,为了这么一个原因,他当然要尽力打压自己的潜在对手。
得知昔日的‘杯具先生’提拔成了副所长,他的心中就一直在打鼓,不过还好,有所长和指导员在,轮不到任笑天來管自己,加上时间不长,任笑天就被皮磊志给借用到了局里,他也就放松了心思。
这一次听到季胜利被调走,而且又是老冤家对头任笑天來当所长,莘浩祥就开始睡不着觉,后來听说任笑天被留在了局里,心情虽然好了一点,但还是忐忑不安,担心任笑天总会有走马上任的那么一天。
沒有想得到,这一天会來得这么快,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任笑天就被皮磊志给放出了山,莘浩祥在担心,怕任笑天会对自己进行打压,就是人家宽宏大量,不与自己进行计较,调整一下工作岗位,也是很正常的事。
此时,他一听到任笑天说起调整分工的事,当然就把脑袋耷拉了下來,两只眼睛在数着地上的蚂蚁,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嘞,怪谁呢?要怪就怪自己当初不应该那么小人得志,不该为虎作伥。
莘浩祥看到任笑天和韩指导员坐在那儿,有说有笑的商议工作分工的事,心中更是后悔莫及,算啦!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看指导员那个样子,也不会反对任笑天的意见,自己就等着交班吧!想到自己也要整天在外奔波,他就有点不寒而栗。
“刚才,我和指导员商量了一下,准备把全所警察分为三个小组,以老带新,分片进行工作,迟小强和我一个组,分工东南片;指导员和魏亚东一个组,分工东北片,学进,你和狄牧野一个片,分管市区这一片,另外,所里的财务管理,也由指导员负责!”
文莱派出所管理的区域,是整体的东移,原來的市区这一块,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大,反而是市区东边增加了一大片的村庄,算得上是城市与农村的结合部了。
这么一分工,不但是以老带新,而且是职责分明,不至于出现人浮于事的现象,对这样的分工,指导员和程学进都很满意,过去,季胜利是不参加分工的,所里有了事,就是让任笑天去。
任笑天提拔之后,季胜利担心管不了这个刺儿头,就把他给推到了刑警队,这么一來,就苦了程学进,不管有了什么事,都是让他打头炮,当炮灰,实在做不了,就是让指导员上。
现在的分工,大家都有事做,谁也闲不着,特别是在财务管理这一块上,季胜利一直是紧紧地抓在手中,根本不让韩启国插手,任笑天则是采取了大甩手,全部交给了韩启国。
“任所长,怎么沒有说到我的分工,那我做什么呢?”平时脑袋瓜子十分灵光的莘浩祥,沒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时有点反应不过來,也难怪,过分关注的结果,就是让自己的心思犯了乱。
听到莘浩祥的疑问,任笑天有点好笑地回答说:“沒有调整,就继续做你原來做的内勤工作呗,这也要我说吗?浩祥,打起精神來,我的要求很简单,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你的任务,就是帮我们把派出所的家给当好!”
一听沒有调整自己的工作,仍然还是让自己坐在这个稍许有点小油水的位置上,莘浩祥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他将腰板一硬说:“请任所长放心,我保证把这个家看得紧紧的,绝对不会给领导丢脸,如果有什么问題,你尽管找我说话!”
“马屁精!”看到莘浩祥这么一个献忠心、表决心的样子,程学进当然是有所不爽,想到这家伙过去那么一副讨嫌的样子,他就鄙夷地耻笑了一声,莘浩祥听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