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台商歌手在唱邓丽君的《甜蜜蜜》: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哦,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看你笑得多甜蜜。嘉伟听着,偷眼打量了一下隔着张志军的佳仪,她倒是心不在焉,顾盼神飞地认真欣赏,嘉伟感觉有小小的挫折感。
梅莉看着他这样,侧头看着嘉伟坏坏地笑。一位小个子的歌手走上台边唱边舞,乐队奏着轻快的吉特巴音乐,大家叫这种舞叫拉手舞,自然有个美女上前同他舞起来。他们配合得非常默契,随着音乐的节奏拉手,旋转,脚在后面点一下,双目互相注视,变换花样。嘉伟无由地有了些许妒忌,希望与那美女共舞的人是自己,而这曲子偏偏漫长拖沓,让他神伤。
歌舞厅散场时,嘉伟和佳仪手挽着手走出门。佳仪轻声说;岫岫在那儿。嘉伟抬头一看,赵玉岫果然站在自己的车旁边,气呼呼地瞪着这边,嘉伟赶紧松开佳仪的手。嘉伟硬着头皮对佳仪扬扬下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佳仪摇头:“不用了,也没有几步路,我走回去好了,你送岫岫吧,她在等着你。你快上去吧,不然惹恼了她,只怕不好收场。”
赵玉岫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命令式地对嘉伟说:“快点过来,送我回去。”
嘉伟僵住了,看了看佳仪那边,又看了看赵玉岫。他知道,如果还不快点上车,赵玉岫会暴跳如雷,手足无措地上了车,对赵玉岫恭恭敬敬地说:“公主,请上车。”
赵玉岫冷着一张脸,慢慢上了车,对林菲说:“这么多人看着,你抽什么风啊,同她拉拉扯扯的,你不要命了吗!”
嘉伟笑着说:“啊,请岫岫关照。”
赵玉岫冷冷地说:“看你们那样我就生气。”
说完,随嘉伟说什么,她都一言不发。车已经发动,向前驶去。赵玉岫的举动把他吓了一跳,可是马上她就后悔了,因为赵玉岫命令他往另一个地方开。到了目的地,赵玉岫面无表情地说:“下来。”
嘉伟停了下来,四下张望,感觉这有点像公园。赵玉岫下了车,站在一片空地上,冷冷地问:“你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里吗?”
嘉伟斜睨着她,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赵玉岫扬了扬下巴说:“你可以走了。”
嘉伟急了,深更半夜,叫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在野外,何况她还不认识路,除了问题怎么得了。就可怜巴巴地说:“这怎么行,岫岫可别赌气啊。”
赵玉岫气鼓鼓地瞪着他:“赌气怎么啦,是你故意要气我。”
“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别赌气了,跟我回去吧。”
赵玉岫悠闲地站着,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怎么样,害怕了?”
嘉伟连连说:“是啊,我但不去这个责任。”
“那你还敢不敢同佳仪眉来眼去的胡来?”
“不敢了,在也不。”
“你说话算数?”
嘉伟想,你都跟我玩命了,我敢不算数吗!就说:“算数,我保证。”
“这还差不多,”赵玉岫手一挥,没事人似的说,“那就回去吧,上车!”
车子一发动,赵玉岫左手伸过来,放在嘉伟的右腿上。嘉伟感觉脸很烫,就这么静静地由着她,没有动。赵玉岫更加大胆了,情深地靠过来,眼神灼灼地盯着他的脸。嘉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力,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馨香,赶紧说:“岫岫,别这样,危险。”
赵玉岫再次坏坏地笑了:“你害怕了?怕我调戏你吗?”
嘉伟故作镇静地说:“我是男人,当然不会。”
“你是男人吗?我看不像,肯定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赵玉岫哈哈大笑起来:“你哪里像个男人啊,平日里让钱总呼来唤去的,今天,有美女主动送上门你又不敢接受,你说,你像个男人吗!”
嘉伟火了,停下车,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接受你的感情是为了你好,一则你舅舅反对,二则我这样的人名声不怎么好,对你有影响。三则我性格不怎么好,你跟了我将来不会很幸福,是吧?做一个真正的男人,难道不应该为她爱或爱他的女人负责吗!”
赵玉岫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沉默了。突然,她一跃而起,捧着嘉伟的头,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死死咬着嘉伟的嘴就是不放开。浓烈好闻的女人气息,几乎让嘉伟窒息,赵玉岫的嘴唇如此柔软,吻着是如此的舒服,让他好感动,下身迅速竖了起来,忍不住回吻她。
吻了一会,赵玉岫放开了他,在他裤裆里摸了一把,碰到了那个竖起的东西,笑道:“原来你是个男人啊,也是,要是你不是男人,钱总早把你给开了。”
“你。”嘉伟望着她,又无可奈何。
赵玉岫再次命令道:“开车吧,也不难为你,可要记得我的好啊。”
最后,轻轻地在嘉伟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赵玉岫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看着她小脸上露出的渴望和满足的情感,嘉伟的心里却是一片苦涩。黑色,黑夜,无尽的黑暗,嘉伟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长长的梦。这个梦没有尽头,只有无限的黑暗……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嘉伟倒是很安静,没有任何的人出来找事。钱玲玲一直没有回沙城宾馆来,王楠辉、佳仪和莫雪仪三人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也没有什么麻烦让嘉伟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