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赵玉岫出差回来,听说嘉伟受了伤,很着急,买了些营养品,一定要送给他。
跟赵玉岫在一起,她就像是催化剂一样,把嘉伟体内聚集已久的激情快速点燃,让他感觉生活原来还能这么炽热、奔放,看着这个热烈追求自己的姑娘,嘉伟心里有种烛泪烫过的痛楚,又有点渴望,真是欲罢不能啊。赵玉岫好像掌握了嘉伟身体里的一切,总是抓住机会穷追猛打,让他无处可逃,最后情不自禁地跳进她预先设置的陷阱里,让他骨子里伪装得很好的东西都暴露出来。跟赵玉岫在一起,嘉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大胆,主动,有时候还忘乎所以不计后果,做出疯狂无比的事情来。
嘉伟想起了在杂志上看到过的一段话:有些女人像名瓷,远则是珍宝,近则似鸡肋,捧着怕摔碎,搁之怕蒙尘,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来放置;有些女人像土砖,近可做兄弟,远可做知己,能放能收,能上能下,点点滴滴让人无处不舒坦。可是,尽管那名瓷让男人们累着、怨着、痛着,他们仍然爱着、念着、追逐着,却对那土砖呼呼喝喝,需之即来,弃之如履。这是男人的愚昧,还是女人的悲哀呢?
嘉伟想起了赵玉岫和叶佳仪,她们谁是名瓷谁是土砖呢?又一想,她俩虽然区别很大,可也没有名瓷和土砖那么大吧?呵呵,太残忍了,不能那么比啊,可又何尝没有这样的区别呢,乱了,乱了,别比较了。
赵玉岫一进来就问:“伟哥,伤好些了吗?那些人怎么这么狠毒啊?”
嘉伟说:“他们欺负佳仪呢,简直太猖狂了,谁都不能容忍。”
“可你怎么不保护好自己呢。”
“他们步步紧逼,无法回避啊。”
“唉,你吃了好大的亏啊。”
“没事,好多了,谢谢岫岫关心。”嘉伟觉得嗓子眼非常饥渴,全身都热得发烫。屏住呼吸,双眼睁得滚圆。很快,内心中的怒火被压下去了。
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是无法弄懂的,就像男人之间的火拼女人同样无法理解一样。战争的导火索有时小到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但人们的情绪却像台风一样没有准信,永远拿不准它会在什么时候发飚。聪明的一方总是能审时度势,恰当处理。佳仪不想落人话柄,躲在不远处看着,避免同赵玉岫正面相遇。待她一走,才过来。一进门,眼泪唰唰唰就流下来了,带着哭腔说:“伟哥,伤着你了,对不起啊。”
嘉伟笑了笑:“没什么,好多了。”
“都怪我不小心惹事了。”
“怎么能怪你呢,你是好心给人让路才那样的嘛。”
“让你受苦了,我好难受啊。”
“这有什么难受的——可恨社会不太平,人渣太多。”
佳仪拿起茶几上的药给嘉伟再敷了一次,苦着脸,看样子非常伤心。对她来说,喜欢一个人,心就像那悬空的电梯,时刻带着期盼和失落升降。无数次等待那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巧遇;喜欢一个人,总会自动去捕捉关于他的一切消息,和他共事,一切琐碎的事情都变得美好;喜欢一个人,会用心记下他说的每一个字,注视他每一个表情,却又在和他眼神相遇的刹那慌乱地避开眼睛,那些记下的片断就成为自己最爱温习的功课。会因为他的一个微笑心醉,会因为他的一句叮咛狂喜,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晕眩。
为了得到嘉伟的爱情,她没有想过条件,没有计较得失,甚至没有想过自己。可纯洁的感情和恶劣的环境总是在不断冲突,久而久之,心的容量越来越小,爱的力量却越来越多单薄。
下午,嘉伟跟佳仪在服务台瞎逗着,忽地,赵玉岫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看见他们这样火热,立马就产生了醋意,偷偷地白了佳仪一眼。她不像其他小女生那样耍脾气,只是说:“服务台成了娱乐场啊。”
佳仪知道赵玉岫脾气不好,不敢惹她,笑微微地说:“啊,岫岫来了啊。”
“对不起,破坏了你们的好事。”
“怎么这么客气呢,没有呀。”
赵玉岫转而对嘉伟说:“伟哥,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走吧。”
嘉伟说:“什么事呢,有事可以在这里说啊。”
赵玉岫瞪着他说:“只能咱们两个人说。”
嘉伟只好跟随她走,进了电梯,谁料,她一转身,伸手就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哼!你对她还不死心呀?”
这一把掐得嘉伟痛死了,皱了皱眉头:“你干嘛这么狠呀,我怎么对她不死心了?”
“哼!”赵玉岫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要是再敢去勾搭她,我告诉钱总和舅舅去!”
嘉伟赶紧否认:“我没有,你可别乱说啊。”
赵玉岫一脚踢过来:“你急什么,害怕了?”
嘉伟不好正面回答,就说:“我就怕你耍野蛮!”
“耍野蛮?”赵玉岫又是一脚踢过来,“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去勾搭她,有你小子好受!”
这个死婆娘越来越放肆,开始管起我的事来了,怎么办呢?
休息了两天,嘉伟自己做了推拿按摩,皮外伤和内伤有了很大的恢复。晚上,嘉伟打算出去走走,来到大过厅,看着佳仪在沙发上昏睡着,就在她的旁边坐下来。夜很静,静得连飞蛾飞过时都能听到它们扑闪翅膀的声音。佳仪发现身边有人,惊醒过来,见事嘉伟,伸了个懒腰,仰头时发现天空正挂着一轮弯弯的月芽儿。嘉伟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