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绝对没有!”嘉伟的语气十分坚决。他知道胡惠和想独占佳仪,不让别人染指,同时让他好好服侍钱玲玲,继续获得她的支持。
胡惠和脸上尽是莫名其妙的神情,不满地问:“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呢?”
嘉伟给胡惠和同自己都倒了茶,手抚杯柄,不慌不忙地说:“那是他们吃饱了撑的,凭空臆想,瞎说,胡总可别信这个啊。”
“他们怎么会凭空乱说呢?”
“是看我们年龄相仿,住得也近,胡乱联想吧?”
“我看不是,要是没有一点什么影子,别人一般不会这么说的。”
“影子?有什么影子呢?”
“是我在问你呢,你怎么反而问我了!我不管你们到底有没有情况,只是郑重告诫你,你是钱总的人,钱总不希望你谈恋爱,”胡惠和叹了口气,“你想想看,假如钱总知道你同叶佳仪搅在一起,结果会怎样呢?”
嘉伟知道再解释意义不大,喝了一口茶,幽幽地望着前方:“胡总,请相信我,我有做人的原则,绝对不会做对不起钱总的事!”
胡惠和提高了嗓门:“我才不信,你看佳仪病了以后多么依恋你!”
嘉伟皱了皱眉头:“也许她有什么想法吧,可我没有啊!”
胡惠和不容置疑地说:“我不管!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你们在谈恋爱,还是趁早断了吧!”
嘉伟昂起头,严肃地说:“胡总,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了,总之,会证明给你看的!”
“那就好,我等着,希望你说的和做的一个样。你要认清形势,千万别犯傻,做对不起钱总的事,那样大家都没有退路了!你要用恰当的方式赢得幸福,做应该做的事,否则,挨了打,甚至断手断脚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嘉伟想起了上次在沙河边被蒙头挨打一事,当初就怀疑是他干的,今天这话说得最清楚不过了,真是阴险,狠毒啊。就大声抗议道:“我知道该怎么做,请胡总放心!”
胡惠和还在叨唠:“那就好,希望你不要食言!”
从胡惠和那里出来,嘉伟还真有点生气,却也没办法,就不当一回事吧。可是,一想到这些,心里就空荡荡的,无所适从,打算邀人去打几盘桌球,排遣郁闷。他知道,宾馆里的人们,有的在勾心斗角,有的唯恐天下不乱,表面欢声笑语一团和气掩盖着深深的矛盾和不信任,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悲哀。既然现实是这样,自己无法改变,那就随他吧。
刚进大厅,看见李梅坐在沙发上发呆,估计她得闲了,就问:“怎么没有同楠楠在一起呢?”
难得嘉伟主动打招呼,李梅赶紧说:“她陪人家去了,抛弃了我。”
“人家?人家是谁?”
“天知道,反正她今天这个明天那个,说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
“你不是同她关系最要好吗,她没有透露给你一点信息吗?”
“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头脑简单,弄不清楚。”
“那,咱们去来几盘桌球,好吗?”
李梅平时有事没事总喜欢粘着嘉伟跑,这次竟然冷冷地说:“不想去,没心情!”
很意外,她最喜欢桌球,要是平时,嘉伟邀她,会兴奋得手舞足蹈的,今天怎么这么消极呢?就问:“这么不高兴,伟哥得罪你了吗?”
“不是的,别误会,是别人同我过不去。”
“谁敢同梅子过不去呀?”
李梅就把她和兰香分班发生争执的事说了。
“就为这个呀,大家商量解决嘛,同事之间何必因为芝麻蒜皮的小事搞得那么僵,弄得彼此都不开心呢!”
“道理是这样,问题是,谁都不想上晚班嘛。”
“那好办,如果你们都没有特殊理由,那就我来作中,抓阄吧,不就结了?”
嘉伟打电话把兰香叫过来,为了消除她们之间的隔阂,邀她们到街上打了几盘桌球,又请她们去茶楼喝了茶。完了,要求她们握握手,还是好朋友,再主持抓阄。最后,二人欢天喜地地回宾馆去了。
嘉伟感觉很疲惫,回房小睡了一会,一睁眼,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赵和平在外面喊:“伟哥,吃饭去啦。”
他赶忙爬起身:“好的,马上就来!”
来到餐厅,餐厅很热闹,大家有说有笑的。被集体氛围一冲,嘉伟胸口不再发闷,那份失落感也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顿饭也吃得蛮开心的。
晚上,夜深了,整个宾馆陷入一片黑暗,外面静得出奇,只有细细的虫声从什么地方传来,偶尔什么东西弄出一丁点声响,证明这寂静的夜里也还有生命的存在。不知道是为什么,嘉伟翻来覆去的,很久都没有睡去,种种纷扰不停地在眼前浮现,袭扰着心灵的平静,纠缠不清,让他深陷烦恼的泥淖。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断断续续遮遮掩掩的哭声,紧接着楼上有旅客在问:“是谁在哭啊,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这一问,哭声稍微停了一下,不久又开始了。嘉伟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紧接着,走廊那头传来了李梅的声音:“有人在哭,听见了吗?”
佳仪说:“我也听见了,哭得好伤心,咱们过去看看。”
嘉伟摒住了呼吸,嘤嘤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了,紧接着,传来了梅莉哽咽的声音:“是我,吵醒了大家,对不起!”
只听得杨瑶玉关心地问:“莉莉,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啊?”
梅莉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