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仪就回:“没有梦见。你是我的恩人,我不会忘记你。”
“你怎么老是同别人在一起呀?”
“我都二十几了,要找男朋友呢,你不是也理解、支持吗!”
过后,胡惠和又打来电话:“生我气了?不理我了?我做错了什么吗?”
佳仪只好说:“凭什么生气啊,怎么会不理你呢,你!”
胡惠和以爱的名义,给佳仪套上了无形的枷锁,时间的和空间的,让她累得窒息。佳仪想,这样下去我还能找男朋友吗?不能!从此,她刻意弄得行为诡秘,在同事面前接听手机时也躲得远远的,或者压低嗓子说话,逗得他们探头探脑,耳朵竖得很长。她知道他们迟早会将她的情况报告胡惠和,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他远离她,然而,她想错了。
一天晚上,佳仪换上了漂亮裙子,化了淡妆,梳了时髦发型,跟朋友出去听歌,近十一点才回来。胡惠和早已守候在宾馆门口,一见面就问:“到哪里去了?同哪些人在一起?”
佳仪反问:“下班以后出去玩玩也要向总经理汇报吗?”
胡惠和一时语塞,只好说:“你变了。”
佳仪抿嘴笑了:“没有变呀,我还是我,你总不至于要我同外界隔绝吧?”
“可你也不能对我视而不见啊!”
“没有啊,天天向你汇报了工作嘛。”
“有一阵没看见你,我就很难受。”
“堂堂一个总经理,你难受什么呀,你要的我不是都给了吗!”佳仪想,自己不可能永远做情人,应该从他的感情圈子里解脱出来,找一个真正靠得住的人恋爱结婚,就说:“胡总对我的好我一直记着呢,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啊!”
在情人游戏中,佳仪不像王楠辉那样乐于公开自己的**,也一再告诫胡惠和要保守秘密。也正因为如此,一直以来,同事们都不敢公开议论她同胡惠和的事。嘉伟到来以后,她明明知道他钟情于她,宁肯让他去迎合钱玲玲,也没有给他机会。家庭的特殊,经历的复杂,现实的境遇,她不想嘉伟转入到她人生的漩涡里来,就假装不知道,有意远离他。之后,对他的示好更是装聋作哑,甚至在他面前也故意表现得盛气凌人。因为他是钱玲玲的,而自己还没有脱离胡惠和,她不想打破这种平衡,让彼此处在尴尬的境地,希望他及早断绝念想。她想,自己注定了将来是某个富商的续弦,而不会成为像嘉伟一样的帅小伙的老婆,尽管她知道王楠辉李梅她们正在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身边这份实实在在的幸福。
过后,看到嘉伟那忧郁低沉的神情,听到他失望苦闷的叹息,佳仪也为他难过。随着同他打交道的机会越来越多,佳仪对他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知道他是个善良、温柔、仁义而有责任感的人。有时,她问自己,那么坚决地逃避他的目光,到底是为了什么?担心什么?刚来宾馆的时候,嘉伟单纯、热情,看人的眼神那么执着、火热,外貌那么阳光、有型,为什么要将他推给钱玲玲呢?她觉得自己是可耻的阴谋家和十足的傻子,同胡惠和合谋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蠢事,一想起来就感到羞愧。
路过他卧室的时候,佳仪忍不住朝那边瞅了一眼,嘉伟没有关门,垂头坐着。佳仪知道他不会抬头看她了,她已被认定是他同钱玲玲关系的策划者和知情者,既然解释不起什么作用,就随他去吧。哪知,佳仪正站在门边张望,嘉伟本来已经下决心放弃追求她,看到她探头探脑的,生气了,一言不发地冲了出来,经过她身边时故意将她撞了一把,头也不回地朝楼梯间走去。佳仪认为他在向她示威,追上前去,拉住他:“得罪你了吗,怎么待我这么个态度!”
嘉伟推开她的手,话里带刺:“都这样了,你还要看我的好戏吗?”
“说什么呀,我看你什么好戏,你有好戏我看吗!”
“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难道你不是看我被钱总驱使在偷着乐吗!”
“说什么呀,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千万别误会!”
“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窥探呢?看我沉沦,你成功了,得意了?”
“怎么是窥探呢,我们是邻居,我只是路过。”
“说的好轻巧,你真会编。”
佳仪急了:“编什么呀,骗你我不是人!”
嘉伟不管这些,愤怒地说:“你心理变态呀,把我介绍给了她还要看我的笑话!”
佳仪只好解释:“真的没有看你笑话的意思,同你实说吧,介绍你……只是受人之托,再说,我自己也被……怎么会看你的笑话呢?”
听她吞吞吐吐地说完,嘉伟又没有话说了,一个劲地踢着右鞋跟:“凭什么呀?郁闷!”
佳仪呆呆地站着,双手机械地**着衣角,看着他走,待他走到拐角处,才大声说:“伟哥,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啊!”
嘉伟一点都不领情,恶毒地丢下了一句:“别假惺惺的了,你这魔头!”
佳仪回了一句;“伟哥,怎么这么恨我呀,我只是牵了线,你有自己的判断,不要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嘛!”
后来佳仪找过嘉伟好几次,向他道歉,请求他原谅。一天夜里,哭过之后,她问自己:到底是在逃避还是在挽回感情?现在,既然纸已捅破,跟他应该没有什么疙瘩了,以前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都存在记忆里,让它们安眠,不轻易冒出来捣蛋就是了,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原谅,就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