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为后1
“放肆!”
太子妃甄宝铃的宫女,一把推开守门的侍卫。
甄宝铃控制不住地往别院里闯。厢房里,溢出女子难以承受的压抑声,同时伴随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架子床“嘎吱”“嘎吱”的吟唱。
“夫人,太子妃来了!”廊下守着的丫鬟,急慌慌朝屋内喊,还试图阻拦甄宝铃。
“砰”的一下,甄宝铃的宫女一脚踹开遮羞的门,床榻上两个不知羞的男女正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尤其那女子的细腰,在男人身下扭动宛如美女蛇。
没想到竟是真的。
半个时辰前,甄宝铃在宝光寺上完香,即将坐上回宫的马车,丫鬟碧池突然慌慌张张跑过来告诉她,说是有人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看过后,甄宝铃还将信将疑。太子与她打小就玩得好,十五岁那年更是对她发誓“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这才成亲四年,太子就另寻新欢?
还养的是外室?
可看着眼前赤.裸.裸交缠的男女,甄宝铃再也做不到掩耳盗铃,太子确确实实背着她养了外室。而且……太子那狂野的挞伐动作,比宠幸她时,更卖力,那沉醉的神情也更餍足。
甄宝铃,僵立在地。
“啊!”那身下的女子,慌忙挣脱开火热的太子,急羞羞往锦被里躲。
太子一脸尴尬地扯过被子捂住下半身,正在巅峰时,猛然喊停,他脸上是还没退下的潮红。扭头看向地上的太子妃,耐住性子道:“宝铃,你先回去。”
她先回去?
甄宝铃从没想过,太子被她捉奸在床,竟还能如此淡定地命令她先回去,他不应该急着先哄她吗?当年那个她稍微闹点情绪,就急得又是求饶又是发誓的太子,是眼前这个吗?
甄宝铃突然觉得很陌生。
被窝里那个连头都一块躲进去的女子,突然动了一下,在一片死寂中那么明显。甄宝铃突然很想知道,那个让太子完全颠覆之前形象的女子是谁。
“你要做什么?”太子慌忙扯上裤头,挡在那团在动的锦被前。
看见太子胸前密密麻麻的汗珠,再看他这般紧张地护住那个外室,甄宝铃情绪陡然失控,猛的推开太子,拽住锦被使命儿扯开,仿佛扯住那女人的头发丝了,里头的女人一阵呼痛声。
太子脸色都变了,赶忙一把抱住甄宝铃,狠命将她往床外推,似乎有点怕她看到被子里的女人。躲在被里的女人瑟瑟发抖,太子朝甄宝铃道:“你非要闹得这般难看吗?”
“她到底是谁?要让你这般护着?”甄宝铃自然也看出太子心底的怕,突然意识到,那女人莫非自己认识?
那声音确实有些熟悉。
甄宝铃一口咬住太子的手腕,痛得他直甩手。这个间隙,甄宝铃一把扯开被子,里头披头散发的女人乱得像个女鬼。
“啊!”
尖叫的是甄宝铃。
整个人都震惊极了,怎么会是她?
唐月儿,她的表姐,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唐月儿。
“你……唐月儿?”甄宝铃惊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会儿看向唐月儿,一会儿看向太子,“你们……”
太子是在与鬼厮混么?
“宝铃,是我。”唐月儿理理散乱的发丝,动作轻缓极了,也妖媚极了,侧过脸看向甄宝铃,“宝铃,我没死。”
太子赶忙扯过被褥,重新给唐月儿裹上,生怕渗透进来的寒风冻坏了唐月儿。唐月儿却拍拍太子的手,温婉一笑:“践哥哥,你先出去一会,我与表妹有话说。”
太子瞅瞅甄宝铃,再瞅瞅唐月儿,似乎很不放心,最后在唐月儿的催促下,起身穿衣离开。
这一幕,看得甄宝铃眼睛都酸了。
太子是她的丈夫,却当着她的面,对旁的女人那么体贴?
有那么一瞬间,甄宝铃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
*
唐月儿裹上薄薄的月白色寝衣,端正地坐在暖榻上。
容貌还是那个容貌,身段也还是当年那个身段,可她身上的气质却变了,再也不是依附甄宝铃,时时刻刻都以甄宝铃马首是瞻的那个唐月儿了。
也再不是甄宝铃最亲密的闺蜜。
“我没死,你很意外?”唐月儿瞥了一眼甄宝铃,点了点茶几对面的位置,示意甄宝铃坐,“咱们两姐妹,算起来,足足三年没见了。”
三年不见,曾经卑微地摇尾乞怜的唐月儿,如今都敢在甄宝铃面前耀武扬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被正主抓奸的是她甄宝铃呢。
甄宝铃嘴角扯出一个轻笑,居高临下地站着看向因为坐着而矮了一头的唐月儿:“好好的正妻不当,诈死,就是为了今日给太子爷当见不得光的外室?”
唐月儿仰起脸盘:“错!你一句话里,可是错了两处。”唐月儿伸出两根手指头,仿佛在说一件可笑的事情,“第一,一个五品小官的正妻,有何可当的?你从始至终都这般自私,自己嫁给高高在上的太子,却施舍给我一个五品的芝麻官,还当做是了不得的大恩赐?”
甄宝铃一愣,唐月儿父母双亡,父族也败落不堪,当年又失了身,她给她寻了个才貌双全的探花郎做夫婿,她还嫌弃门楣低?
“看你的表情,竟是在非议当年并非完璧的我,嫁个五品芝麻官还不知足?”唐月儿脸上有几分嘲讽,“你可知,当年要了我chū_yè的男人是谁?”
甄宝铃心中一突。
只听唐月儿道:“是太子,”声音仿佛陷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