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你看我干什么?不认识么?傻样儿……”青凰抬起手,娇嫩的纤指轻轻点在傅宸雪的额头上,一下子笑弯腰。
紫岚远远地看着傅宸雪和青凰,心里有种异样的刺痛,这个男人原本是她一个人的,如今却被别的女人抢走,一种难言的愤怒从心底涌起。她刚刚攥起拳头,一双小手轻轻拉住她的手,她回过头,看到莫慧儿那双明亮的眸子。慧儿真的长大了,什么都明白呢……唉,算了吧,到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可争的?就算没有别的女人,武当也不会允许她和傅宸雪在一起啊。
峡谷对面的山林里,蒙面人头发蓬乱,衣衫破碎,蒙在脸上的黑布早已不知去向,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孔。他恶狠狠盯着对面的七杀,吐出一口血水,阴森森道:“小子,你费尽心思把我引到这里,是想让其他人乘机救走那两个小丫头吗?”
七杀冷笑道:“这都让你看出来,果然是人老精鬼老灵啊。不过有一点你没有猜对,我把你引到这里,是想和你痛痛快快打一架,不想让你这么快就死掉!”
“想杀我?小子,你以为自己稍微占点儿上风便觉得赢定吗?告诉你,不是现在这具躯壳孱弱不堪,老夫杀你如宰鸡!”蒙面人说着,从身上缓缓抽出一根金黄色的法杖,冷声道:“小兔崽子,你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足以值得自豪。没想到老夫几年未曾归来,世上竟出现你这等年轻高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可惜老夫不想再和你纠缠,先送你一程吧!”
七杀与蒙面人拼斗几招,打得山崩地裂,见蒙面人抽出金色权杖,一股寒意从心底冲起,他的武功修到“地罡”之境,神行机圆,“金风未动蝉先觉”,五感通达,六识敏锐,自然能从那支金色权杖上感受到毁天灭地的杀气,他收敛心神,毛发根根竖起,目光如刀般盯住蒙面人,冷声道:“黔驴技穷,你终于要使出这张底牌吗?”
蒙面人道:“杖名‘天帝’,屠神弑佛,洪荒之下,莫不臣服!小子,能死在‘天帝杖’下,也不算辱没你!”话音刚落,金杖挥舞,朝七杀狠狠劈下来。七杀早有准备,身子倒翻,以“浮光掠影”轻功斜窜出去。一道长达数十丈的金色光芒直直劈落,“轰隆隆——”云天深处,雷霆暴怒,整个山峰摇摇欲坠,森林直接崩散开来,七杀刚才立身之处出现一条长达百米的深壑,宛如刀削斧劈而成,风卷云动,飞禽走兽漫山逃窜。金色光波迸射开来,所到之处,如千军万马横冲直撞,又像冲锋陷阵万箭齐发,“咻咻咻哧哧哧……”方圆百丈的地面,像是被无数张大犁整个掀翻起来,大树狂舞,寸寸崩碎,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七杀神识如电,魁梧的身躯瞬间缩到不足三尺高,头腹相叠,宛如圆球状,在空中一掠数十丈,滚到一株千年巨松后面,企图避过“天帝杖”致命一击。而“天帝杖”是洪荒十大神器中排行第二的存在,又岂是一株大树能够抵御的?金色光波如刀切豆腐般削断大树,七杀清楚地看见巨松在他面前寸寸崩碎,木屑纷落如雨,犹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令人惊骇欲绝。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无奈之下,七杀施展出少林“十三太保横练”的神通,企图拼死一搏。
可是以他的血肉之躯,能逃得过金色光波的杀戮吗?面对生死存亡,七杀第一次失去信心。
“叮叮叮……”如雨打芭蕉,金色光波穿过巨松,打在一柄蓦然出现的金色斧头上,斧柄握在傅宸雪手中,他在关键时刻出现在七杀身前,替他挡下“天帝杖”的必杀一击。
“这是……”七杀的目光触到那柄金斧,瞳孔猛地一缩,彻骨的寒意从心底狂飙而起。他没有见过“盘古斧”,却能从这柄斧头中感受到一种古朴沧桑的气息和开天辟地的霸气,此刻立在他身前的傅宸雪,犹如九天战神,强大的气息充塞于天地之间,一斧在手,天上地下,舍我其谁?
“傅宸雪,你果然还是来了!”崩颓的森林对面,远远传来蒙面人沙哑的声音,每个字都好像有万千仇恨,阴森森令人毛骨悚然。
傅宸雪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讥讽:“蒙面人,我该叫你‘鱼俱罗’呢还是‘拓跋逖’?”
蒙面人脸上的肌肉急剧抽搐,狰狞道:“老夫当然是鱼俱罗,又岂是拓跋逖那个狗一般的人物可比?傅宸雪,你毁我肉身,此仇不共戴天,我必杀你而后快!”
傅宸雪冷冷道:“当日在‘失魂渊’前,你自爆形体逃得一缕魂魄,又灵魂夺舍,鸠占鹊巢,抢夺拓跋逖的肉身。我原本以为你会一直躲下去,或者至少很多年不会露面,没想到你竟然忍耐不住打上武当,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投’,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鱼俱罗怒不可遏,吼道:“傅宸雪,我要杀你,何必藏匿?当初你不是凭借‘盘古斧’的神力,又如何能够胜我?我如今寻得洪荒神器‘天帝杖’,足以抗衡‘盘古斧’,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倚仗?”
傅宸雪道:“当初在‘神界’,我便察觉出拓跋逖的异样,只是碍于倾城的情面才没有下手,不想你倒也机警,出了神界,便在‘伽楼罗’大峡谷不辞而别。我只是有些奇怪,拓跋家族的人正在寻你,你只需回到拓跋家潜伏下来,利用拓跋家族的财力向我寻仇,那时反会弄得我手忙脚乱,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