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站在门外,病房里的任何动静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想到屋里正在发生的事儿,她不禁又急又气,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恨得“咬牙切齿”:“大坏蛋,臭流氓,你就得意吧,你就享受吧,看出来后我怎么收拾你……”
那两个特警战士见苏樱走来走去魂不守舍自言自语,以为她有什么毛病,都惊奇地望着她。苏樱发觉他们的目光有异,立时明白他们心里想什么,杏眼一瞪,吼道:“都把头转过去,再看,我就挖掉你们的眼睛!”
那两个特警战士不知道苏樱为何发火,见温婉美丽的苏警官突然变成不可理喻的“母大虫”,都吓一跳,忙不迭地把目光移开。
由于要等傅宸雪的消息,陈天雷和桂全衡没有离开,坐在重症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和风燕然三人闲聊。五个人天南地北瞎扯,气氛十分融洽。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不时从他们身边走过,也许看到这五个人竟然在重症监护区毫无顾忌地谈笑,脸上都露出惊疑之色。陈天雷等人可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依旧谈笑风生。午后的阳光斜照在他们身上,惬意而温暖。这时,从西边病区入口匆匆进来几个人,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推着一辆平板车,车上的病人蒙着白布,看不清面目,一只手垂在车边,手上扎着输液管,一个身材高挑的护士高举着输液瓶,行色匆匆。对于陆军医院而言,这种场景司空见惯,也许每天都要发生很多次,没有谁会有精力和兴趣关注这件事。风燕然斜倚在长椅上,微微眯起眼睛,神态慵懒而安祥。青鹰和云豹就坐在他的对面,依然保持着刚才那种懒洋洋的姿势。推着平板车的医生和护士很快走到他们身边,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风燕然忽然长身而立,叫道:“请等一下!”
陈天雷和桂全衡吓一跳,再看风燕然,刚才的懒散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猎豹般的机警,双眸闪闪发亮,犹如最锋利的匕首,直刺到人的心底。青鹰和云豹不知何时从长椅上消失,一左一右,与风燕然构成一个攻守兼备的“反三角”阵型,把那辆平板推车围在中间。这种反应是他们长期训练的结果,也是他们心有灵犀的表现。那个医生停下脚步,并没有摘下口罩,冷冷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风燕微微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这车上的人到底生的什么病?”
那个医生似乎有些生气,怒道:“胡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陆军医院,无故拦截重症病人,要是出了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风燕然不为所动,冷冷道:“多谢你的提醒,我想我还没有忘记这里是陆军医院‘重症监护区’!不过我既然拦下你,就愿意承担所有责任,这个倒不用你操心!所以你们最好配合一下,让我看看那个病人?”
陈天雷和桂全衡看得莫名其妙,他们通过刚才的接触,并不觉得风燕然是个冲动莽撞的人,为何竟突然出手拦截医生和病人?这真要闹出事情来,别说病人家属,恐怕医院方面也不会善罢干休。毕竟建国以来,敢在陆军医院找麻烦的人并不比秃子头上的虱子更多。
陈天雷看看桂全衡,担心风燕然把事情闹大,于是站起来叫道:“燕然,他们……”
话没说完,风燕然大吼一声“小心!”飞起一脚,把陈天雷凌空踹出去,几乎同时,青鹰也把桂全衡扑倒在地。风燕然和青鹰出手之际,躺在平板车的“病人”突然弹起来,把身上的白布掀飞,双手端着一支美制微型冲锋枪向他们猛烈开火。
子弹擦着陈天雷和桂全衡的脸颊飞过去,把他俩的肌肤灼得生疼,要是刚才慢上0。01秒,他们两个就得变成马蜂窝。那个“病人”开火的同时,推车的医生手腕一抖,一柄寒光闪闪的手术刀蓦然出现,闪电般划向云豹的脖子。那个高挑的小护士也甩掉输液瓶,从平板床上抽出一支手枪,身子反向旋转270度,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风燕然。
风燕然踹飞陈天雷,身体诡异曲转,斜踏“七星步”,右腿在空中画出一个蕴含天地至理的半圆,像鞭子一样抽在那个女杀手的身上。那个女的手指刚触到扳机,身体犹如被高速火车撞到,凌空飞起,重重砸在“重症监护区”的混凝土墙上。“嗵——”女杀手的手枪垂落,身子也顺着墙体软软地滑下去,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一缕鲜血从嘴角浸出来。风燕然自幼修炼武当“九天混元功”,年纪轻轻就步入暗劲之境,拳脚之中暗含狂暴无匹的“混元真气”,伤人于无形。那个女杀手被风燕然击中,外表看似毫无损伤,实则五脏六腑都碎如齑粉,死得不能再死。
一脚踢飞女杀手,风燕然连结果都没有看,“大摔碑手”如泰山压顶般拍向平板车上的那个“病人”。那个家伙识得厉害,嚎叫一声,一个“懒驴打滚”从车上狼狈滚翻下去。“大摔碑手”落空,正好击在平板车上,精钢铸造的平板车霎时四分五裂,弯曲的钢件飞落一地。那个杀手侥幸逃过一劫,看到风燕然如此虎威,吓得魂飞魄散,用日语嚎叫道:“撤——”可此时此刻,哪有他逃跑的机会?没等他窜出去,青鹰一记“无影脚”兜头踢到,这一腿无踪无影,无声无息,快似闪电,疾若飘风,那人哪里闪得开?竟被青鹰一脚踢中下巴,“喀嚓”一声,那人反向飞起又坠落到地面上,脑袋与身体以奇异的方式重叠在一起,当场毙命。
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刺到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