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袁星南几乎没怎么睡,看着身边睡着的女娃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她真的和我是同乡吗,这世间哪会有那么巧的事,也是真的很奇怪吧久未感觉的一种温馨,好像真的阿伊娜就在身边很甜蜜的三口之家一样,两个人围着孩子在看,难道真的是阿伊娜在保佑吗她还在牵挂着我。
可以说从第一次听到阿伊娜说出留留这个名字开始,甚至为了这个名字他放弃了返城的机会,新婚时他憧憬过,尤其是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以后,那种对孩子的渴望,原来父爱也是天生的,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即便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也一样可以做一个很出色的父亲,大概这就是人间的爱与情吧,亲情,父爱和母爱,当然了这与袁星南和阿伊娜的爱情脱不开关系的。
这一夜思前想后的或者说还带着一些激动吧,袁星南几乎是快天亮才睡着,阿泽尔起的比较早到姑爷房门前听了听没什么动静,这才满意的出门遛弯去了。
没想到方楚楚还是很懂得选择时机的,应该是阿泽尔的动作打扰到了她,装作假睡吧等老人离开以后,她瞧瞧下了床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她要回家,这里可能是人贩子窝,在方楚楚看来,这家人和拐卖她的那两个人贩子一样,同样是强迫她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同样说过哄骗她的话,都说要送我回家可是离家越来越远,而且还有一个特征,他们都怕警察,那他们肯定就是坏人。
当袁星南在醒来的时候,身边自然是没有了小楚楚,他十分着急,连忙出门去找,岳父也跟着一同去找,就在村口的大石头旁,看到了古热甫正在安抚着方楚楚。
“媹媹,你怎么一个人就跑出来了。”袁星南连忙跑了过去。
方楚楚躲到了古热甫身后:“爷爷救我,他们是坏人。”
“不怕不怕,”古热甫安慰了两句,然后又问袁星南:“我还没说你呢,怎么让孩子自己一个人满处跑啊,对了这孩子是谁。”
袁星南脑筋转的也是很快,随口即答:“哦是亲戚家的孩子,计划生育嘛这不是超生吗,藏匿了很久现在事情要败露,所以让我带两天避避风头,看过一段时间能不能风头弱点再说。”
因为古热甫是村长,并且自己做人的原则,如果让他知道了这孩子是阿泽尔买来的,很可能立刻的就报官,虽然袁星南也觉得自己岳父不对,但在他看来这事情是可以有别的解决方式,既然说是跟我同乡,那不妨我就亲自回家乡去找找,失踪人口警局一定有报案,大不了我走遍星梦山周围,把孩子亲自送到家人手上,应该岳父可以逃脱责难。
古热甫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的呢,有的话她怎么和你是一个口音呢,哎,跟你说这孩子挺可爱的也看着让人心疼,大清早的一个人乱跑像没人管的娃,要说着超生是不对,可是已经生下了都这么大了,还能怎么着啊,非逼的孩子沦落他乡,不过要我说,这可能是个机会呀你们爷俩不能总这样过下去,就算没有女主人吧起码家里该有个娃,这样才有过头,有个盼劲。”
方楚楚当然是非常着急了,拽着古热甫的衣服大声喊:“爷爷别听他的他们是坏人,我不认识他们我要回家,爷爷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古热甫弯腰蹲下了身子,慢慢的哄劝着说:“娃啊乖,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最起码暂时是这样的你就先好好住下来,要听大人的话,”说着回头他又问袁星南:“对了星南,这娃叫什么。”
“她叫媹媹,”袁星南随口就答。
方楚楚像是找到了证据一般,冲着袁星南使劲大喊:“你别骗人,我不叫媹媹我叫楚楚,爷爷他骗你的我真的叫楚楚,我还会写呢不信我写给你看。”
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机会,却被小楚楚看成救命稻草一般,她努力地想证明自己左右看了看在地上找到了一块带棱角的石头,使劲的在地上划着,真的是可怜啊咯破了她的小手,忍不住她叫了一声,痛巴的,触霉头喽。
袁星南听了有些惊讶,原来这小女孩真的是自己同乡,这真的是天意吗。
方楚楚在地上歪歪斜斜地写下了三个字,然后站起身指着地上的字大喊着:“爷爷你看,我叫方楚楚我都能写自己的名字,他骗你的他们是坏人。”
古热甫看了看地上的字,猜疑的看着袁星南:“是啊,她怎么叫方楚楚呢。”
袁星南慢慢的蹲下了身子问方楚楚:“对呀你叫方楚楚,我还知道,你可以叫楚芳芳对不对。”
小小年纪的方楚楚上当了,他使劲的点着头:“对只要我想,也可以叫楚芳芳,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
袁星南摇摇头:“不着急的媹媹,你先在这里住下,过两天我就带你去找家人,你看这里和你家一样的房子后面也有座大山。”
方楚楚使劲地摇着头:“我不叫媹媹我叫方楚楚,这里和我家不一样我家的山是绿的,房前是草地,这里光秃秃的我要回家。”
古热甫搞不明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方楚楚楚芳芳,还有媹媹,一个女娃怎么可以有三个名字。”
这对于袁星南来说并不难解释,可以泰然自若地但又有点忘情:“媹媹是阿伊娜起的名字,她一直想有一个女儿,可我却做不到,并不是她不努力,她是极力的想给我留下些什么。”
古热甫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是因为太思念阿伊娜了,她是个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