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林忠对着面前这个人问道。
“我叫钟琼,林老板以前的老朋友!”钟琼面无表情说道。
“请进!”一见有人来拜奠灵堂,别说是老朋友,就算是普通人林忠也会以礼相待。
这个时候,能来林家拜奠的人实在难能可贵。
林肯盯看着钟琼,冷冷的说道:“老爸生前的朋友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钟琼并没有答话,只是在烧香鞠躬后才看着遗像感伤的说道:“你还是走了,你知不知道,与二十多年前一样,你太要强了,你还是忘了那句老话,刚直易折,韧能久!”
在旁边一直不出声的陈正义此刻忽然道:“你不该来这里的!”
钟琼道:“确实不该来,只是事情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应该来见他最后一面!”
听着钟琼与陈正义的对话,林肯林忠早就呆住了,这个钟琼看样子不但是林笑仁生前的朋友,好象和陈正义也熟识已久。
“你到底是谁?”林肯冷冷的看着钟琼,毫不客气的问道。
钟琼转过身,带着一种悲痛的目光看着林肯,轻轻道:“孩子,你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
钟琼的话里仿佛有种魔力,竟令林肯也无法抗拒,林肯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移到了钟琼的面前。
“和你爸一样,身上有种死不认输的气质!”钟琼仔细的看着林肯,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柔和,就像是母亲看待自己儿子一样。
许久,她又转过身,把目光落向很遥远的地方,幽幽的说道:
“当年,我还在浦东实业集团工作,是董事长的秘书,有一天,来了一个年轻人,他是一家规模很小的运输公司的小老板,他是应约而来给董事长送招标书的,我接待了他!”钟琼喃喃的说着,神情想是在回忆往事。
林肯三人都静静的看着她,这些事别说林肯,就连陈正义也是不知道的。
“那天,他与董事长谈得很不愉快,董事长觉得他的招标书做得不好,但我知道,他做得很好,因为他做的内容都是实质性的、可行性很高、又是很通俗的招标书,可是作为正规的招标书需式,所以董事长式都不懂,于是就拒绝了他的合作请求!”
“可是这个年轻人不甘心就这样被拒绝,他连夜在公司楼下的公交车站座位上重写招标书!”钟琼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甜蜜的神色,“那一夜整个上海下着倾盆暴雨,但他硬是在那么恶劣的环境里重新写了一份招标书出来,当时,我都被这个年轻人鍥而不舍的精神深深的打动了。”
林肯道:“难道,那个年轻人就是我爸?”
钟琼点了点头,道:“是的,他就是你的父亲——林笑仁,那也是我第一次和你爸爸相遇的时候!”
“第二天,他又来了我们公司,他要求我把他新做的招标书递给我们董事长,这在当时公司规定是不允许的,可是我看着他因一夜未睡而熬得又红又肿的眼睛,我不忍心拒绝他,打发他离开后,我看了看他重新做的招标书,它仍然不符合要求,于是我擅自帮他修改了一次,然后交给董事长,谁知他的招标书这次颇受董事长的好评,很快就通过了审核!”
林忠道:“难怪了,那次仁哥回来过后就说他中标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他常说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最意外的一件事!”
钟琼点点头:“后来,仁哥知道了因为我帮他修改才中标,当时他很生气,他觉得那不是他的劳动成果,他觉得只有自己亲手所获得的成功才是真正的成功。”钟琼的口气颇为感慨:“你爸爸那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到现在也是,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就是那种死也不肯认输的人!”
林肯静静的听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过去原来这么令他感到自豪。
钟琼叹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也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爸爸,你爸爸实在是个很坚定的人,也许就是因为他有那么一种强烈的成功**与事业心,我才这么爱他!”
一旁的陈正义苦笑着:“这也难怪,当年我那么追求你,你就是不肯答应,原来是输在这里!”
一听这话,林肯林忠都惊讶无比,林笑仁、陈正义、钟琼三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情。
钟琼喃喃道:“后来,我被我的父亲叫回了c城,与生在军区的张守清结了婚,这实在是我很不情愿的,可是婚姻与爱情是完全不同的,父母对儿女的苦心实在不是当时的我所能了解的!”说到这里,她看了陈正义一眼:“所以,你当初阻止叶一与陈欣梦在一起,我很是理解你的做法,只不过,并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陈正义点点头,现在的他也已明白这个道理。
“仁哥和阿义后来分别也到c城找过我,结果与当时叶一在林家的遭遇是一样的!不过,仁哥来的时候,我没告诉他,我去c城之前他回崇明的那一年里,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把孩子寄放在崇明的渔村,我与张守清结婚一年后,我也有了两个宝贝女儿,一个就是张莹,另一个就是张羽!”
林肯心里暗忖:“原来你就是张莹的母亲!”
钟琼叹道:“其实,当初我无情的离开了仁哥,他和阿义一样深受刺激,立志发奋图强,将来一定要做商场上最有钱的人,也许这对他来说反而也是一件好事!”
陈正义苦笑道:“老实说,确实是这样,我当初也不想像你父亲对我那样对待叶一,不过我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