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道:“咱们五岳剑派今日合派,若不和衷同济,那么五派合并云云,也只有虚名而已。大家今后都是份属同门,再也休分彼此。在下无德无能,暂且执掌本门门户,种种兴革,还须和众位兄弟从长计议,在下不敢自专。现下天色已晚,各位都辛苦了,便请到嵩山本院休息,喝酒用饭!”群雄齐声欢呼,纷纷奔下峰去。
岳不群下得台来,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等都过来向他道贺,方证大师、方生大师还有冲虚道长本来担心左冷禅混一五岳派后,野心不息,更欲吞并少林、武当,为祸武林,如今岳不群坐上掌门,他们心中没由来升起一股更深的担忧,但还是去道贺。
岳不群一一谢过后道:“请两位大师进内用斋。”
方证大师低声道:“岳先生,此刻嵩山门下,只怕颇有人心怀叵测,欲对施主不利。常言道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施主身在嵩山,可须小心在意。”
岳不群道:“是,多谢方丈大师指点。”
方证道:“少室山与此相距只咫尺之间,呼应极易。”
岳不群深深一揖,道:“大师美意,岳某铭感五中。”他又向冲虚道长、丐帮解帮主等说了几句话,快步走到令狐冲跟前,问道:“冲儿,你的伤不碍事么?”自从他将令狐冲逐出华山以来,这是第一次如此和颜悦色叫他“冲儿”。
令狐冲却心中一寒,颤声道:“不……不打紧。”
岳不群道:“你便随我同去华山养伤,和你师娘聚聚如何?”
岳不群如在几个时辰前提出此事,令狐冲自是大喜若狂,答应之不暇,但此刻竟大为踌躇,颇有些怕上华山。
岳不群道:“怎么样?”
令狐冲道:“恒山派的金创药好,弟子……弟子养好了伤,再来拜见师父师娘。”
岳不群侧头凝视他脸,似要查察他真正的心意,过了好一会,才道:“那也好!你安心养伤,盼你早来华山。”
令狐冲道:“是!”挣扎着想站起来行礼。岳不群伸手扶住他右臂,温言道:“不用啦!”令狐冲身子一缩,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了惧意。
岳不群哼的一声,眉间闪过一阵怒色,但随即微笑,叹道:“你小师妹还是跟从前一样,出手不知轻重,总算没伤到你要害!”跟着和仪和、仪清等恒山派二大弟子点头招呼,这才慢慢转过身来。数丈外有数百人等着,待岳不群走近,纷纷围拢,大赞他武功高强,为人仁义,处事得体,一片谄谀奉承声中,簇拥着下峰。
令狐冲目送着师父的背影在山峰边消失,各派人众也都走下峰去,忽听得背后一个女子声音说道:“伪君子!”令狐冲身子一晃,伤处剧烈疼痛,这“伪君子”三字,便如是一个大铁椎般,在他当胸重重一击,霎时之间,他几乎气也喘不过来,险些倒在地上,就在此刻,他抬头去望,不远处向自己走来的人,不是任盈盈又是谁?一瞬间他站定了,在这纷乱喧哗中,心也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他定定神,对着她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告诉她自己并无大碍。
这时令狐冲只听一声大喝:“好你个妖女,你居然没死?!”正是岳不群。
还有一个他梦中听见千百次的声音,只听那声音道:“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你都没死,本姑娘怎么会死呢?!”正是东方白,令狐冲不禁有些欣喜,但更多的则是疑惑。
东方白和红凯抱着睡了一夜之后,一早就和平一指离开峨眉,平一指与二人分路准备去洛阳调配解药,虽然还差一味药,但是还是提早准备的好,而红凯、东方白二人却是接到紫衣暗卫的报告,说是五岳并派大会要开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妹的东方白想到恒山派也会到场,便跟红凯说要去,红凯打趣东方白是不是为了令狐冲,东方白笑道:“去你的,你是不是吃醋啦?”红凯笑而不语,两人快马加鞭的赶往嵩山。
言归正传,岳不群见东方不败坠崖未死,而自己又初登五岳派掌门之位,急于立威,锵的一声拔剑出鞘,喝道:“东方不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日乃是我五岳派初建的大好日子,你却独自一人上山,今日岳某就要除魔卫道!”
忽然一阵口琴声传入众人耳朵,只见一个头带褐色牛仔帽,身穿深棕色皮衣的青年男子缓缓走入众人视线,岳不群仗剑喝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把戏?!”
青年男子将口琴放入怀中,摘下牛仔帽,缓缓抬起头,不卑不亢的道:“我的名字叫凯,红凯。”
闻言。岳不群在脑海里从江湖名人里一一筛选,但是发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便冷笑道:“阁下是要保住东方不败这个大魔头吗?”此言一出,顿时人声鼎沸,东方不败之名如雷贯耳,众人无不是又惊又惧,令狐冲则是一脸悔色,佳人已经有了他人的陪伴,不需要自己了,但转念一想,已经负了东方姑娘不能再负盈盈,所以便恢复了处变不惊的表情。
红凯听岳不群说东方白是大魔头,便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下东方白,只把她打量的一身鸡皮疙瘩,只听她嗔道:“干嘛啦,凯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声音颇为好听,众豪杰不禁眼冒红心,恨不得把美人抱入怀中好好享用一番。
岳不群见这群名门正派之士被东方不